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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会叫。”两人被一只狼困住,进退两难。同辉已经渐渐长出幼狼的雏形,不再像从前那样嘴短腿也短、圆乎乎的可爱模样。李慈挥手赶它,“回去,同辉,快回去!”狼是不受教的,见李慈扬手,以为自己要挨打,先行防御,一口叼在李慈的手腕上,咬出了血。“嘶——”李慈疼出了一头冷汗,立即捂住伤口,免得留下血迹。但狼是绝对不能留了…“鲁风,给它留点吃的,最好是rou。”“殿下,它吃完了还会跟上来的。”“嗯,所以要快。”鲁风没有明白“快”是什么意思,也许同辉也没有明白。喉咙上过了刀口,狼皮韧,不易切割,但小狼的皮很薄。被捏住了嘴巴,漏不出一丝呜咽。静悄悄地,洒下了一滩热血。“殿下!”“我、我要走…我必须走!”月光下,李慈的脸是冷的,捏着刀柄的手不停发颤。他的指头上现在染了血,血线之下还有许多抓痕、咬痕。那些青的、乌的,绵密粘黏的痕迹也曾经触目惊心。手指不过是冰山一角,比起臀与腿上撕裂的伤痕,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他捡起用作诱饵的rou块,语气由颤抖变得逐渐坚定。反正袖子已经脏了,便把刀口在衣服上擦了擦。“不该…带它回来…也不该给它起名字…本来就是,该死的畜生…”说完了眉尖一蹙,觉得下巴发痒。一边跟着鲁风穿过一条又一条荒僻寂静的小路,一边用带血的指头,把洁净的皮肤染得污糟。他生来一张幼嫩细腻的白脸,逃窜之时,五官的线条都绷成极为冷酷的直线。来到刹利,他见识了许多暴虐的、蛮横的,施加在自己或他人身上的酷刑。他觉得自己的心肠大概也变硬了。他反复回想起来刹利途中那个酒后的雪夜,那时他身上的血,既冷又热。“所有人”里,他是可以最恨尤里兹的。但尤里兹也带给他最多的困惑。在地牢,明明是在强迫他、侵犯他,却说是在“救”他,事后还能大言不惭地说,“保他一个人,已经很累了”。他伤了乌弗,也一直等待着乌弗的报复,然而报复迟迟未到。来的只是尤里兹,一直是尤里兹。可尤里兹对他做的那些事,和报复又有什么两样呢?也许比乌弗的报复还要来得更糟。他不知道私下尤里兹和乌弗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才能使乌弗暂且放弃追究,但这不过是对寻常玩物的让渡。玩物。李慈走得太久,膝盖开始隐隐作痛。轮椅和狼…“喜欢吗?”“给它起一个南国的名字吧。”片下来的牛舌…“想吃什么?”“可以蘸盐吃。”“我给你切rou,你给我倒酒。”李慈仿佛第一次记起,他和尤里兹之间除了欺辱,还发生过这么多事。“想抱一抱吗?”狼崽被塞到他的怀里。“你对狼都不敢残忍。”是不是在说,“别那么残忍。”擦了一把自己额上的汗,继续留下更多的血污。“殿下,别伤心,狼是养不熟的。它对你没有感情。”鲁风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递给他一张帕子。李慈觉得自己从鲁风这里得不到任何安慰。鲁风是杀过人的。他看自己杀一匹狼又算得了什么?“我没伤心。”他拿帕子去擦脸,发现自己的两腮一片冰凉。有、有什么可哭的呢…李慈一头扎进马车里。第21章月上中宵,月上中宵。李慈在马车里惶恐不安的时候,尤里兹正在院中耍刀。睡不好,已经连续两三天都睡不好了。换做从前,大概会去南国太子那里找点消遣。可终于还是没有。他从前和乌弗一起养过一头狼,比同辉更健硕,更聪明,更讨人喜欢。但谁知那份聪明其实是狡猾的掩饰,趁人不备时,狼便把奴隶咬伤,直奔宫门而去。乌弗张弓搭箭射中了它,箭嵌在后腿上。那头狼呜咽了一声,却选择继续逃窜,忍着痛,甚至速度变得更快。尤里兹那时还小,迈着腿沿着血迹拼命地追。一边跑,一边大喊,“哥哥不要杀它!不要杀它!”第二箭和第三箭双双落空,尤里兹捏着拳头松了一口气。侍卫们最终拦住了那头受伤的狼,把它架着拖了回来。第四箭,正中眉心。“啊!”尤里兹尖叫着去扑打乌弗。乌弗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下来,“闹什么!我再晚一点,它连你也咬了!看见它的眼神了吗?每次扑咬之前,它都会这样的!”“那是因为它疼了!你把它弄疼了!”尤里兹不依不饶。乌弗不理他,抬手把箭头拔下来,擦净备用。“它不疼就跑了。你也不想它跑掉吧?”尤里兹短胖的手搭上尚有余温的兽身,有些茫然地回应道:“不想…不想毛毛走…”把脸埋进小狼的毛发里,抬起头时,沾了一身凝固的狼血。在那以后便没有养过任何东西。他们没有足够的柔软能够容纳另一种生灵。也许那个南国来的太子可以。尤里兹想到他把狼崽藏起来的时候,就像越过时光看见幼时的自己。同辉给他,他应该会有足够的耐心吧?“殿下,质子一行,已经到南华门附近了,现在拦下吗?”“现在拦,不是给尤里兹拦的嚒!等他们出去,出去了,再把狼尸给尤里兹送去,让他自己瞧瞧看…怎么就不长记性,哈!”“是,殿下,那我们就放他们走吗?”“那群南国人死得蹊跷,但也死无对证,从身份上挖不出什么来,不如就放他跑,看看到时候尤里兹怎么收场!”“可是殿下…质子失踪,我们恐怕也不好对南国交待呀…”“又不让你交待,你cao那么多心干什么!”乌弗的侍卫长低头噤声,对乌弗损人利己的手段不敢多加置评。尤里兹在院中等到天明,擦了擦汗,见乌弗的奴隶抬了一个箱子进来。打开来看,是…同辉的尸体。舞了一夜的刀,本来虎口震痛,小臂有些微微发抖,见到箱子里的东西后,忽然就不抖了。问也不问,手起刀落,把送箱子来的两人劈做几截,溅了一身的血,杀意腾腾地冲向乌弗的寝殿。下人们见势头不对,拔腿去请刹利王。乌弗与尤里兹之间的斗争,总是一击一挡,后者总是完美防守的一方。现在看来,尤里兹已经不想继续防守下去了。乌弗这回真正地把他惹恼。“哥,”刀尖的血珠未凝,还在热气腾腾地往下滴,“为什么杀了我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