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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切!”黑寡妇把我从墙上放下来磨了磨牙。“迟早吃了他!”她退回屋子里关上了门。我缩了缩脖子,感觉过敏都被吓回去了。刚才的动静让隔壁的那个脑子有问题的懒蛋探出头来,我冲他扬了扬手中蜂王封面的杂志,他冲上来狠狠舔了我沾满花粉的脸。“不愧是我的好像兄弟!哈哈哈!蜂王!我的蜂王!嘿嘿嘿嘿嘿!”我看到他的生殖器露出来抬起了头,这点让我有些奇怪,明明蜂的生殖器应该在腹部末端才是,为什么会在前面?而且工蜂不是没有生殖器的吗?这个世界和我所知的一些知识终于矛盾了,我不愿意再细想,赶紧开门回家离开了这个勃起的变态。金色的蝶茧依旧静悄悄的,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才能化蝶,对它的未来更是迷茫。不过现在解决我的过敏比较要紧,我赶紧脱掉衣服去洗掉满身的花粉,免得明天因为过敏被人发现死在自己的公寓。平静的生活过了两周,老板去听了蟋蟀的演唱会,感动的把在场所有虫族都熏醉了,被以扰乱演唱会的罪名被逮捕,我们花了好大功夫才把老板保释出来。小区里的蜗牛夫妻是铁了心想要孩子,只可惜他俩势均力敌,到现在还没打出个所以然。黑寡妇还是没吃到他的第七任丈夫,反而蚯蚓太太拥有了四个一模一样的老公。我每次看到都会觉得背后发凉,他丈的夫最多还能切一刀。要说最近发生了什么事的话就是有一群小哺乳动物跑过来宣布自己是虫权主义者,游行要求蜂王和蚁后释放007的社畜工蜂工蚁。对此我问了隔壁的懒蛋他怎么看这些虫权主义者,懒蛋工蜂一边舔着蜂王的照片一边对我翻了个白眼。“干他们屁事?”果不其然,不到两小时这些撺掇蜂和蚁背叛的虫权主义者就被赶了出去。“我们的服从是刻在基因中的,我们因王而生,当然要为王而死。用他们的思维高高在上的要求我们不是愚蠢吗?他们到底是有多傲慢啊。”工蜂说着正经又嘲讽的话去舔蜂王的照片,我不知道说啥。这只工蜂已经有相当一段时间没干活了,我在他身边都不会花粉过敏,也不知道他怎么义正言辞的一边偷懒一边说出这种话的。第8章破茧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星期天,这颗被我忽略的灿烂蝶茧忽然开始动了,就像是一颗心脏一样,蝴蝶的翅膀花纹在被撑得透明的茧上显现。我立刻将自己的窗户大开,甚至连滚带爬的跑出去敲响隔壁黑寡妇的门向她要蜘蛛丝,黑寡妇没有问我原因给了我很长的一截,我对她连连道谢。“没什么可谢的,看到你那个表情没人会不给你吧。”她对我笑笑,六只眼睛眯在一起。我回到家把蜘蛛丝黏到墙上,蝴蝶翅膀如果不能血液流通会一辈子飞不起来的,我必须给它一个能充分展翅的条件。茧的律动加速,我能看见其中的黑红花纹,终于,一只手从茧中伸出,另一只手马上跟上。金黄色的茧被撕裂,黑色头发的年轻男人慢慢从里面爬了出来。他顺着蜘蛛丝爬行,黑寡妇特意没有给我粘性很强的那种蛛丝,没有酿成什么惨剧。他是一只红裙晓绡蝶,在蝴蝶中不能算漂亮。他没有凤蝶的叉尾,没有蓝色大闪蝶的绚丽,没有王蝶的巨大蝶翼,可他是我的蝴蝶,是我的,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蝴蝶。我失忆了这么久,按照之前的生活轨迹活着,没有抱怨,没有不适,可总有一种淡淡的游离感。那不是我的生活,是失忆之前的我的生活,明明都是我,可我却像被嫁接的果树,没有自己的躯干。但是这只蝴蝶不一样,他是我的,彻彻底底属于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没有任何关联,是切实属于我的存在,是我孤身一人这么久之后唯一拥有的东西。我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看着在微风下展翅的蝴蝶,仿佛膜拜着一位神明。完成展翼的蝴蝶从蛛丝上翻下来疑惑地看着我,触角轻点我的头。我激动的一把将他抱进怀里,甚至忍不住自己的哭声。蝴蝶依然不明白现在的状况,但还是用那对巨大的前翅把我拥抱。我哭得差点背过气去。蝴蝶一直没说话,乖巧的坐在地上看着我。他应该很高,现在的动作类似于人类抱膝坐在地上所以比我矮了一大截。我掏出家里仅剩的蜂蜜拿给他,他也没客气,特化过的长舌头伸进蜂蜜罐子里慢慢舔。我家里没有能给蝴蝶穿的衣服,之后还得去商店买。一股奶孩子的使命感从胸口升起,看着刚破茧的蝴蝶我抓起纸笔开始记录要买的东西,蝴蝶舔着蜂蜜,偶尔抬头偶看看我,安静的就像不会说话。“对了,你没有名字!”我一拍手,太过激动的我甚至忘记了常识,蝴蝶看着我不说话。“既然你是红裙晓绡蝶不让入就叫你绡吧!”“我的话….我….”我尴尬的挠了挠头。“我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你叫我人类?会不会太生疏了?””啊啊啊!我到底叫什么啊!”我抓狂了,狂揪自己头发,没看到绡有些冰冷的眼神。整个下午我都激动地慌张又冒失,刚破茧的绡吃完蜂蜜就去睡了,我看他睡得挺香的干脆就出门买东西,一路上都在忐忑绡会不会直接飞走。我回家的时候绡正在椅子上玩我的电脑,看到他没有离开我长舒了一口气。“来吃饭吧!”我今天特意花了高价买了一点点高级蜂蜜,仅次于蜂王浆。绡依然不说话,只是点点头,乖巧的我父性大发,心都要融化了。可能人类的常识干扰了我的判断,我觉得破壳的东西都是刚出生的幼崽,完全忘记了蝴蝶是毛毛虫的成年体,我现在当孩子奶的绡是一只成年男性。晚上的时候我让了一半的床给绡,这种终于有什么属于现在的我的满足感让我很快就熟睡了过去,甚至打起了呼噜,一旁的绡爬起来冷漠的看着我。绡在破茧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估计是被蚂蚁逮了还卖了,他只是不太理解身边的这个男人怎么回事。他的手沿着我的脖子慢慢向下摸,那具与虫族完全不同的身体之中埋藏的是虫族没有的脊椎骨“哺乳动物?”绡轻声自语。他当然知道被卖掉的结局,有的会被寄生物种当做孩子的温床,有的会被买回去吃掉,还有一些会被当做性奴。但是他从来不知道谁会把破茧的成年蝴蝶当幼崽养,还跟看到救赎了一样抱着他又哭又笑。“人类?”他默念这个称呼,继续在我身上摸索。我和他知道的哺乳动物都不一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