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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不知道哪里见过他,可具体是哪里他一时也想不起来。瑞安看着两个人,却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他笑起来,一巴掌呼在怀里男孩的后脑勺上,像揉弄小狗一样摸了摸他的后颈:"你们两个之前见过吗?艺,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你跟陈景焕身边一个美人长得有几分相似,这不巧了,总算是见到本尊了。"易澄没理会瑞安的话,反倒是认真打量了那男孩一会,随即询问他:"我们之前在哪里见过吗?"他的声音不大,带着nongnong的疲惫。"是……是的。"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男孩表现得非常拘谨,他拽了拽自己的衣角,目光没能停留在易澄的脸上一会就躲闪开了:"我叫李嘉艺,之前,我们在后台的更衣室见过……是诺曼,诺曼带你过来的。"瑞安饶有兴致地听完了他结结巴巴的话,大笑起来。他还真没想到,陈景焕周围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竟然比他自己这里还要复杂。虽然瑞安床上的情人比陈景焕不知多到哪里去了,但他向来处理得干净,该给钱的给钱,该给资源的给资源。对于他来说,上床只是为了获取灵感,他从床伴身上得到艺术创意,而床伴们从他这里获得金钱和名利——明码标价。怎么可能还让他们私底下背着自己见面。李嘉艺听到男人不怎么善意的笑声,有些慌了神,他红着脸跟他解释:“不是,我和陈先生没有……”“陈先生?”易澄知道打断别人说话很不礼貌,但他实在无心听下去。他听着这两个人在他面前说话,只觉得头晕得越来越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头顶的白炽灯散发出的光线正在一点点变暗,男孩喘了两口气,好让自己的心跳平稳一些:“是陈景焕吗?”他这样一问,李嘉艺反倒闭了嘴。然而易澄已经从他的表现中明白过来,他缓缓点了点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闭了嘴。大脑留给他思考或者难过的空间并不多,因为他此时此刻不得不把注意力都放在脚下,视野里的墙面正在逐渐扭曲,地面也在倾斜……瑞安是最先发现他不对劲的,他对易澄的调侃并不是因为恶意,仅仅是因为他是竞争对手藏起来的缪斯,这点让他对男孩很好奇,并没有更多的情绪。因此,在他发现易澄的状态不对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大步跨过去托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易澄,你怎么了?”“我……”男孩的话没说完,两只眼睛就合上晕了过去。瑞安这才仔细掰着他的脸看了看,挂在他手臂上的人苍白的脸颊上现在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看上去就像是被人用腮红抹过一样,呼出来的气息更是热得不正常。瑞安伸手探了一下易澄的额头,果然,烫得吓人。“……送到陈先生的房间里去吗?”李嘉艺讷讷发问。“你先回去吧。”瑞安没有正面回答李嘉艺的话,他只是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那下一次的秀场……”“我知道了,有合适的位置会留给你。”李嘉艺听到了他想听到的话,一刻也不多待,抓起外套就往走廊另一头走,临走的时候怯怯看了易澄一眼——瑞安说他们两个很像,可他却知道他们根本不一样,有些人天生好运,有些人一辈子都陷在泥里……他是后者。易澄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感觉好像是已经过了很久。他的四肢仍旧处于一种软绵绵的状态,使不上力气。他强撑着身体坐起来,环顾了一圈,发现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开着微弱的壁灯,墙上的钟表短的一根针刚好指在三和四中间。凌晨三点半。他是凌晨三点左右从套房里跑出来的,也就是说,虽然感觉上晕了很久,但实际上并没能过去多长时间。“醒了?”瑞安的声音从一旁传过来,易澄被吓了一跳,哆嗦着往墙上靠了靠。他身上的衣服都在,就连鞋子都在脚上穿的好好的,显然瑞安把他带回来之后直接将他扔在床上没有管他。屋子里面弥漫着一股红酒的味道,好像还混杂着某种腥膻味,易澄是躺在被子上的,皱皱巴巴的被子像是遭到过什么残忍的蹂躏。男孩联想起刚刚瑞安和那个男模的亲密举动,一个恶心的想法从他的脑子里冒出来,当下顾不了身体上的不适,他手脚并用从床上爬下来,一分钟都不想多待——谁知道那被子底下是什么情形。“醒了就自己回去吧。”瑞安的目光如同有实质一般落在他的身上,被人审视的感觉十分不好,易澄有些气恼:“你带我回来做什么,为什么不直接把我送到陈景焕那里?”或许是因为生着病的缘故,明明是质问的口气,说出来却没什么威慑力。“我以为你是偷跑出来的。”瑞安耸了耸肩,“当然,我现在也可以大张旗鼓敲他的房门,然后让他看看咱们两个在一起。”他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一个恶作剧地笑容:“他肯定气疯了,你信不信?”易澄愣住,没有回答他的话。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思考,易澄沉闷着的表情上终于有了些许变化,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换了个话题问瑞安:“你和李嘉艺做i,是因为喜欢他吗?”瑞安听了他的问话,反应了几秒,随即大笑起来:“喜欢?你是说哪种喜欢?我喜欢的东西太多了,我喜欢花,也喜欢钱,还喜欢各种各样漂亮的人。只要我想,我可以今天喜欢一个,明天喜欢另一个……”“不过,我跟他们每一个人上床的时候,可以确保我在那一刻是喜欢他的。”瑞安话锋一转,戏谑地看着易澄,“毕竟我只会跟看得顺眼的人上床,不是吗。”他这个话说得讨巧,每一句都仿佛利箭扎在易澄的心上。做了陈景焕那么多年的竞争对手,他总归知道陈景焕和易澄之间的关系。只不过,那个姓陈的在他眼里就仿佛是宗教改革之前的老古董,急需要一场思想解放来让他学会快活——别每次解决个生理问题都跟金钱交易一样冰冷冷的,有不少模特对陈景焕床上表现的闲言碎语都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早就看透了易澄的想法。“怎么,空虚到希望换一个人满足你了?”瑞安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目光开始变了味道,虽然今天晚上是没有再“实践”下去的兴致,但是他还是可以在这件事上过过嘴瘾,尤其是在刚解决完生理问题之后,也不必担心擦枪走火。他本以为凭着易澄的性子,肯定会落荒而逃。而令他意外的是,今晚的男孩似乎没有了之前见到时的胆小,他只是神色平静的听完瑞安说的一切,然后陷入了长久地沉思,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