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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他也体会到了什么是假期余额不足的悲伤。越接近返京的日期,他的心中便越愁闷。尤其是要回北京的那天,从早上起床开始,他就感觉有一块石头重重地压在他的心口,压得他快要窒息。将东西收拾好,拎着箱子下楼后,自己都没意识到地长长叹了口气。程母在旁边听到了,问他:“怎么了?要开学不高兴啊?锐锐,虽然上了大学要轻松许多,但你也不要掉以轻心,学习还是得稍微抓点紧,如果打算考研的话,现在就可以准备起来了。要是将来能留在北京工作,肯定要比在咱们小地方的发展前景广阔得多。”程锐沉默了几秒,说:“知道了。”以前他都是听从父母的安排,但这次恐怕不能如他们愿了,他是不会选择留在北京的。程父找邻居帮忙开车送程锐去火车站,程锐趴在车窗上看着车后渐渐远去的家和母亲,心情有些难以言喻。和第一次离家不同,那时他对北京的新生活充满期待,但现在,北京对他来说,已经成了一个牢笼。程父只送他到火车站门口,如果程锐是个女孩儿,他可能会担心这担心那,看她上了火车后估计都不会放心。但程锐是男孩子,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关心多了反倒矫情。所以他只叮嘱了两句,要他好好学习,等他自己下车拿了箱子后,便让邻居开车回去了。程锐以防万一,谨慎地进了火车站,在里面等了五分钟后,才出来去火车站的停车场。沈文硕等在停车场的入口,见到程锐后,忙殷勤地抢过他的行李箱帮他推着。程锐看到他,心里更烦了。沈文硕热脸贴冷屁股:“干嘛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又不是不回来了。”程锐认出了那熟悉的白色奔驰,加快脚步走到车的后门旁边,想要开门坐到后排。不过车锁着,他拉了一下没能拉动。沈文硕笑着贴上他,给车开锁后,打开了副驾驶的门,硬是把程锐给推了进去,然后麻利地将行李箱放到后备箱,打开主驾驶车门,上车后立马又将车门给锁了起来。程锐当然知道他的小把戏,别过头一眼也不看他。“锐锐,你一点都不想我吗?”“不想。”“可我很想你。”沈文硕斜过身子捧住程锐的脸,让他勉强看着自己后,凑上前吻了过去。程锐猛地推开他,做贼似的看了看窗外:“你疯了!被人看到怎么办!”沈文硕意犹未尽地摸了摸唇:“周围哪儿有人啊,再说了,我们亲我们的,关他们什么事。”程锐气红了脸,随手抄起车上的面纸袋子就往他那里扔。沈文硕被砸了脸也不生气,笑着将面纸放回原处,又趁机亲了程锐一口。程锐再次拿起了面纸,沈文硕却发动了汽车,劝告他:“开车呢,别再乱丢东西了啊,要小心驾驶懂不懂。”程锐生气地将手里的半袋面纸狠狠揉搓了一顿。回京的路程不短,开久了就会疲劳驾驶,中午俩人在高速服务区随便吃了点东西后便到车后排稍作休息。午后本就容易犯困,再加上今天阳光不错,车上晒得暖洋洋的,程锐没一会就靠在椅背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沈文硕的腿上,而沈文硕也闭着眼睛,脑袋抵在窗户上睡得正香。程锐没睡醒,眨着眼睛抬头看着沈文硕,看着看着很快便又睡着了。再次醒来,已经又是在路上,程锐从座椅上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见沈文硕从后视镜里眼角含笑地看着自己,忽然就想起了他刚刚睡在沈文硕腿上的那一幕。“睡醒了?还有两个小时就到家了。”沈文硕从前面递过他的大保温杯,“车里空调开太久了,喝点水吧。”程锐躲在后视镜看不到的地方喝水,他对“家”这个字颇有微词,但沈文硕这么说他也没法反驳,因为那确实是沈文硕的家。等开到北京,沈文硕的脊背已经僵硬了,不过这并没影响到他想跟程锐做点什么的兴致。家里的暖气一直开着,一进屋程锐便热得要脱羽绒服,刚拉开拉链,腰间被一只手捏住,他被推着后退了几步,靠在了门上。沈文硕的吻比在车里刚见面的时候凶猛了许多,程锐嘴唇被他咬得有些疼,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却被沈文硕抓住手放在他的肩上,圈住他的脖子。程锐没想到,过了一个月,他的身体竟然还是这么敏感,被沈文硕的大腿在他胯间蹭了蹭,居然就硬了起来。沈文硕掐着他的腰,用力往上举了举,程锐脚心离地,吓得他紧紧搂住沈文硕的脖子,脚也抬起来勾住了沈文硕的腰。这正是沈文硕的目的,他抱着程锐回房,两个人一同摔在了床上,柔软的床垫还往上弹了弹。程锐摔得有点懵,也不知怎么就被脱了衣服,沈文硕再压上来时,俩人已是赤裸相见。沈文硕憋了一个寒假,控制不住地下了狠手,吻已经不是吻,而是啃咬,手上也是极为用力,将程锐腰间捏得一片通红。进去的时候更是收不住,怎么深怎么来,将程锐的腰几乎要折起来,凶横又野蛮。程锐被顶得往床头板上撞,沈文硕便又抓着腿往他身下扯,继续用力地往深处捅去。“啊……沈文硕……你慢点……”程锐被这猛烈的性爱弄得快要灵魂出窍,手指胡乱地在沈文硕后背上抓着,脚趾爽到蜷缩在一起,嘴里“嗯嗯啊啊”的呻吟一刻也停不下来。沈文硕很爱听,故意往程锐的那处摩擦,想听他更浪的叫声。不过程锐本身就不是豪放之人,任他再怎么舒爽,也只能发出细细软软的声音,爽到顶了便“呜呜”地抽噎着射了出来。射精时的后xue不断收缩,夹得沈文硕也是一阵爽快,更卖力地往程锐那处顶,程锐刚高潮完便又迎来了新的高潮,这让他有些吃不消,扭着腰想要躲开,却被沈文硕死死地按着。“你放开我!我不要了!沈文硕!”程锐产生了另一种难以启齿的感觉,这让他很是焦躁。沈文硕感受到了他的抗拒,不再大幅度地进出,而是坏心眼地快速用yinjing在他里面摩擦。程锐觉得自己快要憋不住了,可又逃离不了沈文硕的禁锢,哭着说出自己的诉求:“沈文硕,求你了,别再弄了,我快尿出来了。”“那我们就去上厕所。”沈文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