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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落水了?”霜澶先回身谢过了小女使,又差了昔春去烧热水,便与敛秋一道回了屋。待进了屋,敛秋忙问:“jiejie这究竟是怎的了?”霜澶先前醒来还是浑浑噩噩,现在敛秋问起来才觉后怕,不禁掩面而泣。“今日路过后院的瑶塘,见着有猫,便去看,许是母猫瞧着了,好似跳在了我背上,我一时不察,便跌入塘中,幸得二公子与沈远相救……”“现下二公子还未醒……若是有甚三长两短的,我如何苟活……都怨我……”说罢,又是哭的不能自己。敛秋只得抚着背宽慰道:“jiejie莫要伤心了,二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自会逢凶化吉。我这就差人去泸山院候着,若是二公子一醒,立刻来报。”霜澶点头应了。不多会,昔春来说热水已烧好了。霜澶遣走二人,正慢慢宽衣下水,衣襟里掉出了一块东西,霜澶捡起来一看,正是柳氏赠与自己的那块玉佩,料子倒不甚名贵,却又想起了柳氏那温柔的眉眼,忍不住又是一阵抽噎。胸膛里的一颗心,现在才觉得活泛起来,不住得抽动,却是满腔的愧疚。霜澶又在浴桶里泡了许久,水都凉透了才从里头出来,换了衣衫,想着左右是睡不着,不如再去泸山院看看。想罢便要出屋,不想正碰上了敛秋来敲门。“jiejie可安心了,才刚大公子去瞧了,二公子已然醒了。大公子回来时又睡过去了。”“真的?”“哪还有假?大夫说了,醒了就好,旁的明日再看。大公子还吩咐了jiejie只管好生休息。”霜澶原想再去瞧瞧,敛秋却道人然睡下去了也瞧不到什么的了,没的扰了二公子休息,待明日再瞧吧。霜澶一想也是有理。便和衣睡下了,只是这一觉睡的很不安稳。夜里醒了好几次,身上头忽冷忽热的,总是迷迷糊糊醒又迷迷糊糊睡过去……待再醒过来一睁开眼,竟恍惚又到了晚上,透过窗户一瞧,外头的天都黑透了的。刚想起身,只觉身上足趼舌敝,一侧头倒是昔春在一旁,见她醒了,便道:“jiejie快好生躺着罢,烧了一整日,混说胡话。”“二公子如何了?”“听别院的人说,肺呛了水,这上头只能慢慢将养。”霜澶又是好一阵自责,人是为着救自己才如此,自己却在屋里头昏睡,现下去瞧是不成的了,明日定要去看望的。……翌日天还未大亮,霜澶便已经起了的,原就是昨夜里头并未怎么睡。想着泸山院定是不能空着手去,待进了小厨房,原是想拿现成的点心,又想着不若自己做更来的有心意,却又不知自己能做什么,素来这上头的活计她是没有天份的。想来不如熬锅粥吧,便烧柴淘米,待弄好天都大亮了,不敢耽搁,收拾了便去泸山院。只是不曾想,待到了泸山院,门口的小厮竟拦着不让她进。正束手无策时,远远瞧见了院内沈远,便叫了声。那沈远见是霜澶,便到门口。“沈远,那日多谢你与二公子了,我想来道谢,不曾想他们不让我进。”“姑娘还请回吧,二公子说了想好好休息,暂不见外人了的。”霜澶想着沈肃容才刚醒了确实要好好休养,便道:“我熬了些粥,劳你拿进去罢。”沈远婉拒:“这些院里头一应都有的,姑娘还是拿回去吧。”语气诚恳,却让人无法忽视里头的疏离。霜澶倒也不见怪,原就是为自己那二公子现下才这幅光景,不待见自己倒也无甚难过。何况现下最重要的是将养,自己又不是个大夫,就算进去瞧了,于二公子来说也是半点溢处都没有的,何堪凭白扰了人清净?如此,霜澶便先告退了。但左右没见着人心里总是不安,想着回去待大公子过来瞧二公子时,自己再跟着过来瞧一瞧罢…………第10章春分1兄长的丫鬟当真是心灵手巧得紧……霜澶回了翰墨轩,在院子里碰到敛秋。“一大早jiejie这是打哪回?”敛秋早上去霜澶屋里,却没见到人,遂问道。“大公子可在书房?”“大公子一早去给大夫人请安去了,jiejie已然好了吗?”敛秋说着,便看到霜澶手上的食盒,探过身来:“这是何物。”说罢便将盖子打开,“竟是白粥?jiejie自己做的?”霜澶想着横竖也是没送出去的,便道:“正是呢,可要尝尝我的手艺?”“这感情好。”敛秋说罢,便停了手上的活计。接过食盒,拉着霜澶入屋内,又各自盛了一碗。却不想,只肖一口,敛秋便觉无法下咽,左忍右忍实在忍不住才吐在了帕子上。霜澶见状:“怎的了这是,不好吃?”敛秋吱唔道:“倒不是不好吃,许不大合我的口味罢。”霜澶不理她,自吃了一口,不成想连一刻都没忍住全吐了出来……敛秋掩口而笑道:“jiejie这粥里是加了梅,倒也没什么,可为何还要加胡椒?”“我想着这胡椒原是小厨房里头最精贵的物件,想来加了是没错的了……”霜澶面红耳热道,“怪我,左右是没有下回的了。”说罢便从敛秋手里将那碗粥夺了过来。敛秋见霜澶不再感伤落水之事,便又调笑了几句,“jiejie这粥原是要给谁的?这人竟与jiejie有这般深仇大恨?”……沈霂容进庭院时正听到霜澶屋里头好不热闹的。走过去刚巧是敛秋的声音:“下回jiejie跟谁人有仇的不若直接下毒吧,也好叫那人少受一道罪不是?”二人正在打闹,沈霂容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也未发现。“这毒究竟要下给谁?”霜澶与敛秋都被吓了一跳,一转头才发现竟是自家公子,立时停下来见礼。敛秋又道:“霜澶jiejie熬了粥,奴婢才刚吃了的。”沈霂容一听,竟来了兴趣,笑意绵绵得走进了屋,吩咐霜澶拿与他尝尝。霜澶在他身边五年,女红膳食上头向来是一窍不通,也就泡茶这门手艺还算拿得出手,今日竟熬了粥,如何不教人新奇。霜澶手足无措道:“啮檗吞针的万不敢让公子用的。”“无妨,且试一试,下回还不知什么时日呢。”又问道:“身上都好了吗?”霜澶盛了一碗拿与沈霂容,道:“已然大好了的。”原想提让其带她进泸山院看望二公子一事,还未及开口。只见那沈霂容浅浅抿了一口粥,霎时那面色不可谓不精彩。霜澶立刻拿了帕子去接,却不想沈霂容竟就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