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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尽了,我没有要他道歉,因为我所经受的这些一句对不起根本无法弥补,我也不需要轻描淡写的一句对不起,我更不需要赔偿,因为我不是像他一样黑心贪心的人,我只希望他以后离我远点,我跟他桥归桥路归路,请他跟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发完这条长文,关于对黄桦和丁达的议论仍然没有平息,道德绑架黄桦的人不算少,都希望黄桦高抬贵手,不要再传播丁达抄袭的事情了,毕竟做这种毁人生活砸人饭碗的事情不好。黄桦觉得好笑,一开始还反问,难道丁达对他做的事情就不算毁他生活、砸他饭碗吗,这样问倒了一群人,剩下的就都是偏向受害者有罪论的那些人。黄桦开店几年的时间里,其实收到过不少误解和批评,但没有哪一次是让他这么生气的,那种被按到谷底的绝望,和好不容易去给自己翻案的决绝,全都被这些道德绑架给毁了。“我还没有问丁达要什么呢,我想着大家都是同行,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些围观路人倒好,反而觉得我做的过分了,我真的对他做什么了吗?我不是在实话实说吗?”黄桦怒气冲冲地和姜启抱怨。事情解决了,黄桦看起来有精神气多了,生气的时候也生动可爱,姜启给他递了瓶水,说:“这就是被大众关注的痛苦,什么都要被放大,但是这也没什么,都是些看客,过几天就散了,就算是叫嚣着说你做得太过分以后再也不买你衣服的人,你给店铺做一次划算的优惠活动,他们也就都回来了。”黄桦低头嘟囔着说:“我明白,但是想到这件事总归是不舒服。”他们此刻已经离开了小镇,继续上路向西而去,姜启闻言,把车停在路边,说:“那我抱抱你吧。”黄桦像没骨头的猫似的软成一滩趴在姜启怀里,轻轻地、不甚开心地哼了一声,看来是真的很介意现在的状况。姜启低低地笑了起来,他胸腔震动,黄桦的脸颊贴着姜启的胸腔,感觉自己的脸都被震得烧了起来。“生气是好事,黄桦,你不知道前段时间因为这件事,你的状态看起来有多吓人。”姜启说。黄桦嗯了一声,说:“我知道,我那时候真的很伤心的。”“不要伤心,一切都会过去的,我知道你什么都能做好,你是最厉害的。”黄桦吃吃地笑了起来。第29章二十九2500KM一路疾行,他们已是风尘仆仆,黄桦的精神很好,原本路过时两人打算去看长城,但黄桦最终决定先去拜佛,烦心事终于解决,他也难免迷信起来。风沙颇大,又正值干旱少雨的盛夏,姜启和黄桦的车已经落满尘土,半途休息的时候黄桦扶着后视镜满意地赞叹起来:“这样才好,这样看起来才像是我们真的在自驾。”姜启捏捏他的脸,说:“想拜佛前些天在小镇上的时候就应该去,藏传佛教的寺庙和开窟造像不一样,而且那里游客少,应该还算淳朴。”黄桦轻叹一口气:“那会儿事情没有解决,我哪有心思去拜呢?我一点希望都不敢有,我怕没能达成,就只会失望。”姜启能理解黄桦的心情,他摩挲着他的脸颊,说:“以后就好了,以后什么也不用怕了。”黄桦点头笑了起来,露出一排白花花的牙齿,是真的高兴的模样。疾行一路,两个人都累了,坐在休息区的桌子前,面前摆了一堆零食饮料,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这里距离市区已经不远了,快到黄昏,天边居然是泛红的晚霞与灰黄的尘土融合,是一片迷蒙的金粉色。黄桦心驰神往地看着,嘴巴半张,说:“真好看。”姜启刚准备开口撩黄桦几句逗逗他,电话就响了,又是他的助理。姜启皱了皱眉头接起来,通话的却不是姜启的助理,而是他的合伙人。姜启的工作室一开始只是姜启自己的团队单打独斗,后来资本注入,模式拓宽、人员增加,形成现在这样的规模。姜启的合伙人是典型的事业型女强人,晚上十二点下班气势不减,早晨十点钟上班气势汹汹,她同时有很多项目在推进,一分钟掰成八瓣用还会觉得太浪费时间,主张高效简练,恨不能用三句话解决每一场会议:过程一句话,结果一句话,展望一句话。这样一个如同太上皇一般的人物,是很少抽空关注工作室的具体运营情况的,况且还是用助理的电话。合伙人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冷酷,她说:“姜启,你正常的社交行为我不该干涉你,但是你的社交账号,生姜老师,背后是一个十几个人的团队,它的每一次更新、每一次互动,都是生姜老师这个网络形象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说是一个IP打造过程中的一部分,那你告诉我,你这几天在几个账号底下长篇大论活跃是为什么?”“你既然都知道我很活跃,具体是为什么你不会不清楚吧。”姜启说。合伙人被姜启反怼也毫不犹豫,继续问他:“你自己想要强出头的理由是什么我不需要知道,但是我希望你尊重整个团队共同的劳动成果,这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工作。”姜启面色不虞,挂了电话也没能恢复如常,先前电话屏幕亮起的时候黄桦就注意到了,姜启想要避开黄桦去接电话,还没站起身就被黄桦牵着袖口晃了几下,示意他不要走。但当着黄桦的面听到这样的斥责,还是让姜启十分恼怒。黄桦也听见了电话里的内容,即便他听不见,看到姜启的脸色也该想到。黄桦的心情很复杂,更多的是想到姜启的维护和为难而感到纠结。姜启抬起头看着黄桦的表情,突然笑了起来,他抓着黄桦的手心挠了挠,说:“你怎么这个表情,跟你又没什么关系,工作室合伙人打来的电话。她平均每星期都要这么冷嘲热讽一回,我都习惯了。”黄桦的眼睛垂下来,像受惊的翅膀似的颤动几下,而后他抬起眼睛望着姜启,说:“归根结底是我的原因。”姜启轻笑一声:“是,是有你的原因,但也不是你的原因。都是搞创作的,今天是你被污蔑抄袭,明天就有可能是我,如果我看到你的事情袖手旁观,哪天这把刀落在我的头上,谁会帮我呢?”黄桦低声说:“我会的。”姜启的心仿佛被丰盈的爱意浸泡了,方才合伙人一通电话带给他的烦乱全都消散开来,变成轻飘飘的气泡。“我知道你会的。”姜启说。·天黑之前姜启和黄桦终于抵达市区,城区不大,规模和普通的县城差不多,但却享誉海内外,游客很多,街上人来人往的都是各色面孔。黄桦和姜启找到先前预定的酒店,与夜市只有一街之隔,他们放下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