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3
树叶上轻点数下,腾空而起,躲过其他影子,飞快后退,向那少年道“别想太多,凝神静气,抱元守一。”少年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老板那边围了七八个,他腾转之间,已经有些左支右绌,叹气道”听不懂算了,左右是梦里,就算被砍死也没什么关系。”那少年哭丧着脸”那我们通不过考验了吧。”叶酌翻身而上,劈开一个影子,道“看样子是通不过了,我可真是丢人现眼。”堂堂崇宁仙君,居然过不了自个设的第一道阵法。老板回身,踩着影子的肩膀向上一跃,执着扇面,用扇柄敲碎一个,也道“万万没想到我这张老脸要丢在着东海宫了。”少年连忙道“我尽力,我尽力。”他闭着眼睛,越来越急,眼见黑影还有加多的趋势,叶酌连忙道“别想了,你想些吃鸡腿脑花一类开心的事儿。”老板道“实在不行,就想之乎者也,金刚经道德经史记左传金瓶梅梦游天姥吟留别,总有一个喜欢的吧?。”叶酌看了老板一眼,觉着这人范围着实是广,佛家道家儒家诗词夹着艳情,还理所当然的把这几本书相提并论,便道“你们儒门弟子可真是见多识广,读书破万卷啊,金瓶梅这种偏门的居然也涉及了。”老板谦虚”哪里哪里。”少年把他们这几句话当成了救命法宝,急急道“金瓶梅是什么?”老板呃了一声,扇挥动如急风骤雨,把周围的黑影清出一片,托着下巴想了想,才道“是一本巧妙运用多种写作方法,描写男女纯洁爱情的通俗。”也不知到底是鸡腿脑花还是金瓶梅发挥了作用,少年长舒一口气,黑影终于停了下来。老板施施然落下来,拿扇柄敲了敲少年的头,恨铁不成钢道“你这是瞎想了什么?”少年委屈的抱头”别敲,别敲,我不过是想了想崇宁仙君的英姿罢了。”叶酌简直想一脚踹过去。他累的气喘吁吁,背靠着树干,深呼吸了两口,才道“我的天,这什么玩意儿,你给鸡根棍儿叫它叼着乱啄,都比你搞出来的有章法,崇宁仙君要是剑用成这样,那他不如赶快回去种地吧,别来丢人现眼了。”少年委委屈屈,小声道”比鸡还不如,可您还招架不住呢?”老板轻笑一声,叶酌白了他们一眼,懒的说话了。这少年的不是一般的活泼,思维异常跳脱,上蹿下跳的宛如一只跳舞的青蛙,蹦跶来蹦跶去的。他们被困在梦里不过半个时辰,已经先后经历了被火烧,被水淹,和被疑似崇宁仙君的黑影追着砍。叶酌有些精疲力竭,问他们“我说,这梦破绽到底在哪,崇宁仙君已经提着剑砍人了,我们再待一会儿,广玉元君是不是该来和我们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了?”老板一摇扇子,奇道“你为什么觉着广玉元君会和你聊诗词歌赋人生哲学?说不定他是个沉稳安静,从不多话,反而勤勤恳恳干事的婉约的美男子呢?”他话音未落,正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它宝相庄严,对着叶酌他们打了一个稽首,拈花而笑,慈祥道”在下广玉,特来讨教金瓶梅的诸种写作方法,请诸位赐教。”老板奇道“赐教当然没问题,”他瞟了一眼少年”可为什么你脑子里的崇宁仙君人模狗样,衣带飘飘,广玉元君就是一个秃驴?广玉明明也很美貌的。”叶酌看了他一眼,一时分不清此人是胡言乱语,还是真的同这些古时的仙神有所牵连。少年手忙脚乱,连忙道“对不起对不起。”只见眼前黑影嘭的一变,头上加了个高帽,手里平白多了一把羽扇。这人帽子是前朝皇帝的制式,衣服是那些戏班里用来扮官老爷的戏服,扇子像是深宫里娘娘打的。这导致面前这“广玉元君”的扮相,宛如掘了前朝皇帝的坟的后妃,悄悄偷了墓主人的帽子,然后矫揉造作的摇着扇子,打算去登台唱戏。叶酌老板都有些无语,一时说不出话,见状,那后妃便摇头晃脑的重复了一遍“在下广玉,特来讨教金瓶梅的诸种写作方法,请诸位赐教。”叶酌觉着这少年的想象漫无边际,但是读书人摇头的姿势却模仿的不错,面前这影子慢吞吞的模样,就很得他们儒门门主陈可真的真传。老板深吸了一口气,道”您还是变和尚吧,还是秃头比较俊秀。”少年仿佛也意识到了不妥,抓着脑袋,可惜没什么用,那影子横在他们面前,如山如岳,坚不可摧,仿佛一定要完成论道这项神圣的事业。老板艰难的把吸进去的气呼出来,道”行吧,不就是金瓶梅吗?这本书生动描写了西门庆和潘金莲李瓶儿庞春梅孟玉楼吴月娘孙雪娥……”这书里的女性角色太多,一时竟然罗列不完。叶酌在旁边风凉话”姑娘的名儿你记得那么清楚,你现实世界里该不会是个yin魔吧?”老板道“我还是完璧。”他咽了口水,又接着道“说写作方式,不可不谈赋比兴,此三种在文章中都有涉及,比如赋,指平铺直叙或是排比,最早起源于诗经,在文中……”可能是文人的通病,平常做事不急不徐,一到有话可谈的地方,立马滔滔不绝。可惜他半句话还没说完,梦境轰然倒塌,看样子三个梦为一个连环,叶酌刚刚破梦,几乎立马就清醒了过来,他有些莫名其妙,不由道“发生了什么?”残缺的梦境里传来少年的回答“我们还是出来吧,听先生讲书好无聊啊。”这话在脑海中回荡,叠出了回音,叶酌脑海中依次响起了“好无聊啊”“无聊啊”“聊啊”“啊”。他扶着地面慢慢缓了一会儿,这才完全从梦境里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环顾四周,发现他正站在一座白玉的宫殿,殿内素银为柱,,珍珠琉璃整块整块的镶嵌在廊柱之上,琉璃选的是清透的蓝色,珍珠是盈润的东海珠。这赫然是他当年亲手布置的东海行宫宫殿群中的一座。“通过考验以后会给传送去哪儿?”叶酌敲敲脑袋,传音温芒”我记不得了。”温芒决定容忍他主子的间歇性失忆,毕竟叶酌年纪大了,略有痴呆也是正常的,他道“我没记错的话,随机的,至于离藏宝的地方近不近就是运气了,不过……”他想了想,补充“您应该在每座宫殿都留了虚影,指导他们去找宝贝才是。”他话音未落,大殿中央升起一层白雾,逐渐勾成了一个虚影,着宽袍广袖,以长绸遮面,身量修长,手中持一宝剑,正是叶酌留下的虚影。叶酌抱着下巴”我留了什么话来着?我都不记得了。”那白雾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