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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景:“我说的你没听清楚么!这些全部拿去喂狗!”明书应了一声,连忙将车上所有包装好的点心全部挪下马车,一件不落,虽然心里十分好奇,萧元景为了这些点心差不多一夜未睡,满心欢喜的想要将这些点心送人,即便是小王爷走的早了,他也不至于这般生气吧?只是碍于身份,明书向来不会多说话,萧元景吩咐什么他就做什么,总不再让萧元景生气就是了。见着明书将点心全部搬下马车,萧元景这才上了车,一刻都没停下消失在了街头。明书看着面前的这些点心,不由长叹一声:“这些好东西拿去喂狗,也未免太可惜了。”明书回想着萧元景方才那要吃人的表情,也想不出别的法子出来,只得一个人将所有的点心抱进怀里,往外城走去。反正殿下是不要的,与其喂狗,不如送给那些乞丐吧。明书打定了注意,脚下的速度也就快了不少。而在马车上的萧元景,手里紧紧拽着卫长恭留给他的那封信,双眸上抬,努力不让那噙在眼里的眼泪流下眼眶。萧元景只觉得自己此刻头都要炸开了,浑身都在疼,疼的攥紧了手上的信纸,恨不得那信纸就是卫长恭本人,他努力的隐忍着,决不让自己落泪。立冬瞧着马车在府门前停了半晌都不见人下来,不由轻唤了一声,却不想换来的却是萧元景的一声怒喝:“滚,别来惹我。”立冬停在马车前,也不敢再近前,只是偷偷的与车夫交谈,打听着情况。萧元景安安静静的坐在马车上,最终还是平复下了心中的怒火,再次将手中被他攥的没了形状的信纸摊开,仔细的看着卫长恭留给他的信,似乎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滴落在信纸上,晕开了笔墨。景儿:考虑良久,我不得不下定决心,一直以来是我太过自私,只想与你一起厮守,却不曾为你考虑过分毫,见你如此疼爱琰儿,我便觉得你不该跟我一起孤独终老,不妨应承了皇帝陛下的婚事,娶一个你喜欢的姑娘成家立室,再养一双儿女,这才是你该有的幸福,如若他日成婚,定要修书与我知晓,我会守好边城,也算是护你一世平安了。萧元景只觉得有一双手在扯着自己的心脏,疼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王八蛋……卫长恭你王八蛋,懦夫,小人,臭虫,王八蛋……”萧元景小声咒骂着,最后还是忍不住捏紧信纸,抱住自己的脑袋偷偷的哭着:“老子要杀了你,老子要杀了你,王八蛋,懦夫。”第99章萧元景做在马车里,哭过之后双眼干涩,还有些疼,虽然把委屈都哭出来了,可内心的愤怒却一点都没有减少。萧元景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卫长恭会留下这样一封莫名其妙的分手信给他,他实在想不通,分明是卫长恭说的,刀山火海两个人一起闯,为什么到头来却要抛下他一个人。还不是当面说,只是留下一封书信来宣告单方面分手,这样的委屈,萧元景可受不了。立冬在马车前守着,可一直不见萧元景下来,也没听到他又什么吩咐,所以也不敢离开。入了深秋便是昼短夜长了,就连夜晚也来的格外的快,萧元景独个儿坐在马车里,忽然听到萧元齐的声音从马车外传了进来:“景儿,突然想喝酒了,要不要陪二哥喝一杯。”萧元景听着他的声音,撩开车帘下了马车:“走。”他没说别的,只是这一个字,便率先朝着王府内走进去。萧元齐看着一脸担忧的立冬与明书,忙吩咐他们前去准备,自己则是跟着萧元景去了饭厅,在萧元景身边坐下,别的话也没说,只是跟伺候的丫鬟们吩咐了想吃些什么。等着人都退下了,萧元齐这才道:“我母亲的事,还没有谢过景儿向父皇求情呢,不过,更要谢景儿的宽宏大量,不计前嫌。”萧元景垂眸道:“那是二哥的母亲嘛。”萧元齐凝视着萧元景,许久才道:“立冬与明书也是担心你,不过,我早就猜到了会是这么个结果,景儿,人走就走了,不必挂怀。”萧元景侧眸看着他:“你早就猜到了?什么意思?”萧元齐神色认真:“早就猜到你们会是这样的结局,卫世子是公卿之后,而你将来会是太子会是一国之君,你们两个人的身份原本就惹眼,若你们其中一人是身份仅仅只是普通百姓,那么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阻碍,可恰巧你们不是。”萧元景:“为什么?”萧元齐:“卫世子将来会承袭王位,他是一等公卿,你将来会是太子,承袭皇位,两个人的身份只能是君臣。”萧元景:“未必,如今琰儿已经出生了,我可以培养琰儿做太子,我可以放弃我现在所有的一切,我只要他,我跟他说过的,可他能,一句话不说,就连分手这话都要写信告诉我,还不敢当着我的面,他就是个懦夫。”萧元齐略叹息一声,轻拍着萧元景的肩头:“他或许就是怕简单景儿这样的情况,所以才会不辞而别,只留下一封书信。”“我不甘心。”萧元景倾吐出这四个字,望着萧元齐时,神色格外认真:“我不甘心,留书一封算什么男人,就算要分手我也要听他亲口说,说完我就杀了他!”萧元齐被他吓到了:“你别冲动啊,他好歹的公卿之子,别妄动杀机。”萧元景捏紧了拳头,神情也格外凶狠:“杀他就杀他,管他是不是公卿之子,让他抛弃我,我非杀了他不可。”萧元齐试探的开口:“景儿你要做什么?”萧元景起身神色冷峻道:“我要去云中,二哥,京城中的一切,还有琰儿就拜托你了,我要去云中找那个负心汉问问清楚,问完我就杀了他!”萧元齐对萧元景那副敢死队队员的神情吓到了,本来还想劝劝他别闹出人命,岂料丫鬟们竟然开始上酒传菜。于是,萧元齐计上心头,先给萧元景灌醉了再说。等着萧元景醉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因为醉酒,萧元景只觉得自己脑袋格外的疼,即便是喝完立冬送来的醒酒汤也无济于事。铜镜前,立冬小心翼翼的给萧元景梳着发髻,看着他阴沉的脸色,立冬也不敢多说些什么。萧元景冥想了一会儿:“立冬,我要去云中。”立冬梳头发的手一顿,格外惊讶:“殿下,你说什么傻话呢,去什么云中啊,路途遥远不说,况且殿下你身子金贵,经不起路途颠簸的。”萧元景神色不改:“我要问一句话,只要得到那句话我就立马回来,左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