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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里加急的快报送入京城,左不过就在今日,便能收到镇北王送来的战报。”萧元景说的绘声绘色,好似他亲身经历了那几场战事一般,眉宇间洋溢着的自信与疏阔,实在是这殿中其他皇子不可比的。皇帝将信将疑,恰逢此时,这门外便传来太监的奏报,说是镇北王府的信史送来奏报,皇帝这才有了惊讶之色,连忙传他进来。与此同时,原本还觉得萧元景是胡说的二皇子与三皇子此刻的脸色格外的凝重,不□□逸。一身戎装是信史背着信筒急匆匆的进到崇文殿朝着皇帝跪地叩首行礼后,这才取下竹筒递给皇帝的身边的太监,由太监打开信筒后,拆出信纸交到皇帝的手中。皇帝看着那份镇北王府送来的战报时,不由握紧战报,神色间尽是惊愕之色,抬首直视着萧元景:“你刚才说什么,五日前,谁突袭了我燕幽之地,损兵多少?三日前什么时候,谁率兵扰云中城,又损兵多少?”萧元景颔首认真回答:“五日前,右贤王率兵突袭燕幽之地,损兵八百,三日前夜里,北夷的大王子阿史那摩多与镇北王世子交手,损敌一千。”皇帝听完只觉得脑仁嗡嗡的,随即朝着萧元景桌上的那口锅走去,小心翼翼的轻抚着他的锅沿。而皇帝也反手将战报交给贴身伺候的太监,让他给众皇子传阅。萧元景所说的,与战报上所奏的如出一辙,看过战报的众皇子皆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对于萧元景说的锅子预测战事的不可置信。更是对这世上还有鬼神之说的不可置信。萧元景连忙道:“父皇,起初儿臣也不信这锅子说的,所以今日才抱着他来上学,原想着等下了学再去找父皇证实的,没想到父皇竟然先来了。”皇帝收回轻抚锅沿的手,敛了惊奇之色回头看着萧元景:“景儿,你说这锅子是入梦跟你说的?”萧元景用力点点头:“儿臣也不知是为何,这锅子肯跟我说话,大概是儿臣常常会跟居所的一些花草树木等等一切说话,所以他们才会入儿臣的梦,与儿臣说话。”不管萧元景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这萧元景说锅子能预测战事一事总归还是灵验的。皇帝负手而立,回头看了看殿中的皇子们,忙道:“这宫中流言朕会平息,但这流言出处怕是出自承乾殿了,景儿,此事自己处置了便是,不必前来告知。”萧元景连忙抱拳行礼:“儿臣多谢父皇。”皇帝满意的点点头:“朕本来也就是来瞧瞧皇儿们读书的事,如今知道了,朕心里便有数,前方战事奏报已经到了朕手上,如此,朕要去处理政务,皇儿们该多多将心思用在读书上。”“儿臣明白。”几个皇子齐齐朝着皇帝行礼,目送着皇帝离去的背影后,萧元辰才是一脸惊奇的看着萧元景抱来的锅子:“四哥,这锅子……神了。”萧元景有些得意的拍拍锅子,昂首瞧着另外一边的三个人,扬起下巴,冷哼一声,这才回到座位上坐下。其实萧元景当时也是有些不确定,晨间他瞧见伺候的宫人盯着他的锅子看,便yin威之下,迫使宫人说出了为何会盯着锅子看的缘故。萧元景知道这流言越滚越大,最后肯定会对自己不利,所以他干脆就抱着锅子去上学,让这流言传的更大。原本一夜都没有开口说话的锅子,在殿内四下无人的时候才开口说话,告诉了萧元景这边境的战事状况,这萧元景才能在皇帝面前对答如流。不管这锅子是否真的能够通灵,萧元景预测的战事与镇北王府报上来的战报是一般无二,那么他说这锅子有灵,就是有灵。什么四殿下恋物癖这样的流言,很快便传成了四殿下得了件通灵的宝贝,能够预测战事,就连皇帝陛下都信了。紧接着萧元景又将策论给了太傅,有了硬的笔头,萧元景照着萧元辰的字抄了一份,原本这不求上进的四皇子立时得到了太傅的夸奖,不禁夸他的思想见解独到,还夸奖他的一手字写的是铿锵有力。所以这一日的宫中似乎跟变了天似得,以往不起眼的四皇子今日连番得到嘉奖不说,之前那个令朝臣们失望嘲讽的四皇子,竟然开始自带神气,这宫里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变的有些崇拜。不止因为是嫡子,而是因为他有点本事,开始高看他一眼。不过有了皇帝的提示,萧元景便立时明白过来自己居住的承乾殿里是有了内鬼了。承乾殿主殿外,萧元景一回来便让立冬搬了把椅子过来,又将承乾殿上上下下伺候的宫娥内侍统统叫到了殿前,顶着烈日站着。这承乾殿里里外外伺候的十八个宫娥内侍皆是战战兢兢地站着,根本不敢抬头望着高台之上坐着的主子爷。萧元景将手里的茶碗搁到手边的小几上,眼神平静的看着在烈日底下站着的一众伺候的宫娥内侍,也没有开口,只是继续让他们站着。这有的人便受不住暑热,晕倒了过去,可萧元景始终没有开口的意图,惹得这庭中站着的内侍宫娥心中多了许多猜测。萧元景见到时间差不多了,这才缓缓开口道:“我原本是不想跟你们较真的,可是今日之事我突然想较真了。”庭中的内侍宫娥纷纷垂首,不敢抬头看着萧元景。萧元景:“自我伤好后的这几月以来,我的性情的确大改,不似从前那般温软有礼,对你们也多有放纵,所以才有今日在宫中的流言。”立冬如此想着,曾经的四皇子的确是温软有礼,对待身边伺候的人也从未有过半分苛责,一切都因为他是嫡子,是皇后之子,所以一直以宽厚的模样示人,总不叫人抓住错处就是了。奈何二月份四皇子在打马球时,不慎被摔落马背,一直昏睡不醒。原本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可没想到最后四皇子醒是醒了,可这性格便跟从前不太一样了,就连谨慎的性情都改了。好在皇帝皇后与太后都说孩子能醒就好,这规矩知识日后再学便是,所以便有人怀疑过这四皇子是否换了芯子。而曾经近身伺候四皇子的内侍因为伺候不当,使得四皇子坠马,最后被送进了暴室,最后送去了掖庭宫为奴。萧元景:“我承乾殿里的事,尤其是我的事,岂能成为你们口中的谈资,流言舌害,是能让人送命的,今日在宫中关于我恋物的流言,自然也不会是外人能够探查到的,我喜欢铜锅,还将铜锅搁在床头,这等私密之事又岂是外人能够知道的。”萧元景将今日的事娓娓道来,有了皇帝说的随自己处置,不必再去请旨,所以今日这承乾殿发生了什么事,皇帝也是不会管的,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