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冽粮草空虚,而我军却有粮草盈余,此乃四胜!”“匈奴兵器不利,而我军已改良神兵利器,此乃五胜!”“涂阎一统匈奴各部不过五年人心浮动风雨飘摇,而我大雍立朝五十余年笃定泰山,此乃六胜!”“涂阎年轻气盛,只知进取不知退让,而霍大将军惯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用兵如神,此乃七胜!”“——此七胜七败,故朕以为此战大雍必应,此应大雍必胜!”好一个七胜七败!众人品味着李俭这一番话语,心思随之浮动,甚至好似看见了大雍获胜之景!不错!虽然匈奴很强大,可他们的大雍也不差,更何况如今正是天时地利之机,大雍未必会败!霍大将军锐利的眼眸之中忽然就有了摄人夺魄的光彩。他今年四十三岁,官拜大将军后已有八年未曾上过战场,他初为大将军时也有脚踏匈奴的豪气,奈何先帝不敢开战。他只得待在朝中。日复一日,腻歪至极。此刻听闻李俭豪气万丈的七胜七败,身上就涌现出了一股莫名的狂热之意。他往前走了一步,这一步之下整个人就好像一把出鞘的宝刀,锋芒凛冽刺地众人眼睛生疼!一步之后,他俯身长拜道:“陛下所言极是,臣亦认为——此战必应,此应必胜!”百官瞧着从容负手而立的年轻天子,也跟着不由自主地俯身拜道:“陛下所言极是!”“——此战必应,此应必胜!”一人之言虽铿锵有力,但气势上总比不过这百余人齐声大喊。李俭听着这振聋发聩的,愉悦勾起了左唇角。“好!”李俭朗声道,“三日后,便由霍大将军领兵北上,替朕去会一会那传闻中惊才绝艳的涂阎吧!”朝会之后,李俭下了旨:三日后由霍大将军领兵十万,北上与匈奴一战。此次出征以霍大将军为主将,以他的三名嫡系下属,以及郑、钱两位保皇派大将军为从将。这六位将军领十万精兵出征,再加上边关十万将士,在粮草能承受的最佳范围之内,也给足了匈奴面子。离去前一夜,霍府灯火通明。霍大将军还在擦拭他的佩刀。当年那把断裂后他又重铸了一把,而这把宝刀当然比原先那把更趁手,更坚硬,更锋锐!他擦拭宝刀的动作很慢,很轻柔,就好像抚摸他的情人那般认真而缱绻。39、第三十九章(4/5)他身后站着一位青年,这青年身姿修长高大,眉星目剑,无端便有三分邪肆狷狂之意。正是霍大将军的长子,霍凌云。此时的霍凌云正皱着眉头,面色难看地凝视着霍大将军的背影:“父亲,此战您真有必胜的把握?”霍大将军淡道:“为父敢答应出征,自有必胜之把握。”霍凌云眉头皱地更深了:“父亲,此战若是胜利,李俭的声望将远胜从前。”他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霍大将军停下了动作。他转身瞧着自家这个优秀的儿子,轻轻叹道:“凌云,你的心乱了。”40、第四十章霍凌云眼中有了显而易见的焦躁之色。如今霍氏霸业未起,李俭在朝堂却已风生水起。他非但预言了江南水患的发生,更通过义卖会筹得大笔钱款,留下了对付匈奴的钱粮,又以“七胜七败”说服朝中官吏,使得将士归心,士气大振!若此战当真大胜匈奴,那李俭在百官心中的声望岂非是要达到顶峰?倘若真是这样……霍凌云现在非常怀疑李俭登基前就是在装疯卖傻,坐山观虎斗,等皇子们死的七零八落,他不费吹灰之力便成了天子。这等阴险狡诈之徒!霍凌云双眸之中闪过一丝狠戾,咬牙切齿:“父亲,不如你假装输给匈奴吧,这样……”霍大将军双目一凝,手中刀鞘狠狠砸在他的身上:“住嘴!霍凌云,为父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见其父动了怒,霍凌云忙下跪道:“是儿子胡言乱语,还请父亲不要放在心上。”霍大将军凝视着他的儿子,眸色暗如深渊。他的独子名凌云,自然是因为他有凌云之心。先帝虽有守成之功,他的儿子们却大多不行,尤其是夺嫡之战后死的死流放的流放,最后居然是草包李俭上了位。先帝在位,霍氏忍;李俭上位,霍氏不服!天下从来不是一家之姓,五十年前李氏能在他们的辅助下夺取天下,他霍氏又凭何不行?不知何时起,霍大将军心底慢慢滋生出了这等谋逆之心。他本意欲挟新帝以令朝臣,怎知李俭这人与传言中大为不同,登基之后非但收起曾经浮躁的心思,兢兢业业处理朝政,更弄出了许多古怪的东西,诡异地使朝臣慢慢归了心。他想起李俭上位不久告知他们方阵、长/枪,斩/马/刀时被他质疑的回答,当时李俭说是他结合兵书阵法胡乱想出来的,但以李俭对那些武器的熟悉程度,显然不是胡乱想出的。他一定打造过这样的装备。这是李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露出马脚,后来李俭便没有再给他质疑的机会。无论是先帝托梦告知江陵水患也好,经韩典客启发弄出了烧酒也罢,一切看似顺理成章,合情合理。一个人真的可以伪装至此吗?霍大将军对此表示怀疑,他敏锐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劲,却始终无法查证那丝不对劲究竟源于何处。只好命麾下所有人按兵不动。但他可以继续隐忍蛰伏,他的长子到底年轻气盛不服李俭,竟连科考都故意考了中间名次。霍大将军思及此,叹息道:“凌云,为父是想那个位置。可为父身为大将军,正是大雍守护之神。此战为父绝不能输与匈奴,即便是那个位置,也不能叫为父弯下这道脊梁骨。”“匈奴虎狼之心,历来与我中原百姓水火不容,为父绝计做不出那等引狼入室之举。望我儿亦能固守风骨,堂堂正正夺取大业!”霍凌云垂首:“……是,儿知错,望父亲责罚。”霍大将军瞧着这个长子,知道他心中必是没有服气,微不可觉叹了口气。他将人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凌云,为父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无论是何,都不应将此事用作博弈。”他的语气温和下来了:“好了,夜深了快些睡吧,有任何事等为父得胜归来再说。”霍凌云掩去眼中愤恨,抬眸以敬佩孺慕之眼神深深望着自家父亲:“是,儿子便在家中恭候父亲大胜归来!”霍氏夜话无人知晓,此时的李俭还在忙一件大事。穿越时间越长,融入大雍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