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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不重要,这点西水最清醒。毕竟答不好了,受苦受难的依旧是他,关别人什么事呢?既然别人承担不上什么责任来,那么他们的想法自然是没丝毫的意义了。

换个方向来看,西水确实是相当识时务的一类人。在西台就是帝特,好好的扮演着属于自己的角色,到了这儿,表面上也是忍声吞气的,但谁又能比他生活得滋润呢?也不能说就有多幸福多良好的待遇,可至少没多受苦,这点才是最关键的。

坚持所谓的忠贞爱国又如何?且不提这都还不算是真正有民族情感的祖国,单就个人情cao方面来说,他钱西水还不到那高度。就不信还有多少人具备了这样的大无畏精神了。他说,他苟活,他不说,别说未必活得成,就算活得成,他也不一定就想活。这么简单的一个选择题,是个人自然都会挑简单的去做,不是吗?他小人物一枚,何必跟主流过不去呢?更何况说到底对于这个“祖国”,自己确实也很难产生那么浓重的民族意识。

不管怎么说,活下去最要紧。

似乎对他的直接明了感到意外,黑太子挑了挑眉:“哦?说说看。”一问一祈使,包含的学问可不少。

“左翼,凯鲁王子所率领的军队,那里是整个西台大军中最为薄弱的‘点’。”西水面不改色,款款而答。

闻言,众人引论纷纷,显然是不相信的成分居多,泰半认为这是西水的阴谋或者干脆西水就那西台有意遗留的jian细。

黑太子不说话,半垂着眼睑,静静的思考着西水的一番话,聪明人都知道,既然西水有勇气说出这样的答案来,定然有自己的道理,武断地去否认它绝对是不明智的。

“凯鲁王子的将领才能众所周知,然而正是因为这一点,我们才一直以为主力军在他那边……殿下,您不觉得,如果主力真在他那边的话,您刚才那一场,未免也打得太久些了吧?”顿了顿,西水方才接着说:“就方才战况来看。西台军的主力部队,似乎是……由赛那沙王子所率领的右翼军呢!这样看来的话……”西水蹲下身去找了根小木棍,随意地画了几条道道。

哈提瓦扎身形一顿,他看明白了,在场的人里,稍微对军事布防有所涉猎的基本上也看懂了,很快便心领神会地交头接耳起来。

“之前你为什么不说?”哈提瓦扎的语气分不清是责问还是疑惑,但毋庸置疑的,这至少应该是个疑问句。

“我为什么要说?”西水明白,这会儿他该硬气些,毕竟太过殷勤的表现,有时候不一定会带来信任,相反的,适当的坚持能够使人觉得自己是可信的:“殿下,在有选择的条件下,我还是会选择保护自己国家的。”

“现在难道就没有了吗?”哈提瓦扎冷着声音向前走去,边走还边布置着接下来的事宜,貌似西水回复与否已无关紧要般,但是西水知道,对方其实正在等待着自己的答复没错。

“不对,我这次可什么都没选哦,殿下。”西水躬着腰,几不可见的笑了:“我只是……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而已。”对西水而言,爱国和卖国自然不可相提并论,但此刻他正在做的事情并非如此。无关乎选择,他不过是在保护自己,好好生存而已,至于摆在眼前的“民族大义”,说实在话,他觉得没什么可解释的。

“很好的答案。”哈提瓦扎点点头。

西水知道,哈提瓦扎不相信自己一番鬼话——当然,他觉得应该也没什么人会相信的,但让他们挑不出刺来,就是小小的胜利,如此一来,这些人就算想杀他,也师出无名,更何况眼下自己多少也还有那么些许的利用价值。不过真要让他来讲,他是觉得哈提瓦扎压根就没有相信过任何人吧?出卖皇姐的父王,转身之后就将自己彻底遗忘的皇姐,若连野心都没了的话,还真不知道这世间有啥值得他留恋……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为加班狂……抓狂。

今天跟领导差点儿没干架,选人欺负么他。个小冬瓜,真想把他丢到西台去让小西水□□他……==

标题名往往跟内容没啥太大关系,我就看着对称就用了,乃们别纠结哈。

文案的音乐是许嵩的半城烟沙,呃,vae,很好的。他的庐州月,清明雨上,都很好,网上朋友做的同人mv也很有爱,上土豆那地儿一搜刮,便就成了。

第30章第三十节

“帝特……”跟鬼上身似的,在这场混战之中,西水依旧能够听到若有若无的呼唤声,但那声音太过微弱,甚至让他以为不过是错觉,直至他转身瞥见那不远方此刻正立在高头大马上的将领,发现此刻他亦定定地凝视着自己,却只是一瞬。

饶是厚脸皮如西水,不觉间也躲避起这样的眼神。含义太多,在如此场合,西水无暇顾及,也无力去辨析其义。虽然西台军并没有人发现自己的叛变,但西水知道,凯鲁明白了。如果是他,想必能够想通哈提瓦扎如何能够突出重围,也可以理解自己的立场不坚定——虽然未必见得就会体谅,但如果这个凯鲁的心性依旧与之前那位一致的话,自然不会耿耿于怀。

原著中的凯鲁,执著但不偏执,这是西水最为欣赏的一点——尽管有些时候他觉得这样的情人太过豁达,反而失去真诚,不过之后对夕梨的眷恋与信任却让他大为改观,世间又有几个男人,尤其是大权在握的男人能够做得到这一切呢?扪心自问,自己又如何,做得到吗?

抿紧嘴唇,脸上那本属于帝特的浅细酒窝在血腥的喧嚣中若隐若现,要是教熟识的人见了,多是要失神于这样的精光流溢中吧,可惜,杀红了眼的人们,认不得这般的美好,惟有性命的争夺。

真像一场游戏,抹了把被哈提瓦扎面不改色砍下头的士兵的血溅到的脸,西水淡定地吐了口扑入嘴里的沙尘,这场战事——更像延绵不绝的噩梦。有时候想想,噩梦好歹还有醒来的时候,它倒比噩梦还不如。有朝一日回去了,如果再有人敢跟他提穿越,要纵横四海,主什么江山,他肯定吐痰给他吃。

黑太子依计划来到卡尔米修并且驻扎下来。

这是个城塞都市,是美索不达米亚与地中海之间的交通要塞。黑太子已在此驻扎了四个月,城中不断有人因饥饿困顿死去,灰烟袅袅升起,一缕缕逝去的依旧是无辜无法可想的百姓的孤魂野魄。

还有一名老百姓中的老百姓,也正无法可想地困顿着,然而他却暂时吃穿不愁。追随哈提瓦扎上上下下的西水很清楚地察觉到,不单粮食告罄,就连黑太子的耐心,也即将耗尽。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但是,哈提瓦扎在犹豫什么呢?

……真是在等待援军吗?来自埃及,那位高高在上的jiejie,娜芙提提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