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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灵气疏导,渐渐转向略带暧昧的撩拨,玉指轻捻,引导的灵力流向在丹田处巧妙地拐了个弯,朝向……“咳咳!”直到081在宁鸿耳边重重地咳嗽两声,他才幡然清醒,猛地甩开右手。刚刚自己都在想些什么?回忆起方才的举动,宁鸿木着脸,缩在长袖下的左手狠狠掐了一下大腿根,力度之强,直痛得他龇牙咧嘴。丫的,是不是憋得太久了,这定力简直差得没谱。轻咳一声,宁鸿侧过头,岔开视线,努力让自己无视怀中温热的触感,低声道:“小时,站得起来吗?”“这里邪气太重,既然没有机缘,咱们还是早些出去为妙。”出去?杭小时心想:才不要。一股劲高高提起,只差临门的一脚,杭小时失落又难过,在脑海中小声道:“025老师,他刚刚看我的眼神明明很暧昧啊,为什么不继续了?”“是不是我这具身体不够魅,不够娇软?”“咳,别瞎说,”025也小声道,“娇软算什么,你这样英气的才带劲。有句话说得好,不是不艹,时候未到,小时,你再耐心点。”……好吧。杭小时侧着脑袋,黑曜石般的眼睛滴溜溜一转,登时捂住小腹,咬紧牙关,一副强忍剧痛的表情:“宁大哥,我……没事,我们走。”刚走两步,立即恰到好处地被地上的坑洼一绊,差点滚下地洞。宁鸿忙拽住他的衣袖,将人拉回身侧,痛惜的目光在杭小时身上打量片刻:“不行,你灵力不稳,还是再休息片刻,又或者……”他的目光自杭小时撩起的衣袖处扫过,落在青年修长光洁的小臂上,喉结倏地滚动几下,下意识道:“我背你?”杭小时:“???”什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杭小时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着宁鸿,而对方在他如火烛般的视线下,略显尴尬地侧了侧头。“……当我没说。”宁鸿薄唇微张,艰难地道出几个字。他心底堵着一口闷气,不断地提醒着:那可是龙傲天,绝不示弱的龙傲天诶。怎么可以因为受了点伤,就让人背着走?脱口而出的刹那,他几乎以为自己肯定要吃一发电击了。……谁知,等来的不是电击,而是杭小时满怀欣喜的眼神。这位风度翩翩,眼角眉梢都泛着英气的龙傲天,竟在喜悦之余,略显羞赧道:“那就麻烦大哥了。”言罢脚跟一转,飞快蹿到宁鸿身后,毫不客气地探出胳膊,牢牢环住宁鸿的腰。敏捷得像只兔子,生怕宁鸿反悔似的。宁鸿:“……”他呆滞片刻,抬手用力地揉了揉眼睛。一定是这里太暗,视线不好,他才辨错了对方的表情!……甬道依旧是那个阴森森的甬道,但两人一起向外走时,氛围似乎产生了极大的变化。风声依旧凛冽,从数百米外的洞口穿梭而至,却捎来山间一抹淡淡的桃花香,杭小时趴在宁鸿背上,眼角余光扫过石壁上的腐朽铜灯,突然觉得那斑斑锈迹也十分可爱,红彤彤的,似天际飘过的晚霞。洞内寂静无声,皮靴踏在石面上的脆响便越发明显,节奏鲜明,串连成一曲欢快的歌。比脚步声更清晰的是两人低低的呼吸,彼此交缠,气息绵连,听的久了,心头不知不觉便涌起一股暧昧的暖流,似嫩芽探着柔软的尖角,被微风吹拂,一下一下撩拨心弦。宁鸿的肩背很宽,而且结实。这人看着消瘦,面颊亦苍白,臂膀却有力,此刻杭小时被他牢牢扣住,绯红的面颊紧紧贴着青年的后背,耳中传来强健有力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富有冲击力,宛如擂鼓,又似浩浩汤汤的江河大潮。宁鸿的皮肤极白。长年累月不见天日的那种,比最温润的玉还要莹润些,杭小时趴在他肩上,这透明般的颈间肤色便凑在眼前,抵在嘴边,让他心痒难耐,总想着张开嘴,在上面咬出一小串红印。……宁鸿若是恼了,就让他咬回来,咬多少都不要紧。嘿,嘿嘿,嘿嘿嘿。正心中偷乐,突然间,一道细长的黑影自宁鸿衣领间钻出,在脖颈处绕了一圈,小巧精致的脑袋朝杭小时探来,似是打量,又似是新奇。——有趣。一时玩心大起,杭小时跟那蛟龙状的细纹大眼瞪小眼了片刻,倏地探出手,指尖在对方小小的犄角上一戳。指尖触上的,是柔韧微凉的肌肤。那黑纹明明蛰伏于皮肤下,此刻却仿佛被他弹了下脑门,小小的身躯一个趔趄,朝侧面仰去。“……你做什么?”宁鸿突然道。他觉得脖颈后有些痒,被杭小时温热指尖摸过的地方一片火烧火燎,酥麻的感觉顺着神经窜上大脑皮层,直让人忍不住战栗。做坏事让主人抓了个正着,杭小时忙收了手。他睁大眼睛,一边看着那游龙纹摇摇摆摆,将自己缠成一个圈,把小脑袋缩在里面,一边好奇道:“宁大哥,你这龙纹……是不是有意识?”宁鸿心头骤然一紧。寻常鬼修的血魄龙纹,自然是没有这般灵动的。宁鸿只所以与众不同,便是因为他的天魔身份。他这真身比鬼修更邪,也能更轻易地聚拢天地间的鬼气,因而凝出龙纹的速度也比寻常鬼修快上许多。幸而杭小时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并没真的希望得到宁鸿的回答。他兴致勃勃地望着小蛟龙头顶的角,又问道:“宁大哥,你这究竟是蛟,还是龙?”宁鸿暗中松了口气。“先是蛇,小成后为蛟,大成后化龙。”他回答道。杭小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下意识地,他指尖燃起的阳炎靠近黑纹,那小蛟龙突然一窜而起,似是遇到天敌般地飞速盘旋两圈,一头扎入宁鸿衣领之下。……又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冲杭小时龇牙。心念倏动,杭小时熄灭了指尖的阳炎。四下登时变得昏暗无比,阴影兜头罩下,将二人全部吞噬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与死寂里。宁鸿脚步顿时一滞,关切道:“怎么了?”脑筋一转,杭小时可怜巴巴道:“丹田疼,使不上劲。宁大哥,稍等片刻。”说着,他指尖摩挲数下,擦起一串火星——极黯的那种,只堪堪能照亮脚下的路。宁鸿眉头轻皱:“身上难受,就不要动用灵力了。这点亮度已经足够,我们可以稍微慢点走。”此话正中杭小时下怀。他幸福地将头埋在宁鸿肩膀上,轻声道:“好,咱们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