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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不去。”燕归都如此说了,霜澶自然不好一个人出头,何况中元节原就是鬼节,想来也无甚意思。“奴婢同燕归jiejie一样想的。”那沈远听罢,遂朝燕归挤眉弄眼道,“奴才听说今年不同往年,大街上有意思得紧,晚间还有荷花灯能放,晚了可见寻不着好位子了的。”燕归见罢,心下才了然,遂朝霜澶道,“既如此,不若你去吧,若有甚有意思的也好回来说与咱们。”霜澶心道,去一回也好,从前在翰墨轩时,大公子在与那云氏相识之前,每每闲下来只在书房温书,除了诗会旁的一概不去,七夕端午都不出门,更不用说甚劳什子中元……“不若将青徊也带上吧,青徊年纪小,想必最是喜欢热闹的。”霜澶原是朝着厅内说的,只说完,厅内鸦雀无声。霜澶瞧见无人应声,心道莫不是自己说错了话?房中静默一片,霜澶一时心下忐忑,莫不是从前青徊得罪了那沈二公子,如今去不得?自己初来乍到不知晓这泸山院的弯弯绕绕,贸然开口倒戳了人肺管子?良久,不想倒是沈肃容先开了口,“如此,也好,你去寻她一道吧。”沈肃容说罢,起身向柳氏告退,遂出门去了。沈远在门口等着霜澶出来,将她拉至一旁,只说让霜澶叫了青徊便去后院西门,马车一早便备下了的。说罢,沈远便追沈肃容去了。霜澶不敢耽搁,随即去偏房寻青徊,青徊自然是乐意非常,简单拾掇了一下便随霜澶一道出门了。霜澶与青徊到那西门时,果然见沈远一人立于马车旁。沈远朝霜澶示意沈肃容已然在车上,霜澶正犹豫与青徊二人如何坐时候,那沈肃容便掀了车帘,让霜澶与青徊一道入车厢。青徊年岁小,平日里又与沈肃容交谈不多,待入了内,虽说车厢宽敞,却仍旧拘谨,只寻着靠车门的一边规规矩矩得坐着,再不敢动弹。霜澶随即也坐至青徊一旁,与那沈肃容隔了老远。沈肃容闭着眼,似又在养神,也不理霜澶二人,霜澶倒也乐得自在。*一行人至京都城主街,早早便下了马车,街上门庭若市比肩接踵,当真热闹非凡。青徊原还只敢老老实实躲在霜澶身侧跟着沈肃容走,待辰光久了,心性便冒了出来,满街乱跳,欣喜异常。“霜澶jiejie,快来瞧,这处还有茄饼。”霜澶上前,果然从前都不曾见过的,那摊主只道是金陵城传过来的。霜澶也想尝个新鲜,遂向摊主要了两个,侧头瞧见那一旁的沈肃容,便又多要了两个。待那摊主将茄饼给了她,霜澶随即递了一块给青徊,又叫远处的沈远来给银钱。不想沈远不曾来,倒是一旁的沈肃容,许是听着霜澶的喊,竟上前来,敛了衽,往那摊主手上轻轻放了一两银钱,竟还正正经经得问那摊主。“可够?”霜澶掩嘴一笑,下意识便拉住沈肃容的手臂道,“公子这般大方,再够也没有的了。”沈肃容听罢,再瞧那摊主,果然是笑得嘴都合不拢,再瞧那霜澶,也是乐不可支。不知怎的,沈肃容霎时也不觉得街道热闹过头,遂也不觉得今日天气有多闷热,那街岸边的杨柳随风抚过湖面,摇曳了腰肢,又撩拨了湖水,微波荡漾,波光粼粼,不经意间就晃了眼,当真教周身舒畅。霜澶蓦然发现自己竟凭白抓了沈肃容的手臂,一时羞赫,只得将手轻轻放下,再拿眼偷睥那沈肃容,见他面上如常,许是不曾发现才刚自己的胆大妄为,心下才微微唿了口气。霜澶拿了一份茄饼递给沈肃容,沈肃容伸出手来接。霜澶心道,这沈肃容的一双手委实好看,手指硕长,却没有多余的rou,也没有那许多的骨节,当真是每一寸都长在了她的审美上。霜澶与沈肃容的袖口被风带起,竟还微微缠绕了一瞬,却随即便松散了开。只这一瞬,都教霜澶脸上烧热,心道这夏天当真是烦人得紧,也不知是那日头毒还是街上人多,将人罩得闷不过气来。下一刻,霜澶佯装去寻沈远,竟逃也似的跑了,沈肃容瞧着她的背影不语。待霜澶至沈远身旁,遂将一块茄饼塞进沈远手里。沈远一愣,“这是什么。”“茄饼,中元节要吃的。”霜澶不知怎的,只觉沈肃容的视线就在自己后背上,愈发心中有鬼一般,面上绯红,头也不敢回,只得朝着沈远催促道。“你快吃,现下就吃。”沈远瞧着那霜澶一副如今他不吃,霜澶便不会走的架势,依言张嘴咬了一口,只吃出了一口咸,旁的也无甚特别的,竟也值得教霜澶特意送过来?随即面露嫌弃……“竟不好吃么?”沈远的表情全落在霜澶眼里,疑惑道。“又咸又面,当真算不得好吃。”“既如此,我这个也给你了罢。”霜澶说罢,便将最后一个茄饼也塞进沈远的怀里。沈远一时呆愣,无言以对,心下直摇头,此番无耻赖脸的行径,当真闻所未闻。正当这时,青徊来叫,只道公子说再往前去瞧瞧旁的,说罢,还朝霜澶使眼色。霜澶不明所以,探眼去瞧,果然见着沈肃容寒着一张面,许是嫌自己耽搁了辰光,故而不敢再盘桓,遂与沈远二人上前跟上,沈肃容在前,霜澶与青徊居中,沈远跟在最后头。霜澶蓦然发现青徊手里握着两块茄饼,“公子也不吃么?”青徊朝霜澶摇头,只道许是公子不爱吃,霜澶听罢,心下索然。“公子才刚说要带咱们去飞鸿楼吃点心。”青徊小声朝霜澶道。“当真么?”“前头公子是如此说的,现下就不知晓了。”青徊想起先前沈肃容渐寒的脸色,心下不由自主惊了个寒颤。二人这般说着,全然不曾留心走在前头的沈肃容听到她们在谈论自己,早就停了下来。故而霜澶冷不防竟一头栽了上去。“哎哟——”原是不怎么痛的,只瞧着撞的是沈肃容,心道又得挨眼色了,不免惊慌失措。果不其然,那沈肃容随即敛了眉,“怎的这般冒失。”霜澶瑟缩了脖子,正想着如何应对,不想又听那沈肃容道,“可撞疼了么。”主子都这般给台阶了,霜澶随即站定,见好就收,也不再装腔作势揉那面额了。“不曾不曾,公子的背甚是柔软,奴婢只觉撞上了上好的褥子。”继而又巴结道,“公子如何,可有被奴婢撞痛了?”沈肃容脸色一凝,不知怎的竟面色微红,随即转了身便往前走,再不理霜澶的胡言乱语。霜澶原也不曾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