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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孝服装神弄鬼一番,点出洛清卓前世所受苦难,再告诉他自己其实是神仙下凡补偿他来的,洛清卓会不信吗?若是被这么一忽悠,别说洛清卓,连他自己都要信了啊!可是怎么就不按他的剧本走呢?李俭怔怔站在原地,心中捶胸顿足不能与外人道。他知道当下情况承认或着不承认都不是上策,因为现在谈判的主动权尽在洛清卓掌握之中,只能斟酌着道:“皇后……何出此言?为何觉得朕不是李俭?”洛清卓倒没有为难他,言简意赅概括了他的破绽:“一,你命李內侍写他人名,自知笔迹与李俭不同。”“二,李俭最爱洛清涵,而你见之不为所动。”“三,你与李內侍晚间闲聊,绝非李俭所能为。”前世那狗皇帝自登基起便是穷奢极欲,荒yin无道,将整个大雍搅地乌烟瘴气。他死前民间烽烟四起,想来好日子也快到头了。那狗皇帝若会反省,何至于此。李俭知道自己逃不过去了。他清了清嗓子:“咳,好吧,被你看穿了。李俭已死,本尊的确不是李俭。”他将早年看过的玄幻文与这个世界的道家传说联系在一起,编的有模有样的:“洛清卓,你可能忘了,你的前身乃是道祖太上老君座下清卓真人,因道心不稳,投胎历劫而来。按照规定,你应经历三生三世情爱砺心,方可重新成神。上一世你本该幸福美满,儿孙满堂,却因月老喝醉绑错了红线,致使你阴差阳错与李俭成了亲,被磋磨致死。而我,中华道人……”话语未尽,洛清卓挑眉打断了他:“你说那狗皇帝死了,而你是神仙?”李俭板着脸,一本正经胡说:“不错。李俭触犯天规,魂魄已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三千年不得投胎转世,他的身体由本座接管。至于本座乃是太上老君座下弟子,也是你的师兄,中华道人。”洛清卓眼中闪过讥诮之意。他向来不信神鬼,前世如此,今生亦是如此。即便重活一次,依然不信。若有神鬼,为何看不出他深受桎梏,枉顾他的徒劳挣扎?若有鬼神,为何待他重来一次,还要庇佑那狗皇帝与他作对?若有鬼神——为何不打破它,摧毁它!洛清卓浑身忽然爆发出一阵摄人心魄的杀意,那一刹那之间,李俭的冷汗瞬间沁满背脊!他原先还想再忽悠两句,这会却被这实质性的杀气压的心惊rou跳。只听得洛清卓哑着喉咙压抑道:“我也想知道,你们‘神仙’,会流血么。”话语间,利剑出鞘,剑影刺目。恍若只是银瓶炸裂的一瞬间,微风拂面。眼帘上乍然闪过一道寒芒,鼻翼间是一点月下雪松般清冷孤高的香味,洛清卓的剑就已经横在他的脖子上了。颈间剧痛,正是剑气尖锐,割破了他的脖子。痛啊。不知道有没有割到主动脉。李俭还有心思想,万一伤着了,怕是马上就要归西。洛清卓盯着他颈上流下道殷红的鲜血,讥诮愈深:“但凡我的剑再深一些,你便要死了。‘神仙’,你拿什么补偿我?”李俭:……他觉得这个洛清卓好像有点过于凶残了,还想抢救一下:“……本尊不过是来给你指一条明路,保你重回天庭罢了。你杀了这具rou身,本尊回归天庭,无愧无损。倒是你道心残缺,怕是无法重新位列仙班。”洛清卓看着他拙劣的表演:“装神弄鬼,满口诡辩。”李俭神在在一笑:“你若是不信,本尊也没有办法。”洛清卓不为所动:“看来你还不知道。”“在确认你不是李俭之后,我命人查了出入宫记录。”洛清卓一字一句,极为清晰。“昨夜宫禁前,有太监得了天子之令出宫,连夜自东城门出城,一路东南而去。你猜那是谁?”李俭:……?“若猜不出,你且低头看看。那狗皇帝左胸口有一块胎记,淡红色,指甲盖那么大。你这具身体,有么?”李俭瞳仁一缩。他秉住呼吸扯开自己胸口衣襟。玄色衣襟下,皮肤白皙细腻,肌rou线条流畅,就是没有所谓的胎记。李俭脸色大变:“怎么会!”他不是魂穿吗?为什么这不是那狗皇帝的身体?那狗皇帝又去哪里了?他脑中一片乱哄哄的,居然还有心思想,如果是身穿,他的头发这么长,怎么回事?洛清卓却打碎了他仅存的希冀:“知道他胸口有胎记的人不多,也不少。他以前的乳母,他的那几个狐朋狗友,还有当今太后。你装神弄鬼,竟连此都不知么。”李俭看着自己的胸口,傻眼了。万万没想到,自己这场穿越居然不是魂穿,而是身穿,穿的好像还是他20岁左右的身体。要是洛清卓现在就扯嗓子喊一句他冒充当今皇帝……好么,都不用洛清卓了,他直接就要被外头那些带刀侍卫们围剿,然后严刑逼供,五马分尸,死无葬身之地了。洛清卓又重复了一遍:“你是何人,为何在宫中冒充李俭,真正的李俭又去哪里了。”他的耐心似乎已经用尽。李俭的脑子终于重新转动起来了。他扯了扯嘴角,颓然道:“……我也不知道。”“我叫李俭……我真叫李俭,没骗你!我昨晚睡觉时明明还在自己家里,今早醒来就在这床上了。接着我就被李內侍拉起来上了个早朝,然后被你折腾了一下午……”“你家在何处?”“很远。平行时……我一下子解释不清,反正十天半月也不可能到的那种!”抱着反正已经足够糟糕,再糟也糟不到哪儿去的想法,李俭混乱的大脑渐渐清明,甚至还无赖地耸了耸肩:“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一睡醒就成这大雍皇帝了,你问我他去哪了?抱歉啊,我比你还要懵呢。”见洛清卓面无表情瞧着他,手中剑也不抖一下。李俭又道:“真的,你看,我以为我魂魄附体的成了这大雍皇帝了,结果连我这具身体不是他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知道他去哪里了呢?”“你方才装神弄鬼,挺能说的。”“刚才骗你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他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势,“我这么说吧,我要是直接告诉你,你的问题我都不知道答案,那不是显得我很没用?不得被你关起来严刑逼供,或者一剑砍了?那我怎么也得装神弄鬼一番骗骗你,万一成了呢?”洛清卓嘴角挂了一丝诡异的笑:“我知道,你连蒙汗药和孝服都准备好了。”李俭:……恩,这局翻车不冤,就是有点惨。李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