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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会对我内疚。我只要卿桑在我身边,别的,我都无所谓。你如果把我变成僵尸,我就去把他也变成僵尸,我永远都要和卿桑在一起,卿婷死了,下一个,该是夏婉儿了,父亲,您记住,是您害死她的,如果不是你非要他们联姻,我也不会对夏婉儿出手。”说着,卿宇眼底蒙上一层哀伤:“毕竟,她也是我小时候的玩伴,我也挺舍不得她的。”“卿宇,你真的要气死我不可!”“哈哈,放心,我不会气死您,您是不会死的,您是僵尸啊,您杀了那么多人,而我只杀了围在卿桑身边的几个人,卿桑还不知道您是他的仇人杀了他父母,您最好什么也别被他发现,他不知道我和他不是亲生兄弟,但我知道啊,可是,就算这个秘密他一辈子不知道,我也不在乎,爱的形式有好多种,我只要他在我身边就好,哪怕一辈子扮演他柔弱的哥哥,让他一辈子为我内疚,我也会很快乐的。”卿宇微微扬起脸,直视卿云难看的脸色,他浅浅地笑,低声说道:“不打扰您休息了,血喝够了,记得把窗户打开把屋子里的味道驱一下,等会儿卿桑回来,您别让他闻出来了。”音落,卿宇推着轮椅,缓缓地转身离开。卿云被他气白了脸,一只手撑在桌上,发抖好久才缓和过来。卿云咬着牙,半晌才从牙缝中狠狠地吐出两个字。“疯子……”另外一边,卿桑和夏婉儿迅速回到了老宅。夏婉儿受了伤,卿桑也没剩多少体力,但现下的情况紧张,卿桑根本顾不上自己。夏婉儿看卿桑那么努力,自己胸口翻涌几口血到了喉咙也被她生生地咽了下去。进了老宅,卿桑和婉儿首先想到的便是去找卿宇。卿桑一向信赖卿宇,如果说老宅里出了什么事,卿宇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他不会像卿云那样对他严厉,什么也不多说。二人匆匆来到卿宇房间,敲门,无人应答。“会不会在画室呢?”这时,夏婉儿道。卿桑点头,转身对她道:“我们去画室。”卿宇喜欢画画,如果不在房间,那一定是去画室了。刻不容缓,两人掉头径直朝画室跑去。第125章画室脚步踩在地板上,每一下都沉而有力。夏婉儿追着卿桑的步伐,卿家的走廊又宽又长,她跑得快要喘不过气。终于到了画室,卿桑轻轻松松便推门而入。画室开着,门没有锁,说明卿宇就在里面。那一刻不知为何,卿桑的心狂跳起来,每根手指都变得冰凉。虽然这一路他已做好心理准备,但真到这一刻来临,他还是恐惧,退缩,手心阵阵冒着冷汗。他忽然不想知道真相,可一股力量又逼着他不得不前进。进了画室,卿桑和夏婉儿同时愣了愣,因为画室开着,里面,却没有人。“卿宇去哪儿了,他不在这里啊。”夏婉儿侧头,奇怪地看着卿桑。卿桑瞳孔幽深,这一路,他嘴唇一直紧紧地抿着,几乎成了一条直线,这会儿,才沉声地开口:“哥哥不喜欢外出,他一定在宅子里。”夏婉儿看着这整洁的画室,只有画桌一片狼藉。宣纸翻飞,有些掉在了地上。几支毛笔胡乱地摆放着,空中洋溢着淡淡的墨香。夏婉儿走到画桌前,拿起一支毛笔,笔尖的墨还没有干,说明卿宇确实离开不久。她回头问:“我们要在这等他回来吗?”卿桑嗅着这屋里的墨香,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这味道怪怪的,有种说不出的微妙。但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他的心又被阴霾笼罩。他看了看四周,忽然觉得周围的一切很陌生,这才想起,原来他从未在卿宇的画室里停留过。因为接手公司的事,除了逢年过节,他很少回老宅。即使回了,大部分时间也只是与卿宇在院子里走走。卿宇腿脚不便,他会帮他推着轮椅,聊一些外面的趣事,卿宇每次都听得很高兴,以至于他从来没有问过卿宇的生活,也从来没有真正地踏入过这片只属于卿宇的天地。他不在老宅的时候,这个画室就是卿宇的全世界。他常常待在这里,一待就是一整天。这是卿婷告诉他的,现在想来,莫名觉得有些悲哀。这么多年,他只是愧疚,可他又真的为卿宇做过什么呢?什么也没有。卿桑环顾这的墙壁,都被涂得雪白,若是长时间待在这里对眼睛一定不好,而卿宇又喜爱画画,卿桑不禁想,他至少该有个休息的地方,可这只有一张沙发,还是为父亲准备的,难道平时卿宇在这都不休息?“卿桑,你看这里!”正当卿桑疑惑时,夏婉儿却突然有了发现,她跑到一处墙壁前,指着那雪白墙上的一道裂缝喊道:“这居然有条缝!卿家老宅不可能有缝,这缝一定是机关!”卿桑上前几步,墙上果然有道缝。他眉头微皱,说:“可是,哥哥的画室怎么会有机关呢?”“说明,他的画室里有秘密。”夏婉儿退后一步,说:“看我的。”她从怀中摸出一道黄符,灵巧的手指将那黄符两三下捏成一个小人儿,然后她轻念咒语,再用指尖朝那小人儿脸上一点,那小人儿瞬间活了过来。“快去吧。”她把小人儿放进那道窄窄的缝隙里,小人儿是扁的,一下就钻进去了。没一会儿,他们眼前的墙壁缓缓地挪开了。夏婉儿吃惊道:“天啊,真的有机关!”卿桑眉头拧成一条线,薄唇也抿得更紧了。“我们进去。”卿桑抬脚穿过那道墙壁,那符纸做的小人儿还在墙壁里兴高采烈地求表扬,夏婉儿一伸手,它便跳到她的手上,夏婉儿微微一笑,“小黄最乖了。”顺便摸摸它的头,它才心满意足地重新变为一张符纸,被夏婉儿小心地揣了起来。那道墙壁挪开以后,两人均有些震惊。原来卿宇画室里所谓的机关居然还是一间画室!而且,这间画室更加狼藉潦草,画纸有的贴在墙上,有的铺满地板,那种刺鼻呛人的油彩味随着墙壁的挪移扑面而来,夏婉儿立刻捂住鼻子,但接下来,她又僵住了。相信站在她身旁的卿桑会比她更僵,因为那些铺天盖地的画纸,上面无一例外地都只画着一个人!卿桑。夏婉儿惊得鼻子也不捂了,比起这些画带给她的冲击,油彩的味道又算什么。再看卿桑,他的脸色苍白,好像浑身的血液都停滞了。那种难以置信让他微微发抖,手掌先是无力地摊开,后面又狠狠地握紧。夏婉儿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