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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喝不下了。”“男人不可以说不行的啊,鸿哥。”雀宁半真半假道,他看出蔚鸿之已经真醉了,目的达成,不再故意灌他。过去握住蔚鸿之的手,将他拉起来,雀宁引导着蔚鸿之,让他坐在沙发上。蔚鸿之的脸已经整个红到了脖子根,雀宁曾在酒局那晚见过蔚鸿之这般模样,他坚持着清醒了一个小时后,在被附近出租车里便断了片,就连自己是怎么给他拖的衣服又睡在同一张床上的都不知道了。这次应该也会差不多。雀宁抓紧蔚鸿之还没昏睡过去的功夫,让他歪身枕在自己腿上,两手揉按着他额角,在蔚鸿之舒服地眯上眼享受时,轻声问道:“鸿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嗯?”蔚鸿之发出含糊声音,他的脑子已经有点不太灵光了。“你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这一阵你睡得比之前多太多了,而且好几次都差点醒不过来。”雀宁的声音柔柔的,在蔚鸿之耳中模模糊糊,他勉强理解其中的意思,已经不支持谎言系统的脑子给出了最诚实的回答,“没……没关系,我会尽力处理的,你不用担心……”他吐字些许含糊,但雀宁仍听得很清,心中骤然一紧,连带着按压蔚鸿之额角的手都多了几分力气,按得蔚鸿之发出吃痛的吸气声。果然……鸿哥是身体出了问题吗?雀宁抿了抿唇,他深吸口气,努力维持嗓音的温柔,继续问道:“那为什么不给我说呢?有我帮忙总好过一个人承担全部吧?”“帮不上忙的。”蔚鸿之喃喃道,他的神志留存的不剩几分,依随本能循着温暖,将脸埋在雀宁柔软的腹部,还蹭了蹭,“好困……”帮不上忙……是指什么?雀宁彻底慌了,蔚鸿之这一阵的精神状况很有可能是脑部出了什么问题,他清楚记得,在北山县度假村的后山,蔚鸿之被溪流冲走时撞到了头,之后的检查也显示脑中有一块淤血,只是因为位置不压迫神经,没有手术取出,等待它自行吸收。难道是那块淤血?没有得到雀宁的回应,蔚鸿之自己不知不地睡了,平稳且些许灼热的呼吸隔着薄薄的衣料被皮肤感知。雀宁深吸口气,他扬起头,抬手遮住眼睛,用力把忍不住泛出的湿意憋回去。……他的幸福到来还没有几天,怎么就这样了呢?虽然记不太得,蔚鸿之仍可以肯定他是做了梦的。梦境的内容无外乎两种模式,使用着他身体的蔚宏在那边世界的状况,或穿行在某个现实中绝不会存在的奇幻场景中,在路线尽头看到车站和猫,和它一起望着不知通往何方的黑色铁轨那端,等待列车。昨天喝了不少,但竟然没头疼,想来是雀宁把他照顾得很好。蔚鸿之安心地又躺了会儿,等到意识彻底回笼,在悠然地睁开双眼。他躺在床上,身边却没有雀宁,蔚鸿之摸了把空荡荡的左手边,咦了一声,向右看去,骤然对上了雀宁那双泛红的眼睛——像是熬了一整夜,又像是偷偷哭过。雀宁坐在他桌前的椅子上,双手抱胸,沉默地盯着他,唇角是和往常所有时刻都全然不同的紧绷垂下,严肃到让人呼吸停滞。蔚鸿之:?他本能地感到不妙,正当想要努力回忆昨晚醉酒后发生了什么时,雀宁开口了:“鸿哥,把你瞒着我的那些事都告诉我吧,难不成……等到事情无可挽回的时候我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击溃,才是你想看到的吗?”第124章坦白“什么?”面对雀宁的质问,蔚鸿之愣了下,雀宁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但合成一句话理解起来就变得困难,他缓了三四秒,宿醉后的脑子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第一反应却是装傻,疑惑道:“什么?瞒着你?”蔚鸿之可以确定应该是他昨晚喝醉后对雀宁吐露了什么,近期自己的表现的确反常,雀宁有问题再正常不过,想到昨晚雀宁突然想起来喝酒还不断劝他多喝,心下了然。雀宁是故意的,故意把他灌醉,从他嘴里套话。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蔚鸿之不知道,不过可以确定,他没有吐露自己的真实情况,否则雀宁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红着眼质问了,他猜测雀宁大概以为他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放在往常蔚鸿之一定会为这泡沫剧思维打趣雀宁一番,可现在,他根本就笑不出来。难道他不想告诉雀宁真相吗?一个人守候着秘密,小心隐藏着外来者的身份,用已经知道的信息尽可能地拯救所有人,很多时候,真正让蔚鸿之疲惫的不是他的谋划和涉险,而是没有人知道他真正是谁。他是所有人眼中的蔚宏,那个曾经风流浪荡,却在一夕之间改邪归正的富二代,只有雀宁,只有雀宁知道他真正的名字,蔚鸿之。所以蔚鸿之才会觉得,雀宁就是他在这个世界的全部意义。“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吗?”雀宁竭力压住声音的哽咽,却控制不住颤抖,他望着蔚鸿之,已然从他的表情和眼神中窥见了真相,面对爱人的嘴硬,雀宁只觉得自己可怜又可悲,“你是觉得我没有能力和你一起面对吗?”“不是。”蔚鸿之矢口否定,很多时候最可怕的不是面对困境,而是知道对于这困境,除了静静等待终结外,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那为什么还要瞒着我?”“我怕你承受不起。”“我不需要你来替我做决定。”雀宁话说得相当无情,但蔚鸿之明白,正因为雀宁爱他,才能说出这样的话。蔚鸿之望着他,在雀宁眼中读到的只有近乎执拗的坚定,他会一直坚持询问下去,直到蔚鸿之给他一个答案。他宁愿在噩耗中清醒面对,也不愿提心吊胆地不断猜测。蔚鸿之放在床上的手用力握紧,用力到指节发白,他仍在纠结迟疑,因为真相实在是……太过残忍了。雀宁看着他,静静地等待,不管真相也好,欺骗也罢,他只要一个回答。晨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洒进来,那条线正好落在蔚鸿之的脸上,从左边额角斜斜穿到右颊,将硬朗的面容分割成光与暗的两部分。二百个日夜以来一起经历过的种种在蔚鸿之眼前反复回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