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7
面大鼓他都有所耳闻,此时此刻的他吓的冷汗连连,请安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弓着腰屈膝跪着·靳同川手里捏着那只黄莺的脖子,眼睛珠子看向了地上的户部尚书,声音阴阳怪气,“物价到底是怎么上涨的?你这个户部尚书查了整整一周都没有查出来,是你的能力有限呢?还是我的手段不够高明呢?”,他边说手上边使劲,直把那只可怜的黄莺捏的尖叫,那是一种极度绝望的尖叫,仿佛钻入地狱撕扯着灵魂·那鸟的叫声太过吓人,凄厉的惨叫让人毛骨悚然,黄莺原本灵活漆黑的眼珠在靳同川的大力挤压之下仿佛要挤出眼眶,点点血迹顺着它的喙流在了地上,户部尚书提袖擦了擦脸上的连绵汗珠,哆嗦着推卸责任,希望能求得一线生机,“微臣确实按照殿下的吩咐没有给二殿下拨款,但这突如其来的物价飞涨真的不是微臣的错啊!这一切,都是二殿下在幕后搞的鬼,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市场中的粮食越来越少,现在又正值春季,离秋收还隔着一整个夏天,国库的救济粮也供不应求,微臣只能给二殿下拨款,将这个问题留给他解决,要不然,就会捅到陛下那里,事情就大了”·靳同川听的头疼,他最讨厌听这种大段大段十分有条理的话,简直就如同将论语孟子大学中庸的书卷成一个棍子在他的脑袋上敲,他从小就对这些国学的东西烦闷的很,靳同川根本就没有任何耐心听户部尚书说完,他一脚将案几踢翻,将手里的那只黄莺捏了个粉碎,和着血rou直接扔在了户部尚书的脸上,直吓的户部尚书哀嚎了起来,鸟血粘满了整个脸庞·靳同川疲惫的抬了抬眼睛,将他那双粘满鲜血的手指放在怜儿端的金盆中洗了洗,然后把两根湿漉漉的手指插入自己的头发两侧,不耐烦的按了一按后整体往后一捋,等再次抬起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满眼的红色血丝,他呵呵哈哈的用一种诡异的嗓音笑了三声,然后迅速的从桌子上拿起一片碎瓷片,朱红广袖一挥,残忍的划破了户部尚书的喉咙,鲜血飞溅·都没听见户部尚书最后的惨叫,只听见人体濒临死亡时,喉咙里发出的诡异气泡音,一具尸体就躺在了东宫地面上,靳同川冲着属下挥挥手,一声令下,“抬走!”·怜儿急忙上前,两根葱段似的手指,抚在靳同川的太阳xue上,为他缓解疲惫,靳同川将脖子上的狐裘围脖紧紧的围了围,将下巴放在了怜儿的手心上,蹭了蹭,闻了闻女孩子特有的香味,没忍住又伸出舌头舔了一口,直舔的怜儿咯咯笑个不停·靳同川拉着怜儿的手,抱住她的腰,脑袋钻进她的怀里,说道,“本宫最近看上了太湖湖底的那块流水石,要是将它搬进御花园,不用出宫就能欣赏到江南美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敛财,就是为了搬运流水石,结果一夜之间,让户部尚书这个老东西,给我浪费了一半,你说,他该不该死?”·靳同川抬着头,趴在怜儿胸脯上的样子就像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听了这番话,怜儿手指略微停顿,她吞了吞唾沫,有些略微的担忧,靳同仪弄出来的物价飞涨,举国上下必定民不聊生,太子身为储君,不去解决问题,却在考虑能不能欣赏太湖之景,实在是家国不幸,人民不幸,可这些和她一个小女子又有什么关系呢,怜儿低头看了看孩子气的靳同川,一双黑色的眸子,顷刻间,化作了春水,温柔暖和,她终究是舍不得这个手段残忍飞扬跋扈的男人,她低头,轻轻的将嘴唇放到靳同川的额头上,“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殿下觉得他该死,那他就是该死”·第43章无言以对靳同仪故意收购粮食,抬高物价,导致老百姓买不到一粒米,吃不起一顿饭,举国上下,饿殍遍野,寸草不生,难民流民组成浩浩荡荡的队伍围在城墙根下,沿街乞讨·这场景可是把顾西楼给高兴坏了,他几乎什么都不用做,就守株待兔每天蹲在城墙根上,等上那么几个时辰,就准能等到几个饿死的人,趁着尸体还没有凉透,把爪子伸进死人胸膛里,轻轻的一挖,就准能吃到一颗火热的心,·这人心吃多了,伤口的愈合能力成倍数上升,靳无言无论怎么惩罚他,他都恍若未觉,不疼不痒,有时候吃的兴奋了,都能忘了回兴圣宫当差,他本就是一只无拘无束的老龙王,人类的那些规章制度他从没有放在心上,迟到早退这样的事情一来二去做的多了,常校尉就越来越看他不顺眼,可迫于靳同仪的压力,又拿顾西楼没办法,心里憋着的一肚子火就全冲着靳无言发xiele出来,好在靳无言习惯了被人冷言冷语的伤害,也就无声无息的将这些委屈咽进了肚子里·百姓民不聊生,别人看不见,可靳无言却始终没办法无动于衷,他明白自古以来哪个皇帝登基不死上几条人命,也明白大哥二哥的宫廷争斗,一将成万骨枯的道理更是不胜枚举,可他总觉得自己该为这些百姓,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靳无言就是这样的人,自己宁可不吃不喝也要他人吃好喝好,忧国忧民的天下大义,他好像在襁褓中就深深的明白·靳无言不是圣母白莲花,他很聪明,知道施粥行善只能是杯水车薪,于是他反其道而行,琢磨出了一套春收的育苗方法,这套方法还没实践不知真假,靳无言穿了一身普通粗人的布衣短打,骑马出了宫,准备找一家农户免费授予他这门技术,·远处一位瘦骨嶙峋的老妪背着骨瘦如柴的孩童,蹒跚着往前走,那孩子因为营养不良个头过于矮小,蜷缩的样子让人以为是一只饥饿的秃鹫,靳无言不忍直视,侧过头去,将泪水无声吞下,宫斗权谋永远都是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sao。·靳无言策马,沿羊肠小路缓慢前行,突然,一个熟悉的背影止住了他的脚步,是顾西楼,自从靳无言不在刁难顾西楼,对顾西楼产生好映像以后,他对顾西楼的要求也逐渐降低,基本可以称得上是没有限度的纵容了,靳无言翻身下马,走到顾西楼背后,轻喊了一声,“顾西楼?”·顾西楼没有反应,靳无言心下疑惑,拍了拍他的后背又喊了一声,“顾西楼?你在这里作甚?”·感觉到有人碰自己,顾西楼猛的回头,刹那间,周身红雾肆起,一双猩红的眼睛紧紧盯着靳无言,仿佛是一只丧失理智的野兽,叫人闻风丧胆,顾西楼正捧着一颗刚刚挖出来的人心,往嘴里送,狰狞的面孔和浑身是血的样子活像地狱修罗,这幅样子直吓的靳无言连连后退,他捂着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