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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牌子的。“走吧,我送你回医院。”车在医院门口停下,住院部的大多数窗户都还亮着,坐在副驾驶上,蔚鸿之突然生出种恍惚感,尽管已经记不太清了,前天的梦在他脑中还留存模糊的印象,一样坐在车里,一样的住院楼,一样亮着的窗户。邵辰风已经被拘留,在开庭之前,蔚鸿之和雀宁都不会再见到他了,蔚鸿之托蔚封去找他认识的最好的律师,尽力让邵辰风多判几年。一切都尘埃落定,于是这几日愈发频繁且无规律的梦境让蔚鸿之不住心慌,原书的剧情到这里就只剩下一个简短的结尾——在将雀宁从邵辰风手中救出后,得知母亲突发急病去世的噩耗,柯天朗就变成了雀宁生命中唯一的光,最后在异国的教堂里,柯天朗为雀宁带上戒指,故事落下帷幕。现在这个结局已然成为不可能,以后未被作者写出的日子全都成为了未知数,蔚鸿之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因此回去——之前他一直在回避思考这个问题,觉得还不到时候,可现在,已经到了他不得不面对的时候了。如果……“你要跟我上去吗?”雀宁的声音打断了蔚鸿之思绪,他回过神来,笑了下,目光在夜色中温柔:“不了,这个点了我上去也有点尴尬。”雀宁点点头:“那明天再见。”虽是这样说着,他却没动,蔚鸿之明白他的意思,侧身凑过去,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晚安,明天见。”回到家里,蔚鸿之洗了个澡,已经不早了,明天还要去公司,他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仍然很在意三个小时前的那场梦。狐狸出嫁。蔚鸿之在搜索框中输入这四个字,第一条便是回答。这是源自日本民间的一种说法,狐狸家嫁女儿的那天会下起太阳雨,如果偶然遇见狐狸出嫁会招致厄运。除了传说之外,它还有其他层面的解读,意味着分别来的猝不及防,什么准备都没有,就如明明是晴天却突然下起了雨。……怎么看都不是个好事儿啊。蔚鸿之深吸口气,又重重地叹出来,他将手机放到一边,关上窗户准备睡觉,逃避可耻但有用,在如今完全想不到对策只能跟随命运前行的情况下,逃避似乎成了他唯一的选择。第二天一早,雀宁和王淑梅一起吃过早饭,收拾收拾准备去市场买条鱼,炖锅鱼汤给mama补补身体,他刚出医院门,就接到了孟尝冬的电话。平日里两人都用微信聊天,需要打电话的时候很少,所以接到这通电话时,雀宁便知道他有相对重要的事情。“雀宁哥哥现在有空出来吗?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有些微失真。少年语气如此郑重,像是纠结许久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如果不现在说出来,就再也没机会了。雀宁听出来了其中的异样,但只以为是什么严肃的事情,他估摸着见完孟尝冬再去市场的时间,感觉还来得及,答应下来,正好也想趁此机会好好谢谢孟尝冬:“好,那我们在哪里见面?”孟尝冬把见面的地点约在了咖啡厅,那家咖啡厅就在雀宁家附近,对两人来说也都有别样的意义——在这里,雀宁答应了蔚鸿之假装恋人的邀请,而在离开时,恰好被等在小区门口的孟尝冬遇见。大清早的咖啡厅才刚开门,除了他们之外没有其他客人,格外的清净,雀宁去到时孟尝冬已经等着了,他选的位置靠近植物幕墙,茂盛的绿色植物遮挡住灼热的阳光和外面行人的视线,营造出私密的小空间。“久等了。”雀宁在他面前坐下,孟尝冬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到他过来还是开心的笑了,只是那双墨绿色的眼中藏着许多情绪,雀宁虽然不能准确的全部读懂,却仍敏锐地发现了。……冬冬这是怎么了?他骤然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曾经向潇翎约他出去吃饭,他面对着同样心事重重的向潇翎,也有过这样的感觉。“我也才刚刚过来。”孟尝冬将饮品单推给雀宁,“哥哥要喝什么?”“我来请吧,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救了我,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你。”“好,那我来一杯雪顶咖啡吧。”雀宁点了单,等待的功夫里,他试探着问道:“是有什么急事吗?”“也不是特别急,只是我觉得现在是时候了。”孟尝冬笑了笑,他深吸口气,绷带缠住的左手暗暗用力,抬眸凝视着面前的雀宁,认真道,“雀宁哥哥,我——”下午三点半,蔚鸿之开会回来,他推开办公室的门,意外发现孟尝冬正坐在沙发上。“今天你不是休班吗?”合力救出雀宁后,孟尝冬没要他给的辛苦费,蔚鸿之又不能真什么报酬都不给要不然心里过意不去,便给孟尝冬开了半个月的带薪假期。“有件事想给你说。”孟尝冬视线随着他走进来步调移动,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子洒在他脸上,微卷的黑发,墨绿色的眼瞳,带着婴儿肥的脸颊,一切都和初见时差不多,只是神色成熟稳重了许多。他长大了许多。没有插科打诨,故意说反话呛他,用眼神挑衅,蔚鸿之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将茶杯放在办公桌上,问:“怎么了?”第119章认输“你要回家?”蔚鸿之听到时有一瞬间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而孟尝冬微抿着唇的表情给了他确定的回答,“嗯,我已经买好机票了,后天早上走。”“这么着急吗?”“也没有急吧,就是买了就近的机票,明天再收拾收拾东西。”蔚鸿之点点头,他花了几秒钟消化这个消息,在原书最后孟尝冬协助柯天朗将雀宁救出来后就没了戏份,他也不知道孟尝冬走没走,根据目前已知的情况,蔚鸿之想不到他现在走的理由。“你给家里人联系过了吗?”蔚鸿之问,虽然孟尝冬从未说过,从目前表露出来的细节中他也能推测出孟尝冬的手伤和离家出走跟家庭状况有关。“已经和我妈联系好了。”孟尝冬不愿多说,“我早上也和雀宁哥哥说过要走。”“好。”见孟尝冬去意已决,蔚鸿之也就不再好说什么,“找我过来也是要辞职的吧。”“对。”孟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