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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微蹙,“看什么呢?”“她怀疑主人是元婴修士。”张惠开口道,“只因主人能无声无息地给她一下。”贺清溪乐了,“因为这点?你还真没见识。”“我——我没见识?”胡娘子伸手指着自己。贺清溪:“与人交手靠的可不止是修为,还可以拼法宝。隐身符见过没?传音符见过没?有了符纸,哪怕我将将筑基,只要你看不出我的修为,我就能做到深不可测。”“怎么看修为?”小白从房顶上飞下来。胡娘子吓一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早就回来了。”贺清溪瞥一眼小白,“再不吃饭就凉透了。”小白昨晚没吃,闻言转身去灶房。“你到底是筑基还是元婴?”胡娘子还是忍不住问出口。贺清溪笑看着她,“很想知道?”眉头一挑,“不告诉你。”胡娘子噎住,顿时想打她。张惠赶在她出手前开口,“主人,严公子要六菜两汤,主人是何打算?”这个时节有小青菜,有白菜、土豆、蒜苗和小葱。还有一些能过冬的菜,比如茼蒿。茼蒿有蒿之清气,菊之甘香,宫廷御厨爱用其做菜,百姓家也喜欢种。因为茼蒿易成活,随便洒在哪儿都能长一片。贺家墙角就有一大片。贺清溪看一眼张魁买的菜,又看一眼院子里的菜地,“醋溜白菜、清炒茼蒿、酸辣土豆丝、蒜叶炒鸭蛋,再加个清蒸排骨和红烧rou,汤就用鱼汤和羊rou汤。买鱼了吧?”看向张魁。张魁点头,“小人还买了两只鸡。”鸡鸭鹅很便宜,但是难清洗,骨头还多,不做到香飘十里,卖不出大价钱。所以大酒肆不屑卖,小饭馆的厨子厨艺不精不敢卖。百年小饭馆有贺清溪,做的好,还能清洗干净,张魁才敢买鸡。贺清溪正想说什么,见小白从屋里出来,“小白,把鸡收拾干净。张魁,回头把鸡骨头剔出来在这边煮汤。张惠,和点面,晌午用鸡汤给小猫和小羊下鸡汤面条。”“小清溪,还有我呢。”大白跳到贺清溪肩上。贺清溪朝它身上撸一把,“忘不了你。”“鸡rou剔出来做什么?小人好准备配菜。”张魁道。贺清溪:“这个我来准备。”“我知道。”小白突然开口道。贺清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小白连连摇头,“突然忘了。我去帮张惠洗菜。”不待他开口,躲到张惠身侧。贺清溪轻笑一声,拾阶而上,推开前面店门。“主人,主食还是炊饼?”张魁跟上去,“或米饭?”贺清溪想一下,“买的猪rou多不多?”“多吧。”张魁不知多少算多。贺清溪朝板车走去,拎起他买的猪rou,指着瘦rou多肥rou少的地方,“割掉两斤,泡些香菇,跟香菇一块剁碎。蒸一屉炊饼再蒸一屉rou包子。”rou包子贺清溪以前帮他母亲做过,父母过世后,周桂香不帮忙,贺清溪再也没做过。以前店里人手少,张魁和张惠从早忙到晚,贺清溪再做包子饺子之类的,俩人能累得直不起腰。以至于贺清溪从未解释,张魁也知道他为何不做。现今贺清溪开口,张魁便趁机说,“二公子还没吃过蒸饺,小人和点死面,给两位公子包点饺子一块蒸了?”贺清溪点头,“嫌累就叫张惠或胡娘子帮你。”“小人知道。”张魁说完就去和发面。炊饼和羊rou汤在后院做,红烧rou和鱼汤在店里做。做好盛出来放炉子上温着,贺清溪才开始蒸排骨。排骨上锅蒸,贺清溪闲下来,出去看一下太阳,快午时了,就让胡娘子烧火,小白去接小猫。小猫回来,贺清溪才开始腌鸡rou,炸已去掉皮的花生。花生盛出来,贺清溪就做宫保鸡丁。午时三刻,小饭馆后门关上,前门打开。对面胭脂水粉店的女掌柜忍不住问,“今日怎么这么早?”“今日做的快。”贺清溪话音刚落,就看到严罔带着三个友人往这边来。三人都比严罔年龄大,且都穿着绸缎,手上还戴着扳指。贺清溪看到纯白的玉扳指,忍不住笑了笑,还真是贵客。随后给张魁使个眼色。张魁上前迎客,贺清溪把土豆丝撤下,吩咐张惠,“等一下先上红烧rou,接着上鱼汤,然后上鸡丁和清蒸排骨,再然后上三个素菜,羊rou汤放最后。”张惠点一下头,就去拿水壶和杯子。素菜贺清溪还没做,待严罔一行坐下喝点热水,打开酒壶,贺清溪才开始炒素菜。陈掌柜等人都知道严罔今日要在小饭馆请客,料到贺清溪会做几个他们没吃过的菜,见严罔进来,也都跟进来。进门往严罔那边瞅一眼,见有花生,立即移到贺清溪身侧,小声说,“贺掌柜,给我也来一碟炒花生。”“那不是炒花生。”贺清溪笑着解释。蔡掌柜抬抬手,“甭管什么,给我们每人来一份。还有吧?”贺清溪点一下头,张魁把旁边的锅打开,给每人盛一份宫保鸡丁送过去,提醒他们,“还有鱼汤,不过鱼rou是一块一块的。”严罔那边是整条鱼,因为四个人吃。蔡掌柜等人都是各吃各的,一条鱼吃不完,贺清溪就把剩下的鱼剁成块煮。张魁担心他们多想,便给他们提个醒。蔡掌柜吃够了羊rou汤,正想换换口味,“加点醋,给我来一碗。”“好嘞。您稍等。”张魁转身走人。冯掌柜眉头微皱。坐在他对面的陈掌柜见状,小声问,“怎么了?”“这是鸡rou。”冯掌柜极少吃鸡rou,骨头多嫌麻烦。方才菜上桌,他潜意识认为和花生一起炒的是羊rou,“很嫩很香,都不像鸡rou了。”蔡掌柜还没动筷子,“我尝尝。”放入口中,惊得眨了眨眼睛,“还真是。”三人转向贺清溪,严罔那边三人看向严罔,指着拇指盖那么大的rou粒,又惊讶又是疑惑,“这个竟然是鸡rou?”“很奇怪?贺掌柜都做过鹅rou。”严罔也没想到贺清溪敢拿鸡rou招待他请来的友人,“听说他炖鹅rou的那天上午,整条街上都弥漫着rou香。你们就住他家后面,没闻到?”经严罔一提,几人想起来了。他们是住贺清溪西边,不过中间还隔了几家。哪怕隔了几家,那日晌午他们回家用饭,还是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如今又吃到不像鸡rou的鸡rou,忍不住感慨,“百年小饭馆果真名不虚传。”“徒有其名严某也不敢请你们过来。”严罔笑着说,“不然你们能嘲笑我一辈子。”三人闻言也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