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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医院,周围没什么特别繁华的小吃街,只能去医院的食堂。路过的病人和家属脸色都很糟糕,病人行为怪异,家属心态崩溃,一遭遭场景诡异的像是色彩难看的油画。“什么爹?”任北收回目光,轻嗤了一声,“任国富那种爹。”顾喻这么难受他心疼,心里窝着一股火没处发,他现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看见顾喻他爸的时候别心火一拱把人按地上削了。什么玩意!cao了。尤严吸了口气,帮任北一起买了早餐,俩人左右手都没闲着拎了一堆往回走。尤严问他:“上次那事儿之后,你爸没给你打电话了?”“打了,都是废话,”任北说,看着前面的眼睛有些暗,过了会儿,沉着嗓子:“我觉得他有事瞒着我。”这是他对任国富的直觉,亲儿子对亲爹的直觉,他爹跟他说话的语气、看他的眼神儿都让他不舒服,亏心似的,恼羞成怒。“啊?他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你们爷俩还能有什么不能说的?”尤严问。任北皱了皱眉,“说不清楚,直觉。”“算了,现在没他什么事,不出来烦我就行。”任北出电梯,走向薛宁的病房。能住进这里的都是行为很危险的精神病人,有强烈的攻击欲望,会影响社会正常运转,看护的也比别的地方严格,有的甚至上了束缚带。任北往这一站,被衬托的就像一株单纯无害的小树苗儿。敲了敲门,听见一声极为低沉的“进”,任北一愣下意识推开了门。屋内病床前站着顾喻和一个面色冷峻的陌生男人,任北心里一动,顾喻他爸。两个人长得除了眼睛哪里都像。“任北,我爸,”顾喻做介绍,神色淡漠,看向任北的时候才缓和一些,“我同学,任北,尤严。”顾卓看着他们两个点了点头,开口就是赶人:“知道了,出去吧,我和顾喻有话要说。”任北没动,脸色也不是很妙,目光看向顾喻。两人自带默契。顾喻看着他,拉开病床前的凳子,拍了拍,“过来,坐。”尤严看着这冒火的形势,没动。顾喻他爸冷着脸气场非常强,从横商界的男人让他下意识犯怵,非常佩服脸色平静的任北,真的勇士。任北只听顾喻的,其他人说话对他没有威慑力。无视顾卓的眼神,一脸平静地越过他走到顾喻的身边坐下了,要不是还有那么点忍耐力他现在已经拉着顾喻的手开始宣誓主权——你儿子是我男朋友,你以后想为难他得先过我这一关。“顾喻。”顾卓眉目和顾喻很像,却多了一种顾喻没有的沉静和内敛,成熟的气场让人不由得生出一股敬畏,他皱眉看向任北时,尤严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任北毫无反应地抬头和他对视。作者有话要说:大声嘶吼:换了个名字!哇哇哇!第48章空气凝重地要爆炸。“说吧。”顾喻干脆把他爸身后的椅子也拖了过来,坐在了任北旁边。尤严站在门口,战战兢兢地打量着顾卓的脸色——除了一点不悦外没有愤怒,神色平静,成熟的大佬气场。顾卓的目光扫过床上的薛宁,很快移开,落在顾喻的脸上,语气听不出喜怒:“我允许你胡闹,但是顾喻——”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淡淡划过任北的脸,开口:“不能过界。”最后四个字让在场除了顾卓外的三个人同时一僵。顾卓话里的意思太明显,任北听懂了,皱了皱眉看向顾喻。别人爱怎么想怎么想,他只在乎顾喻的想法。顾喻看着床上的薛宁,伸手轻轻替她理了理头发,动作轻柔呵护,眯着眼睛,声音浅淡,甚至带了点笑:“妈,你看看这人,拿什么脸管你儿子。”顾喻起身,转头看了顾卓一眼,语气前所未有的轻松,微微偏头:“过界了,然后?”一个从来没真正管过他的人,大言不惭在这里要求他“不能过界”。这么些年,他还是太懂事了,就应该也疯一疯,让他尝尝这滋味。“顾喻。”顾卓皱眉,眼里似乎闪过失望。顾喻却笑了,嘴角咧着眼里没有半点笑意:“我妈从今天开始住院,你有什么意见么?”“她必须回家。”顾卓的语气不容置疑。顾喻身体往旁边斜了斜,任北立刻明白,用肩膀撑住他,任由顾喻把半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顾卓的目光吓不住他,任国富在公司也是个说一不二的,在他面前也就是个中年发福的爹。对这种国际好爹,别说给任北甩脸子,任北自己都没好脸。多看一眼都怕控制不住上去一拳头撂倒。“医生说她现在很危险,有可能一不小心就把我弄死了。”顾喻说,握住任北的手捏了捏。顾卓像是没听到,眼睛淡淡瞥过,沉着地好像站在他的办公室,而不是危险的精神病院:“我会找护工,你可以离开,联系翁昆选你喜欢的房子买下来。”任北皱眉看向顾卓,拳头握紧,后牙咬着,克制自己别冲动上去把人揍了。他是听不懂人话吗?薛姨的情况是可以在家找一个护工就能解决的吗?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忍心把病重的妻子扔在家里不闻不问。顾喻比他淡定很多,平静地靠着任北,听了这话,声音依旧带着笑:“那她要是没伤害别人,伤害她自己呢?忽然有一天死了呢?”不等顾卓说,顾喻又说:“是不是就更称你心意了?解决掉一个大麻烦啊?”“你只需要照顾好你自己,”顾卓语气淡漠,看着顾喻的眼神和看着薛宁截然相反,有着不明显的温度,“当初我想接你出来,是你执意留下,现在也该离开了。你是我儿子,我的东西以后都是你的,放你一个人这么久,也该明白审时度势了。”“不要让我失望,顾喻。”“让你失望?”顾喻转身看他,眯了眯眼睛,“顾卓,你太拿你自己当回事了。”“今天谁也别想让我妈出院,你也不行。”任北攥了攥拳头,目光划过顾卓,和尤严撞上,哥俩儿对视一眼,尤严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转身推门离开。顾卓没打算继续和冥顽不灵的儿子说下去,叫来秘书吩咐了两句,再没给薛宁半个眼神,推门离开。屋里转瞬只剩下顾喻和任北两个人。“顾喻,”任北不放心地看着床上依旧睡着的薛宁,“他真的……”会把这种状态的薛宁带回家?“会。”顾喻说,脸上没有顾卓在时的笑,沉默的像一张铺满墨迹的纸张,厚重,压抑。任北没再说话。“但他今天带不走了。”沉默过后顾喻忽然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