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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那新雪般的白色衣角一闪即没,地缝也随之合拢,不留半点痕迹。秦素问啧啧一声,扭身去看那昏睡的青年人,手里不忘紧紧抱着龟甲。公子的东西没有差的,他方才是故意诓她的!这青年人生得白净俊俏,看起来清清秀秀的,还带点久病的孱弱。秦素问指尖点点那卷翘纤长的睫毛,有些怀疑起他的性别。她探手在他喉间一摸,觉得那喉结似有若无的,便又伸手去扯他衣襟,想看看有没有裹胸的绸布。那青年人蹙蹙眉头,想要睁眼看看是谁的安禄山之爪轻薄他,那眼皮却仿佛重逾千斤,使尽浑身解数也撑不开一条细缝。“放……放肆……”他的声音如蚊蚋,小风一吹就散了。秦素问不曾听见,开了衣襟只见玉白的胸膛,两点粉红的茱萸还受冷瑟缩了一下。这冲击让她鼻子一热,留下两管鼻血。秦素问不敢再看,匆匆为他收拢了衣襟,捏着鼻子坐在一旁,假装毫无波动。“是鲜血的香甜气味……”有道雌雄莫辨的声音响起,秦素问打个寒颤,惊骇地抬眼望去。第18章娇娜医续断带着乌生的棺木往冥界去,希望后土娘娘可以安置他的尸身。巫族自与妖族一战之后,元气大伤,再不复往日荣光。族人日渐凋零,乌生这个小巫也显得弥足珍贵起来。“总不能任由旁人亵渎他的躯体。”后土娘娘的美目里流露出一分哀伤与缅怀,但很快又被凌厉威严所取代。她令鬼相将棺椁带下去,沉声问医续断:“可查明是何贼子所为?”医续断道:“已有了眉目。”那狼妖被他一击即残,为了探查背后有无指使,便刻意放他走脱了。太子续断思虑缜密,后土娘娘一贯对他很放心。她在上位高坐,望着风仪秀整的侄儿,目光中满含厚望。“你一向优秀,姑姑很骄傲。”医续断静默一瞬,不太习惯她的温情,便微微偏开头。“有个庸常凡人意外破碎虚空,我留在身边伺候。她近日会有血光之灾,到时还请姑姑施以援手。”后土娘娘点头,“这个简单。”乌生的事情安排妥当,医续断别过姑姑,往兰若寺寻秦素问。那个皇族善加利用,或许……兰若寺还是从前的模样,只是秋来草木枯黄,又没有行旅之人借住,比之从前更加破败不堪。月色清亮,秦素问瞧见那断头人怀里抱着颗脑袋,上面是昏惨惨一张青灰鬼脸,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死不瞑目。她竭力把尖叫堵在喉咙里。输人不输阵,叫起来就露了怯,只会死得更快。那人的脖子空落落的,切口整齐、断面平滑,只有锁骨上一道蜿蜒的暗红血迹。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她真的很想赞一声“好刀法”。那颗头颅上乱发如蓬草,被抱在臂弯里,只有眼珠子迟缓地转动,鼻翼翕张像是在嗅闻人味。“在哪,在哪……”他的嘴巴开合几下,许是因为断头损伤喉咙之故,声音含混不清,却格外尖细瘆人。秦素问还坐在地上,深怕做出动静暴露位置,只能尽力克制住翻滚逃跑的欲望。夜里雾气重,她的衣衫上沾了一层薄薄的夜露,里头贴身的衣物已被冷汗浸湿了。那人径直往厢房走去,踢开了燕赤霞曾住的那间。门板倒下激起一阵尘灰,秦素问鼻端发痒,屏息克制着不咳出来,却听身旁的人低低嘤咛一声。“找到你了!”那惨绿的脸猛然凑近秦素问的脸,随风带来一股腐坏的腥臭味。这样可怖的鬼魅委实冲击了她的神魂,秦素问喉间发出两声粗噶的“嗬嗬”,再也忍耐不住,捂着心口尖叫起来:“啊啊啊啊——救命啊——”她连滚带爬地向后撤退,竭力把那丝微的距离拉开拉远。那头颅桀桀笑一声,虎臂疾如雷霆,一瞬间便揪住了她的衣领,将人从地上提起来。“是处子的香气。”那人做势吸吸鼻子,脸上露出如梦似幻的满足神情。他沉醉片刻,托着脑袋挨近了秦素问细长的颈子。秦素问此刻异常的清醒,她双脚不沾地,便使不出大力挣扎,一双手却不肯安分,偷偷摸出了龟甲里的铜钱。这铜钱带着淡淡的青铜古锈,时常被医续断信手把玩。秦素问认定这是宝贝,却不知道该如何使用,便把眼睛一闭,狠狠按向那鬼魅的眼睛。猜想中的“滋滋”声并没有响起,秦素问心里一凉。赌错了。她脑子里飞快想到了荆轲刺秦王、楚霸王自刎乌江,尽力让自己的死显得慷慨无惧。但是预想中的死亡并没有降临。秦素问偷偷掀开一点眼皮,入目是昏暗的夜色,那断头尸一动不动,宛如一尊石像。那枚小巧的铜钱正粘在他眼睛上,莹莹有光。秦素问猛然出了口气,把自己的衣领从那巨钳中夺出,落地时已浑身脱力。这破铜钱还没有剑囊好使!这什么狗屁大腿爸爸!秦素问泪流满面,心里将医续断骂了个狗血喷头。“嗡——”铜钱忽然震颤一声,电射般飞向院外。那白衣的少年人缓缓踏月行来,指尖轻拈着一枚青色铜钱,如霜似雪,风姿凛然。“你拿它沾这秽物。”他淡淡开口,虽是责怪却暗藏一缕兴味。秦素问原本还在默默流泪,一见他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方才那生死一瞬的紧迫时刻,让她来不及害怕,此刻确认了安全,委屈和恐惧便如洪水一般喷涌而出。“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她抽噎不止,脸上满是泪痕,呜呜咽咽分外可怜。医续断盯着她半晌,忽然笑了一声。秦素问瞪视一眼,“我很可笑吗?”医续断走向那个昏迷的青年人,淡声道:“是的。”秦素问xiele气,想起惨死在这里的陈生,想起见死不救的他和燕赤霞,忽然便有些心灰意冷。“……但也很勇敢。”他的声音清清朗朗,就像冬雪消融的夜里,沐浴着皎洁月色的淙淙溪水。秦素问觉得自己又满血复活了。她怨念地看一眼医续断的脸,决定为美色折腰。“咱们接下来干什么?”她一指地上的人,“带他去小狐狸家吗?”医续断掐指略算算,颔首算作回应。秦素问道:“那这个断头鬼……”说是鬼,实际是尸变而成僵尸。医续断淡淡瞟一眼,并不理会。“城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