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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来。她已经筋疲力尽了,张着嘴呼吸,像一条濒死的鱼,可是下一秒,她的头发还是被一个女人拽了起来,那个女人满脸仇恨,凶神恶煞,她,正是舒晴。舒晴拽着郁美的头发使劲摇晃,而郁美就像坏掉的人偶,任她宰割,一双眼仍是空洞地睁着,直到舒晴抓着她的头拼命往墙壁上撞的时候,郁美才生理性地惨叫起来,“放过我……放过我……求求你……求求你……”舒晴一边撞一边恶狠狠道:“放过你?你不死我就不会放过你!小贱人,你和你的母亲一样贱!她都死了,你怎么还不死!?像你这种生下来就有智力残疾的小丫头,根本没必要活在世上,你看到了吧,你父亲也不喜欢你,因为你是他的负担,是他的累赘,你长大了,也一样是个小白痴,我让你死,是成全了你!”“不要……痛……”郁美撕心裂肺地哀求,“阿姨……痛……不要打我……我错了……”“阿姨?你喊我阿姨!?”舒晴怒极反笑,把郁美丢到地上,用脚狠狠踩住,郁美痛得脸色惨白,呼吸微弱,她挣脱不了,只能求饶,嘴角流下殷红的血丝,“阿姨……”“我不是你的阿姨,我嫁给了你的父亲,你就该喊我mama呀,我是你的mama,不是那个已经死掉的没用女人,快,喊一个mama,也许我心情一好,就不打你了。”“mama……不是这样的……”郁美哭着呜咽,“mama……不会打我……”“小贱人!”舒晴被这句话激怒了,她转身从桌上拿起早已备好的皮鞭,她咬牙切齿,一下一下,用力抽打在小女孩身上。“啊!”郁美发出惨烈的哀嚎,她在皮鞭下蜷缩起身体,护得了这,护不了那,最后,她遍体鳞伤,身上的小裙子更是破烂不堪,全是一条条长长的口子。“我错了……我错了……mama……mama……”郁美痛苦的声音,没有停止,始终在房间内回荡。画面一转。顾意看到了一张床,一男一女,相互痴缠。看房内布置,应该,是在酒店。女人是舒晴,而男人,正是同学会死掉的那个。舒晴在上,一脸享受与兴奋,声声高亢尖叫响彻房间,直到两人获得满足,才双双筋疲力竭地瘫在了床上。舒晴躺在那个男人怀里,头发还有汗湿的痕迹,她娇嗔,用手轻打男人的胸膛,说:“坏蛋,你到底什么时候帮我解决那个死丫头?”第25章灾星男人宠溺地在舒晴额头亲一口,道:“放心,那个小丫头,我会帮你解决的,很快,好不好?”舒晴娇笑:“事成之后,我会给你钱的。”男人沉了脸:“我是为钱才跟你在一起的吗?我要的,是你这个人。”“讨厌,人家这不是在你怀里吗?我连心都给你了呢。”舒晴握着男人的手掌放在自己心口,接下来,抵死相缠,一室旖旎。那是一个黄昏。放了学,郁美背着她的小书包,行动有些迟缓地走出了学校。她从生下来智力就不如同龄的孩子们,别人一岁走路,她要三岁,别人十岁念小学五年级,她才念小学一年级,别人一道题需要几分钟,她一道题需要几十分钟,甚至一个小时,也做不出来。因为这样,她每天总是最后一个离开学校。今日,她离开学校,走得慢慢的,到了一条无人小路,一辆车径直撞向了她。郁美被车头抛起,像一只轻盈的风筝。她落在路边,头上和嘴里都汹涌地冒出了血。朦胧中,她看到有人下了车,是个男人,她想说话,说不出来,她向那个男人伸手,希望他能救救她,可是没有。她被那个男人装进车厢里带走了,用事先准备好的袋子,她还保有一丝意识,过了一会儿,她又被那个男人提了出来。顾意的眼痛得像要烧起来,看到的画面越来越鲜红。他看到男人提着袋子进了学校,他曾在梦中去过那里,学校后面有一块宽敞的空地,当时正在施工中,到处都是泥土和钢筋建材,还有一口,不大不小的水井。天黑之后,四下无人,男人终于把那袋子丢进了水井中。救命……救命啊……不要杀我……救命啊……顾意仿佛听到悲哀的呼救声不断从那黑暗的水井中传出来。井下好冷,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就连活着,也仿佛活在地狱。井底到处都充满了腥臭味的污水,一点一点,夺去小女孩最后的呼吸。后来,那口井被男人用泥土填了。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罪恶都被夜色掩埋。顾意看到男人回了家,和自己的妻子吵了起来。妻子哭得绝望,一边哭,一边打他:“我同意你和舒晴来往,是让你挖她的钱就好,你为什么帮她杀人啊!”男人有些烦躁,推开她低吼道:“我帮她杀人还不是为了钱,为了我们这个家,她承诺事后会给我一大笔钱,你怕什么,这件事我做得天衣无缝,所有监控我都避开了,我走的都是盲区,至于那个小女孩,本身就是个智障,她父亲一直不待见她,她就算找不到回家的路,或者在哪儿出了事,都是正常的,我们和那小女孩没有关系,只要你不说出去,谁都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顾意猛地睁开了双眼。他大口呼吸,额间渗出了一些汗珠。“意意!”夏婉儿的声音闯入耳膜,顾意首先看到的是女孩一张正面放大的脸,“意意!你没事吧,好点没?突然就晕了,吓死我们了!”顾意看看四周,他们从小云的房间里出来了,这会儿都聚在客厅里,而他,正躺在柔软的沙发上。薄司坐在他的身旁,夏婉儿卿桑都站在一旁担心地把他望着。顾意笑笑,脸色还有些苍白,“我没事,真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意意,你是不是低血糖啊,以后记得要吃早饭,知道吗?”夏婉儿转头去扯薄司的衣服,“我说你这个老板怎么回事啊,自己员工身体这么差,一定是你平时压榨他对不对?”薄司没有理她,只是定定地看着顾意道:“能站起来吗?”顾意点头,用胳膊支撑起身体,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我没问题的,老板。”薄司沉吟一下,又问:“和以前一样?”顾意微怔,轻声道:“嗯。”夏婉儿一头雾水:“什么什么和以前一样?晕倒吗?意意以前经常晕倒吗?”卿桑拉拉她,对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暂时不要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