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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他要看野话本任他看,机巧之物也任他玩,只因对方时间确实不多了…荆舟多多少少能理解这种面对至亲之人终将离去的逃避心态,所以也很配合的不提。戚无谓的人设便是如此,荆舟想过此次攻略如果顺利,帮这对双生子一把也好,可他暂时没想到如何化解戚无谓魂魄不全的命数。况且…他作为穿书者,作为攻略者,对于这个书中世界的存在仍心存疑惑。如果他顺应天道完成任务回到现世,这个世界还会继续延续下去吗?如果他的任务夭折了,这里的人又会如何呢?他不确定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真的能帮到书中角色。又或者…他们是否真实的存在,自己的行动到底又多大意义。不过就他现在看来,书里的人都是有自己意志的,自己也越来越把他们当做活生生的人看待。戚无所只是摇头,眼睛还是红的:“我也不知,这样的情况很少发生,就突然…”荆舟拍了拍戚无所的肩膀:“别急,现在暂时压下去了,我去趟医仙谷,让决明长老来看看。”戚无所点头:“我同师尊一道儿去。”“不用,你留下照顾无谓,”说着,他拿出一瓶上次没用完的凝血膏递给戚无所,“肩膀上受伤了?用这个很快就能好,也给无谓擦擦。”戚无所怔了怔,点头。比起刨根问底,荆舟第一反应是解决眼前状况,这和曾经的荆宗主很不一样。曾经的荆宗主甚至没想过,要如何与天道抗争,从天道手里多抢几年寿命给自己的徒弟。而坐在一边的顾成妄,嘴唇动了动似想说什么,但他下意识的抓了把自己毫无知觉的腿,终究什么都没说。他现在这个模样,去了不就是拖人后腿吗?还有什么好说的?荆舟也没啰嗦,就像新婚之夜那样冒着大雪赶去医仙谷,再次把决明长老绑了过来。决明长老对玄寂山算是熟门熟路了,一番诊断后眉头紧皱:“戚公子体内似有一团浊气,但我也不能确定缘何产生,这样,我先根据戚公子体质开一副清浊排淤的药,每日用灵泉水煎服,再以灵力打通经脉,暂时可以化解。”“多谢长老。”荆舟给了灵石拿了药方,将决明长老送走时天已薄明。戚无所一夜未眠也顾不上休息,赶紧拿了方子抓药煎药,顾成妄在戚无谓榻边守着,还同戚无所说如果实在困了便去休息,他来看着药便好。“哎,三师弟去休息吧,无谓是我自小照顾大的,别人来我不放心。”“这…”“成妄,你也去休息吧。”荆舟拍了拍他肩膀,让他不要勉强了。顾成妄叹气:“好,弟子明白了。”荆舟从溪午舍出来,天已经大亮,他忙碌了许久,肚子又不争气的饿了起来,饥肠辘辘间却突然警醒,吓出一头冷汗——糟糕!他把郁辞忘在药池子里了!第22章情生荆舟急得额冒冷汗,赶往海棠池的同时给少年传了信灵,可就跟泥牛入海似的完全没回应。熹儿不会生气了吧…——这不是废话吗?毕竟让人在池子里乖乖等,自己却一去不返,但凡是个人都会不高兴。荆舟赶到药泉池时,池面无波无澜,空无一人。他心凉了半截。再看岸边郁辞的衣物叠得整整齐齐的放着。他的心凉了后半截。“熹儿…?”无人回应。虽然理智上知道小兔崽子八成没什么大碍,说不定还故意躲起来炸他玩儿,但下意识的还是胡思乱想且慌乱。万一这小兔崽子泡着泡在睡着了,掉水里了怎么办?可水也不深…好端端的一个人也不可能泡着泡着就化了不是…想归想,荆舟衣服都没脱直接潜入水中,水面烟雾缭绕,水底却清晰开阔,荆舟正要调转方向,腿突然被人拉住了,而后那人附身而上,搂住他的腰。荆舟挣扎着转过身,无数小气泡朝周遭扩散,浮在水中的发丝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丝丝缕缕缠住荆舟的视线,而后是那头墨发的主人。此刻少年正含着笑意,在水里极近极近的看着他。日光沉入水底,眼前之人艳若鬼魅。无关皮相,而是风骨。一刹那,荆舟差点忘了自己正在水里,一颗心似被眼前的发丝牵绊缠绕,心底杂念悄然而生。砰砰砰、砰砰砰——心跳得极快,某些不可告人、就连他自己都尚未察觉的心思破土而出,昭然若揭,少年就似感应到对方的窘迫与无措,埋头一口咬在荆舟的喉结上。边咬着,眼角还捎着笑意。这力道可不小,尖锐的牙齿几乎刺破皮肤陷入血rou,可少年到底是收敛了,只用力的咬住,力道维持一种不破皮但很疼的微妙。荆舟吃疼,方才猝不及防的心悸截然而止,他抱着对方浮出水面。彼时荆舟的喉结处已经触目惊心的印了个深红的齿痕,少年才放开他,退后半步饶有兴味的观赏自己的丰功伟绩,而后满意的翘起唇角。“我可是安安分分在此,等了舟哥哥一晚上。”“我错了。”荆舟也不急着解释,认错态度干脆且诚恳。兴许是荆舟态度到位,少年眼里并无怒意:“哦,说说,如何错了。”荆舟便老老实实将这一夜发生的事说与对方,一边把对方推上岸,仔仔细细的为他擦干身子烘干头发,衣衫也穿戴整齐。他替少年擦,少年也替他擦:“你把事情原委告诉我,我再生气就显得不顾全大局了。”荆舟苦笑:“你我之间,还顾什么大局?”少年笑着摇头:“早知如此,我就先把气生够,再问你缘由。”荆舟很仔细的替他束好腰间衣带:“你生气是咬人啊?”少年纠正:“是跟舟哥哥生气,才咬人。”荆舟啧了啧,揉了一把小兔崽子的脑袋,面上是不动声色,只他自己晓得,此刻心里痒痒的,怎么挠也挠不通透。“我困了。”少年很合时宜的打了个哈欠,眼里水雾迷蒙。“我背你,你在我背上睡一会儿。”“好啊,你走回去,我不想御剑。”“行。”荆舟躬下身子,少年熟门熟路的趴在他背上:“所以无谓如何了?”荆舟神色暗淡下去:“现在情况是稳定下来了,可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之后…我再想想办法。”“你想救无谓,我倒是听过一个法子。”荆舟心神一凝:“什么?”“以魂补魂,但是找到能同调适配的魂非常难,可能性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荆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