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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他的对手。但是现在的缘一年纪终究过于年幼,即使现在他的剑术相比起这世上许多人都要出色许多,但是落在月牙眼中也不过是勉勉强强。“啪——”竹刀挥动时带着劲风,擦着缘一的鼻尖两柄竹刀相接,庞大的力道几乎让缘一无法握紧手中的刀剑,相撞的力道使缘一手中的竹刀剧烈震动,几乎将缘一的虎口震破。最后月牙施加的力道越来越大,缘一终于没有握住手中的刀被月牙打飞,在空中旋转了两周竹刀就直直的掉落在了草地上。“缘一,还要再来吗?”月牙握着竹刀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缘一,他不像缘一那样狼狈,但是衣衫也有些凌乱。缘一很强,比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人类都要强,就连月牙也不敢保证如果在缘一长大之后自己是否能够百分百击败缘一。缘一额头上不停地往外冒着汗站在地上喘息,即使他有着恐怖的体力但在月牙先天作为妖的优势下依旧没有什么用处,白色的雾气从他的嘴边释出,缘一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想要借此快速的恢复自己的体力,但是肺部仿佛火焰灼烧一般的痛楚告诉他自己已经到了极限,缘一强撑着没多久还是昏倒在了地上。藤屋的婆婆悄无声息的出现将两人的竹刀拿走,月牙走到缘一身边弯下腰将他抱在了怀里。“婆婆,请端一盆热水到我房间吧。”得到藤屋的婆婆的点头后月牙就抱着缘一回到了屋子,将枕头垫在缘一的脑下,月牙摸了摸缘一红扑扑的脸蛋。有些烫,但并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过度使用呼吸法造成的,虽然月牙并不清楚什么是呼吸法,但是听着缘一的解释大概也算半知半解。缘一身上满是摔在地上时沾染的尘土,手上还有刚才磨破的伤口。月牙拉起了缘一的手,因为过于疲惫缘一并没有苏醒,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还有鼻间吐出的灼热的呼吸显示出缘一的疲惫。月牙的手要比缘一大一圈,两只手将缘一的手握紧,掌心里微微闪着红光瞬息之间那些细小的伤口就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藤屋的婆婆端来了一盆热水,月牙笑着接过道了谢,然后将白布浸湿擦去了缘一脑袋上的汗水。拨开刘海,额头右上角宛如火焰一般的斑纹显示的清清楚楚。缘一醒了,额上温热的布子还在,他睁开双眼迷蒙地看着背光的月牙,张开嘴轻声喊了一句。“哥哥。”嗓音沙哑,月牙没让他说下去,用手指轻轻堵住了缘一的嘴巴。“睡吧,缘一,你太累了。”第70章教导缘一剑术是一件很让人开心的事。作为兄长,月牙可以很容易就感觉到缘一在一次次比试中的不断成长,就像一颗粗糙的原石正一点点被打磨出属于缘一自己独一无二的光彩。不是单纯的生搬硬套,而是将对战中学习到的种种知识融会贯通一点点化成自己的东西。从一开始的毫无还手之力到能够游刃有余地应对,缘一花费的时间也不过短短十日。这些日子之间月牙也时不时会出门,但是却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只要出门就会遇到无惨的事情了。准确来说,自从那日在桥上一别无惨就再没出现过,月牙困惑之余还曾寻找过无惨的踪迹,但是并没有发现丝毫的痕迹。也许无惨有事离开了,也或许无惨放弃了。不管哪一种可能都不是月牙期待的,谁知道无惨的突然离去是不是暗中又要做些什么事呢?但是京都府的天空依旧灿烂,天上云卷云舒,多少人来到繁华的京都又有多少人离去,没人会注意一个无惨。“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月牙收回自己的竹刀,对汗流浃背的缘一这样说道。缘一点点头,用衣袖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黄昏已至,如血的残阳好像点燃了整个天空,先是一点点的红晕然后开始迅速的蔓延了整个天际,今日的落日大的很,时不时有鸟雀扑扇着翅膀飞过。遥远的天际出现了一个小黑点,在它身后就是那轮红日,然后黑点逐渐放大开始展现出自己的模样,是一只鎹鸦。这只鎹鸦的目标很是明确,飞的方向就是朝着藏在京都中那排排大宅中的藤屋。鎹鸦体型很大,扇动翅膀的声音好像卷着风,很好的引起了站在院子里刚收回刀的月牙的注意。他仰起头看着朝这里飞来的鎹鸦,觉得有些熟悉,黑眸中倒映着天边的残阳泛出点点的紫色。月牙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谁的鎹鸦——是池内胜的。“是池内先生的鎹鸦。”缘一喊了出来。他也同样听到了鎹鸦拍打翅膀的声音,抬起头看着池内胜的鎹鸦飞进了藤屋然后落在了藤屋矮矮的墙上。鎹鸦好像很疲惫,身上带着不知哪里沾染上的灰白色的尘土,羽毛也很凌乱,这很奇怪,月牙不知多少次曾听池内胜抱怨过自己的鎹鸦非常臭美,经常会梳理自己的羽毛,力求把自己保持在最完美的状态。“月,你说说,这个臭鸟是和谁学的?”池内胜一副头疼的样子,“这么臭美。”月牙还记得池内胜坐在他身边时指着自己整理羽毛的鎹鸦时那副指指点点的模样,嘴巴上虽然满是嫌弃之意,但是仔细瞧来却满是疼爱的意味。鎹鸦大概能知道自己的主人在说它,扇着翅膀飞了起来用自己尖锐的鸟喙不停地啄着池内胜的脑袋,池内胜抱着自己的脑袋大喊大叫,月牙就坐在一旁轻声说一句:“活该。”物随主人型,池内胜明明自己就很臭美还不明白自己的鎹鸦是和谁学的吗?但是现在池内胜的鎹鸦却脏兮兮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月牙最开始才没有立刻认出这是池内胜的鎹鸦。因为改变太大了。月牙抬起手,鎹鸦轻轻地落到了月牙的手臂上。皱着眉头摸了摸鎹鸦凌乱的羽毛,月牙低声问:“怎么了。”黑豆大的眼睛眨了眨,鎹鸦张开鸟喙高声地鸣叫起来。声音凄厉沙哑,好像将这天空割裂了一般。“池内胜——战死!”最后一点红日隐没在天际,光线消失,黑暗瞬间席卷了整个京都。这听起来像是个拙劣的笑话,有些戏剧性,又有些荒诞。前些日子临出发前池内胜还没个正形,听着缘一的笛声还呲牙咧嘴朝月牙露出一副痛苦的神色,但是在月牙一晃眼的功夫之后池内胜居然就这样死去了。死亡对人类来说真是太轻易了,他们的生命就像春季的樱花,只是短暂的灿烂的绽放那么一瞬间便会迅速的凋零落在地上化为泥土。比如池内胜,比如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