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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飘远了,好像能透过岛屿看到那边躺在太阳伞下的人。我和齐沭,也不能吗。“公孙大叔。”齐遇转过头看着公孙琇,嚅嗫了半晌还是开了口,“所有人都会结婚吗?”公孙琇露出一个笑容,只扬起了半边嘴角,看起来有些痞气:“那也不一定。”“像我这种人,就不会。”他凑近齐遇,“遇见相爱的人不是一件容易事。”他倚在船舷上,目光有齐遇看不懂的东西。潜水很有意思,虽然下潜得不深,但是破过海面的一瞬间依然像是进入了神秘的领域。耳朵被水覆没的感觉让齐遇有一瞬间的不适。但他很快被眼前的景色吸引。珊瑚、海星、鱼。全部都是他从未见过的东西。海水阻隔了一部分声音,好像所有的人和事都离他很远。海底的颜色斑斓,主调的蓝色又清澈又冷冽。陌生的世界。如果。他想。如果齐沭在就好了。在这个念头进入他脑海的一瞬间,他难以抑制地向上浮去。他破开海面,摘掉呼吸器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公孙琇也起来了,他担心地拍拍齐遇的肩膀:“怎么了?面罩进水了?”“向上浮的动作可不能这么快。”他嘟囔了一句,“呃,虽然你是妖。”齐遇看着公孙琇,瘪了瘪嘴:“公孙大叔,我想回去了。”“哟。”公孙琇很奇怪小妖怪为什么突然想回去,他也没多问,向船员挥了挥手,船员便将船开了过来。船员‘鳗鱼’是个皮肤黝黑的青年男子,一路上他对像小孩儿一样的齐遇多加照顾,他笑道:“潜水有点累人吧。”“但这海啊是真漂亮。”他笑了笑,阳光留下了墨渍的脸上有着海边居民特有的敞亮。齐遇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坐下后就不再说话。一直到他下船回到沙滩上,依然有些魂不守舍的。“怎么了?”齐沭端起一杯鲜榨的芒果沙冰递给他。这的芒果沙冰很好吃,用新鲜的大芒果和冰块直接打碎,其他的什么也不加,味道酸甜,果香浓郁。齐遇应该会喜欢。齐遇伸手接过,坐在沙滩椅上。舀了一勺举在空中半天都没吃下去。齐沭皱起眉头,如果说齐遇一回来时的心不在焉是累了,那么吃东西都心不在焉肯定是出了什么事。齐遇转头看向齐沭,张了张嘴,很快又掩饰一般把沙冰吃进嘴里。“不开心?”齐沭问。齐遇摇摇头,他心里乱得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为他自私的想法感到震惊,同时也对齐沭产生了愧疚,这让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他。齐沭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公孙琇身上,他正光着膀子站在小商店前买椰子。抱着椰子的公孙琇无端打了个寒战。啊——好可惜不能喝酒啊~两人各怀心思的上了船。从珊石岛到下一个岛屿的行程较长,从今天下午六点出发要到明天上午七点才能到达。今晚船上有个小型宴会,但是两人谁也没心思出去。公孙琇一个人出去浪了,贴心的管家推着餐车送来了食物。夜色深了,房间里只开了两盏床头灯。柔和的黄色灯光静静洒开。较深的原木色调占据了室内空间的主导,翡翠色的落地灯与抱枕点缀其间。整间屋子里静谧又沉默。绣着白色海鸥的窗帘在海风中吹得猎猎作响。齐遇起身将窗子拉上,门外传出了敲门声。是公孙琇。他的神情与早些时候要出去浪时的样子截然不同。他闪身进入屋子,低声说:“船上的‘人’变多了。”齐遇一惊。因为此次只开放了四十个套房,船上一直很空荡。加上他晚上没有出去,所以对具体的人数并不清楚。齐沭从床上下来,他示意公孙琇来到沙发处仔细说说。公孙琇喝了一口水,他从怀里拿出一张老照片,上面是一群年轻人,被簇拥的男子有着非常英俊的眉眼,穿着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他手指上夹着一根烟,站姿潇洒落拓,薄唇噙着笑意,只觉风流却不见轻浮,让人一眼就能越过形形色色的年轻男女,找到他。公孙琇指着中间的男子说:“这就是十几年前消失的季家三少。”他的手指往旁边一移,指着边上一个清秀的女子道:“这个是冯芙时。”他的手指在女人脸上轻轻拂过。“这张照片拍摄于他们登上‘破浪’号之前,不知道人齐不齐。”“而我刚才看见他了。”公孙琇指着英俊男子,“季家三少季林秋。”“只是一个侧影,我追上去他就消失了。”齐遇问道:“你看错人了吗?他从海难中活下来了?”凭借着他看的多部电(狗)视(血)剧的经验,齐遇马上脑补了一个经海难不死却失忆了,爱上日夜照顾他的贫困渔家女的贵公子形象。公孙琇将目光落在齐沭身上,得到齐沭的点头应允后才慢慢的说:“应该没看错,他的容貌一点没变。”这么会保养吗?这个念头只在齐遇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但他很快就读懂了屋内的气氛,绝不是会保养这么简单。他回想起容貌不变的人……不、不会又是鬼吧。公孙琇点点头。齐遇哀叹一声:“怎么又是鬼!”“不会是我们在村庄里碰到的那个恶鬼吧!”他把目光转向齐沭,得到了齐沭肯定的回答。“这艘船上一共有多少人?”齐沭问公孙琇。“只知道开放了四十间套房,因为很多涉及到客人隐私的问题,具体有多少人并不知道,大概有六七十个”“每间套房配备一位‘管家’,再加上厨师等工作人员,整艘船大概载有130个人。”“静观其变。”齐沭轻轻地说,“如果是‘它’的话,不会悄无声息的。”齐沭和公孙琇对视一眼。“‘它’要的,是恐惧呀。”作者有话要说:齐遇【抱着膝盖委屈巴巴】:人和妖不能一直在一起吗?公孙琇【看把小孩弄哭了心虚地哄】:能能能,不然人妖咋来的!齐沭:过来。第49章锈迹两人再次躺在床上,已经是十点多了。海上太黑,看不清天色。倏而一道闪电破开夜幕,冷冽的银蛇透过绣着白鸽的窗帘,像是将白鸽拦腰撕裂。昏昏欲睡的齐遇被吓了一跳。齐沭将遮光窗帘拉上,低声说:“没事,先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