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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下了三天三夜,才终于停了。这天肖烁辰起床时,打开早间新闻洗漱,听到播报员说,这场罕见的大雨,在昨夜子时开始逐渐变小,最后在凌晨两点左右,完全停了下来。肖烁辰“啧”了一声,看向窗外,果然,艳阳高照。洗漱完,肖烁辰出门,经过池卿房间时敲了敲门,没人应。肖烁辰脚步没有丝毫滞涩地继续向前走了,仿佛方才敲门的动作只是随手一做。池卿一向起得非常早,里面没人才正常。但肖烁辰路过时还是会敲一敲。只因为……池卿被反锁在里面,出不来过。池卿来的第一天晚上,肖烁辰把他安顿好后很早就离开,去了书房工作,让他自己熟悉环境。那天肖烁辰在书房一直待到快十二点,回去时觉得池卿应该已经歇下了,走路时还特意放轻了脚步。结果在他上楼梯时就被听见了。“肖烁辰。”里面的人叫了他一声。肖烁辰脚步一顿。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家大理石材质的楼梯,和自己脚上的布拖鞋,况且他走路时还特意放轻了脚步。没想到这样还是被听见了。肖烁辰感叹了下神仙是不是都是耳聪目明的,上前两步走到池卿门前,“怎么了?还没休息?”“嗯。”里面池卿应了一声,“我……”诡异的一阵沉默。肖烁辰:“怎么?”半晌,才听池卿再次开口:“我出不去。”肖烁辰:“什么?”“我出不去。”池卿重复一遍,“打不开这扇门。”肖烁辰:“……?”他还真没考虑到这个可能性。伸手拧了拧门把手,从外面也打不开,显然是从里面被锁上了。肖烁辰沉默两秒,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拿钥匙。”无论神仙多耳聪目明,都有可能被一把普通的锁给锁住。现代发明,多么神奇。肖烁辰拿了钥匙回来打开门,看到池卿就站在门边。一张漂亮的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安安静静在那站着,一副乖乖等待救援的样子,真是一点看不出来是能硬抗人腰那么粗的巨雷的人。“你被困了多久?”肖烁辰忍着笑,问。池卿还没有太多时间概念,闻言想了好一会儿,才答:“大约两个小时。”“两个小时??”肖烁辰惊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打了。”池卿抬眸看他。肖烁辰这才想起来,他给池卿的是私人号码,而他的私人手机刚才并没有带进书房。“对不起……”肖烁辰叹气,“怪我,没有带孩子的经验。”池卿不解地看着他。“没事。”肖烁辰一摆手,“出来想干什么?”池卿:“渴,想喝水。”带池卿去接了水,肖烁辰看着小口小口喝着水的池卿,突然想到什么,问他:“今天这种情况是我在家,要是我不在家呢?我一直不回来,你打算怎么办?”池卿停下喝水的动作,抬手拭去唇边的水渍,侧目看他,认真道:“不得已时,只能把锁毁了。”听起来语气还有点抱歉。肖烁辰:“……”神仙就是神仙,凡人的锁是困不住他的。……自此之后,肖烁辰每次想起这件事,总忍不住会笑,虽然这样很不仗义,但他着实忍不住。不过也养成了每次路过池卿门口都会敲敲门的习惯。谁知道他又会遇到什么凡人意想不到的状况。肖烁辰下到楼下,却发现池卿不在他惯常的位置上。肖烁辰扫视一圈,整个客厅都没有人。“池卿?”肖烁辰喊着,找遍了整个一楼,最后在后院门口,见到了在枣林里的池卿。肖烁辰自己种的那小片枣林,在他那栋别墅的后院。别墅前面还有一个小院子,种着其它品种的花。雨后的空气还泛着湿润,草木的清香和枣子的甜香一起氤氲在空气中。池卿站在枣树下,穿着一件款式简单,但用料精致考究的白衬衫,雨后初晴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好像给他整个人镀上一层金光。池卿现在穿的衣服都是肖烁辰打电话让品牌方直接送过来的,他挑了很多款,衬衫、T恤、线衣、毛衣,但款式类型虽多,却大多是白色。肖烁辰觉得池卿仙气飘飘的,就应该穿白色。所以非常私心地擅作了主张,买的都是白色的衣服。甚至还夹带私货地订了一套古代男子服装,现在还没到。肖烁辰靠在后院门口看了会儿,不由感叹造物主的神奇和偏心。怎么对他就这么好呢,你看看他旁边那只黄毛猴子,又丑又秃。肖烁辰视线放在池卿身前那只猴子上,面沉如水。死猴子,你还敢来。池卿今晨一起,看到外面雨已经停了,就去了枣林。前两天,他就是在这里,看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两天时间,他一直注意观察着枣林的变化,却始终没再发现那东西。现在雨终于停了,他要出来亲自看看。肖烁辰种的这一片枣树,的确都长得非常好,尤其是离房子最近的那几棵,长得尤其好。池卿觉得这不仅是没有被猴子祸害的原因。据肖烁辰所说,这栋别墅他买了不到三年,这些枣树就已经结果两次果了,而且长得还很粗壮,都快赶上其它地方十余年树龄的枣树。池卿走到一棵枣树前。这棵枣树就是现在长得最好的一棵,高约五米,树干差不多和池卿腰一般粗。池卿仰头去看树冠,斑驳的阳光从树叶缝隙间洒下来,池卿眯了眯眼。树冠一片平静,并没任何异常。一阵微风起,树叶随风晃了几晃,映在池卿脸上的光斑也轻轻晃动着。随着树叶的晃动,甚至有几颗枣子掉了下来,落在池卿脚边。池卿看了一阵,收回视线,抬手放在枣树树干上。就在他掌心贴在树干上时,晃动的树叶像被按下了静止键,动作霎时止住。与此同时,池卿感觉到一股清纯的灵力顺着树干传抵他的掌心。这股灵力干净清透的好像是清晨的第一颗露水,让感受到它的人都觉得欢欣放松下来。池卿心下了然,正欲收回手,发现手下的枣树又开始了晃动。不同于方才轻松悠然的姿态,它这次晃得幅度很小,却很剧烈。像是一个人在发抖。拍了拍枣树的树干,池卿轻声道:“不用怕。”枣树的颤动慢慢停了下来,池卿笑了笑,收回手。看着面前其实还很年轻的小树,池卿道:“你很厉害,要好好长大。”池卿说完,面前的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