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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医的什么微观论什么细胞分化异变,中医的什么阴阳调和、什么脾腑对症、什么经脉走向,各种专业名词听的贺芝兰都怀疑自己是个学渣。天地良心,他虽论不上‘学神’,但跟‘学渣’也完全不沾边呀!

“元羲哥的意思是,用药不在药材,而在用药的方法上面?”

“自然。”李元羲随手拿几根木枝掰成几断,拿最长的一根微微倾斜。“这比做病患,想让他立起来,需先放一根支撑的木棍;想让其稳固不倒,需在其另一面再放一根;想让其能经历风雨,需再添一根。”

三角原理是最为稳固的,贺芝兰似懂非懂,李元羲也不再多说,随手丢开木架去清理药材。待采摘的药材清理干净放到架子上晾晒,天色便不早了,李元羲洗手做饭,贺芝兰帮忙烧火,动作不够熟练但好歹把火烧起来了,不过在控制火候上就是抓瞎,好在就俩人吃饭也用不了多久。

一份饭,一份rou食,一盘小菜。米饭没什么技术含量,煮熟了就好,rou食是林中野禽,吃进嘴里煮的酥烂,唇齿间一股淡淡的药香可谓是绝对的美味,小菜是山下村民送上来的新鲜嫩白菜,有前者rou食的美味,按理最为简单的小菜也应该有独到之处才是,但事实上,小菜叫一个平淡无奇,淡而无味!

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贺芝兰也品出了一个谜之答案。

凡是可以加入药材的膳食,李元羲做的那叫一个好吃,吃遍天下美食的贺少可以拍胸脯保证绝对排进美食榜十名以内,但除此之外的膳食,比如晚上这盘小白菜,贺少觉着他能入嘴完全是就着李元羲那张脸下饭的份上。

加入药材就美味无比。

不加药材就平淡无奇。

这谜之厨艺魔性的没救都!!

对面贺芝兰那复杂至极的眼神,李元羲难得迟疑:“或许明天你来?”

连泡面都没泡过的贺芝兰立马怂了,讪讪笑下:“我也就勉强分得清油盐,就不添乱了。”贺芝兰从小到大就一个技能点练到满级:自知之明。能干的事,喜欢就干不喜欢就不干;不能干的事,喜欢也不干,不喜欢就更不干了!

第7章下山看诊

吃罢饭天就黑下来了,贺芝兰用应急灯洗漱毕,见李元羲在那分药材赶紧把灯挪了过来,还特热情:“元羲哥你弄,我给你照着。”

李元羲菀尔:“你用,我无碍。”

“那怎么行?天都黑了怎么分药材?”

“药材的味道不尽相同,自然分得清。”李元羲是药材里泡大的,如果只能用眼睛辩认药材也不会有现在的一身医术了。

贺芝兰是个脸皮厚的,闻言也不挪地方,见李元羲把晒干的药材分类打包,狐疑问:“这么晚了还打包药材做什么?”

“明天我要到山下看诊。”

李元羲会在每月的固定时间内下山给村民看病,不收诊费,用的就是山里采的药材,村民就轮流上山给打柴火,或送些米油吃食上来。论占便宜,自然是村民们占便宜,就李元羲那治疗蝰蛇毒的法子,传出去不知多少专家教授屈尊过来请教,想到这里,贺芝兰抿了抿唇忍不住问。

“元羲哥就没想过山里之外的地方?你还年青,不会打算在这山里住一辈子吧?那你这一身医术就可惜了。”

“为什么可惜?给村民治病也是治病,并无区别。至于其它,我从懂事就在这里,跟师傅他老人家相依为命二十几年,已经习惯了。”

应急灯的灯光是白色的,照在李元羲那张脸上,贺芝兰都替他可惜。“那你不觉的冷清孤单么?我听山下的人说,你师父都过世三年了,这三年就一个人住在山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都说人是群居动物,谁会习惯一个人?”

冷清孤单?李元羲自打出生这近三十年来都是这么过的,没体会过热闹喧嚣,所以对‘冷清孤单’这四个字的认识没常人想像的那么深,不过或许有吧。否则怎会让贺芝兰这个从没见过,以及与这大山隔隔不入的人住进木屋?

贺芝兰托着下巴:“要我估计就受不了。虽然平常也就我跟我爷爷在家,但至少还有几个发小,没事泡吧喝酒闲聊,打发日子最好不过了。常人都说让人羡慕的日子是‘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回头想想,我投的这个好胎,估计是上辈子拯救地球来的。”

新奇的网络用语听的李元羲失笑,手上却是利索的把分好的药材裹进一个在布包,放好医药箱,带上油纸,觉着没什么遗漏的李元羲把东西放到门前显眼的地方,回头示意:“可以了,你去睡吧。”

贺芝兰掂掂应急灯:“没事,我等元羲哥洗脸漱口再去睡。对了,我刚才在灶头还留了点热水,可以用那个洗脸。”

往常都是一个人摸黑默默收拾,今天有一束白色灯光追着照明,时不时聊下天,不嫌麻烦的准备热水,许是一个人生活太久了,这种久违的他人气息让李元羲感觉很是新鲜。

亦步亦趋跟着李元羲洗脸漱口,再把人送回房间,贺芝兰掂掂应急灯:“早点休息,明天见。”

“明天见。”

山下路途遥远,要想一天打个来回,需天还没亮就动身,李元羲习惯早起,不过早一个半小时还能接受,难为的就是贺芝兰了。就算他这几日已经尽量改变作息早睡早起,但这昼长夜短的日子,天还没亮也就五点不到,可为了请动‘苍海遗珠’,他算是咬牙起了来。

“元羲哥早!”

“早。”见他吹欠连天却强自睁眼的模样,李元羲不免一乐:“你可以不用去,还可以睡几个小时。”

“没事,”说着贺芝兰又是一个吹欠,搓把脸醒下觉,精神点回:“横坚已经醒了,活动活动还能强身健体。”

既然对方坚持,李元羲也不勉强他,热了昨晚的饭菜吃了,两人摸黑下山。不过临出门时,李元羲给贺芝兰身上挂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药包。

贺芝兰掂了掂,份量到是不重,凑近了闻味道还挺香的。“这是防蚊子的药包?”

“不止防蚊子。”

李元羲出手自然不只是防蚊子这般简单,防蚊防虫防蛇防兽,如果之前贺芝兰身上带着这种药包,还离三米远那条冬眠刚醒的蝰蛇就逃之夭夭了,哪还用遭这几天罪?当然也算因祸得福,否则哪能这么容易留下不是?

“元羲哥的呢?”贺芝兰捏着药包,没看到对方身上有。

“我不用。走吧。”

李元羲自打出生就跟药草为伍,不知不觉染上的药香比人工制的药包有郊多了。闻言贺芝兰也不再多问,不多时天边有了麻麻亮,耳边的虫鸣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各种鸟翅折腾的声音,所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可是它们饱餐一顿的最佳时期。

眼瞧着天光大亮手电筒那点光可有可无,贺芝兰滑下开关键收回背包,顺手取了保温瓶出来。“元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