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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岁月静好,莫无仰面躺在她旁边的地上,神色复杂的望着天。不二着急忙慌的走过去,就听莫无低声骂了一声,一脸愤恨道:“……有什么脸好要的?”不二:“……”不二大体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也不敢问,碰了碰他,道:“伤到没?我开始听秦姑娘尖叫,还以为是寻常发疯,就没在意,结果紧接着怎么又有凤凰真火的事了?她这次怎么疯的这么厉害?”不二看了看困住秦姑娘那光笼,又道:“丞相来过了?”“一口气问这么多,没一个有用的。”莫无坐起身,将那匕首扔给不二,道:“里面东西不少,你看看。”“这次也是这玩意引起来的?”不二接过匕首,道:“你怎么打开的?”身后白泽正同秦姑娘在说话,莫无在周围扫了一圈,也没见白泽掉毛,一抬手就从它身上拔了根下来,往不二眼前一递,惹得白泽回头就是一顿吱哇乱叫的嚷嚷。不二刚想试试,又停了下来,转头看了看秦姑娘。秦姑娘静静的坐在那光笼之中,已经恢复了寻常样子,低着头,海藻一般的长发披在眼前,不知在想些什么。“我离远点试吧……”不二低声念叨一句,站起身,还没走,就听秦姑娘道:“不用试了,那里面封着的是秦家五十几口的魂魄。”白泽惊讶道:“想起来了?”“嗯。”秦姑娘抬起头,淡淡道:“凤凰真火都烧起来了,也该想起来了。”“啊?对!对!凤凰真火!”白泽道:“难不成凤公子把凤凰之力给你了?我说的么,凤凰一族向来涅槃重生,哪里有化为白骨的道理?”“我累了。”秦姑娘道:“我想歇歇。”白泽转头看向两人,莫无耸耸肩,拎起一边的酒壶,“我今儿喝多了,回去睡了。”“那……”不二想想,也道:“睡的正香爬起来,我也回去补觉好了。”白泽想想,看看两个的背影,又看了看秦姑娘,道:“我还是留下来吧。”秦姑娘没应,抱膝坐着,又发起了呆。空灵的钟声从远方响起,刚刚随着那腾腾火光而涌入脑子的画面又一次浮现眼前。天珩山石台之上,火把将每个人的脸上都罩上了一层昏黄模糊的光,却将平日里藏在黑暗之中的残忍和凶残拉扯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空气之中。她的脸上挂着两条已经干了的泪痕,颈边刀锋锋利冰凉。她看着不远处那个被捆着的俊朗公子,带着哭腔无力道:“哥……你走啊……你是凤公子,怎么会被他们困住呢,你走,你快走啊……”“走?走哪去?!”身后四叔得意的哼笑一声,“如今他只剩下你这么个meimei,你在我们手里,他能走才怪。要我说他也真是蠢,不知道从哪捡的野种,半点血缘关系也没有,居然也能当成个宝贝。我说凤公子,”四叔将匕首往她的脖子上又压了压,顿时崩出几滴血珠子,朝着秦岭道:“你说出来那宝贝在哪,我便放了这个杂种,若是不说,哼,反正她在我秦家也享够福了,也到了该报答秦家的时候……”四叔jian笑一声,抬手就将她肩头的衣衫拽下去半分。她尖叫一声,浑身打着颤。几步远处的秦岭被人压着,愤怒的嘶吼一声,双眼冒出火来,“你混蛋!”“是,我混蛋,”四叔哼笑,“那你快说说那东西在哪?”秦岭死死的盯着他。秦执惜哭道:“哥!你是凤公子!他们困不住你的!你走啊!”“困不住他?”四叔用匕首尖挑起她的下巴,道:“丫头不知道?从当年凤凰在秦家留下凤公子开始便有约定,凤公子身为秦家子孙,又身怀异能,守护秦家,绝不可伤害骨rou至亲分毫。否则以他的能耐,我能对他爹娘动手?”秦执惜呆呆的看着被五花大绑的秦岭,血都凉了下来。“别废话了。”四叔朝着秦岭一扬下巴,“还等什么?说吧。”秦岭看了看秦执惜脖颈上的血,沉默片刻,闭了闭眼,道:“历代家主手里的盒子里面,其实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台下众人纷纷议论起来,四叔皱眉道:“那宝物在哪?”“在历代凤公子身体里。”秦岭面无表情,道:“涅槃之时那东西会随着魂魄出现在新的身体之中,也只有涅槃方能取出。”四叔眼睛放光:“那你快取出来!”“你可想好了。”秦岭冷冷道:“取出宝物,凤公子便是最后一次涅槃,再无重生。秦家一门此后再也没有凤公子,也再也没有凤凰之力的护持。”“那怕什么?!”四叔道:“有了点石成金的宝物,还需要什么凤凰?”秦岭看了看石台之下的众人,人人眼中都满是贪婪,恨不得现在就冲上来点把火将他烧成灰烬,再在他的骨灰之中翻出宝物来。他转头,看向被人拿捏在手中的娇弱的meimei,沉默片刻,道:“好。”“哥!!”秦岭看着四叔道:“你放了她,我现在涅槃。”“早这样不就好了?”四叔得意的轻笑,抬手将秦执惜一推,“走吧!”“我不走!”秦执惜两步奔向秦岭,哭道:“哥,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块!”押着秦岭的人将秦岭身上绳子松了。他抬手揉揉秦执惜的头,柔声道:“说什么傻话呢。哥哥疼了你十几年,往后哥哥和爹娘都不在了,自己照顾好自己,好好活着。”“我不要!”秦执惜死死抓着他的袖子,哭成泪人,“我不要,我要和哥哥在一块,我不要走!”秦岭叹口气,“傻丫头。”左右家仆上来将秦执惜强硬的拉了下去,一直拉到再也看不到石台的地方才松开手。那手下也是秦家老人,从袖子里掏出一袋子碎银来,塞在秦执惜手里,无奈道:“三小姐快走吧,再不走你也留不得命在了……”秦执惜此时已经哭脱了力,跌坐在地上,家仆不住的劝着,她不走,却又无能为力。一个养在深闺之中的娇弱小姐而已,此情此景,又能做什么?满腔绝望和无力像是山顶滚下来的巨石,压在她心上,把胸腔压出血来。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能怎么办。十几年的时光里她被家人像个易碎的瓷器捧着护着,如今亲人不在,一个小心呵护的瓷器又能做些什么?想来想去,怕是也只有干干净净的摔成碎片了。片刻之后,石台方向火光冲天而起,红金色的光芒笼罩天地,宏大而壮丽,残忍而绝望。她呆呆的望着那火光,忽而一个跃起,身体之中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疯了一般冲了回去,就连两个家仆也没能拦的住。石台之上,向来儒雅的秦家大公子立于红金色的火中,大火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