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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红。他收拾完法阵余孽再抬头,发现顾潮正在看他,眼神定定的像在雕花。边随:“我脸上写食谱了?”顾潮回过神,咽了花卷低头:“没。”“快吃吧,一会儿凉了。”边随指了指那一小撮鸡丁。顾潮夹了一块进嘴里,炸过的味道很香,带着一点芝麻和辣椒混合的香气,很下饭。而且也不是很辣。他想想又说:“就是刚才发现,你鼻子挺高。”“......”边随滞了一瞬:“帅就直说。”顾潮:“那没有。”边随:“嘴硬。”顾曲玫的话题就这么被不着痕迹的岔过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边随觉得顾潮看起来放松了不少,几块鸡丁一会儿就一扫而空,还朝那堆辣椒山里伸了一筷子。边随在老段那儿已经吃了八分饱,这会儿完全是怕露馅才坐下来吃了几口辣椒和米饭,等顾潮吃完另一个小花卷喝完汤,赶紧一端盘子进回收口,带着人上了车。门口并没有顾曲玫的红色宝马,人应该是已经走了。两个人坐进车里打开暖气,暖风吹着刚吃饱的人,很是餍足。金贵的司机再一次发起行程确认:“明天我送?”顾潮扣好安全带,低着头说:“睡醒了送还是不睡就送?”边随嗯一声:“不睡才懒的送你。”“哦。”顾潮也不戳穿他:“你睡得着?能起?”边随开着车,只能侧头挑了一下眉:“我今天没起?”顾潮想起来,这懒蛋好像确实早上起来了,连生病都没图着睡。他语调松了几分:“那早睡呢?老年人熬夜容易猝死。”边随想说,这种十六七的小冰块,有时候是有那么点欠缺毒打。但这话当即被咽下去,换成:“怎么,你还管人晚上怎么睡觉?”顾潮:“......”他耳朵红了一个尖,闭嘴不再说话。路上并不堵,入冬的两排梧桐树有些缩瑟。却偏偏有人爱在这个时间,踩上那些枯黄的落叶,发出动人的声响。有时候人就是突然想告诉你一件事,不想再小心翼翼的寻找一个合乎面子的时机,只想很快让你知道。顾潮摸摸鼻子,声音不大:“我那天,就是那天中午,我说跟你不熟那个。”“就...不是真心那么说。”“嗯?”边随眼神掠过去,带着一点明亮:“早忘了。”“哦。”过了一会儿,顾潮又说:“那只鸟很笨,一句几天教不会。”“那要教多久。”“挺久。”顾潮顿了一下,说:“所以你可能得送我挺久。”“嗯。”.一个躲人一个听故事。两个人岔开耽误了不少时间,回去的自然晚了。到了晚上打完训练赛,只能头挨头并肩坐着,老老实实挨了马李奥劈头盖脸一顿训。“11点放学了吧?好家伙,2点半回来的知道吗?”“你们干嘛去了?当贼啊”顾潮要面子,低着头没反驳。虽然事出有因,但确实耽误的是大家的时间。另一位就要老油条的多,边随从来都是天赋派,训练本来也很用功,但没什么死守一个时间点的概念,笑笑说:“没,就是吃了个饭,等久了点。”马李奥腮帮子直抖:“什么饭要吃三个半小时?我相亲都不用三个小时呐,你们咋地?生孩子啊?”边随:“......”毕竟这里是上海市中心文化程度的凹槽,也不能指望马李奥狗嘴里吐出象牙。马李奥虽然一直随哥随哥的叫,但年纪其实比边随大五岁,已经是快奔三的了,叫哥也主要是因为崇拜。这会儿该当教练的时候,丝毫不含糊,错了就是错了,数落起人来也很有威严。“一人罚四个小时单排没意见吧?不准占用训练时间,给我挤自己的空档补回来,明天我查ID战绩,没完成的,就继续给我翻倍。”两个人点头。马李奥感受了一把教练的威风,起身准备回去睡觉,走了没两步,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U盘对边随说:“对了,黑心中午来找你,说是什么录音的事,结果等到两点你都没回来就走了,托我给你呢。”边随接过来:“谢了。”顾潮瞥了一眼那个U盘,等马李奥走了之后才问:“什么录音?”“没什么。”边随把U盘扔进兜里,然后侧头挑了一下眉:“这下想睡也没的睡了,能熬?”马李奥出门已经12点多,两个人今晚就算不练压枪,最少也得双排到四点,如果再把压枪之类的基础作业做掉,基本就是通宵。他倒是熬惯了,就怕小朋友不行。但旁边人“嗯哼”一声倔的很,已经打开了游戏。顾潮并没直接开始单排,还是和平常一样,先做基本功的练习,边随看一眼他的屏幕,问:“不睡了?”顾潮“嗯”了一声,过一会小声说:“不是少一天,手感会断吗。”边随一愣。考虑到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他没说话,只能放任顾潮熬夜。两个人都是先压枪再单排。但事实证明,熬夜这个东西,需要的是一个毫不稳定、没有丝毫规律的生物钟,以及常年出没在夜里的习惯。四点半的时候,边随一把单排打完,发现旁边的影子已经矮下去一截。顾潮趴在淡蓝色的卫衣里,长长的睫毛小扇子一样打下来,已经睡着了。屏幕里是上一局单排结束的画面,边随挪动鼠标翻了一下战绩,距离马李奥要求的四个小时,还差一个半。不知道这人只是打算小憩还是真的就睡过去了,边随先从椅背上摸来自己的外套搭在他的卫衣上,然后等了二十来分钟。然后发现人一点没有要起来的意思。顾潮睡觉很安静,有时候侧趴的一边手麻了还会换一边,留给他一个柔软的圆圆后脑勺,上面一个小旋儿,头发呆呆翘起来几根。确定这人是真的睡过去了,他才收回看的有些久的目光,“啧,逞强。”.顾潮起来的时候是早上七点。鸟叫鸦鸣,还下起了小雨。他愣了一瞬,找寻完昨晚的记忆,然后用一分钟时间接受了自己今晚可能还要被罚好几个小时的事情,爬起来洗漱。身上的热源往下一滑,他指尖触摸到一层防水的面料,低下头才发现自己一直盖着边随的外套,再一看身边,已经没有人。顾潮回房间洗漱完出来,边随已经拿了两杯豆浆在车里等他。他压根没敢问昨晚自己怎么睡过去的,他直觉边随肯定看到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