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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想不出送什么。”“…………”“让你知道一个程度,程度的问题……不是简单的是非题。苗航说……”温岳无声叹气,听这语无伦次的,就知道酒还没醒。但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听见苗航这两个字。有点过敏。“说……洗干净送给你。”顾灼灼说。热气吐在耳边,温岳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翌日,顾灼灼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双目无神。“…………”总觉得做梦梦到温岳回来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温岳怎么还不回来到底在国外干什么呢!他有点烦躁地呼了一把头发,从枕边摸到手机,点开一看,八十个未接来电。有点惊悚。但是一看时间他更惊悚了,十点十二分!怎么可能?怎么就十点了?他只是跑来剧组说个放假的事,怎么就喝成这样?啤酒而已啊!今天还跟影帝夫妇约好见面的!他飞速冲进卫生间洗漱,一边刷牙一边查看未接来电,其中百分之九十都是苗航打的。因为手机静音,震动也没开,这么多个电话都没影响他的睡眠。苗航这是干嘛?家里爆炸了?楼上漏水了?跟他经纪人接吻被拍了?他冷漠地想一会儿到路上再处理你这个事,兜了一捧水往脸上一浇。嘶……有点刺痛。顾灼灼皱着眉冲镜子看,右脸颊有点发红,也不知道是不是过敏了。幻世影视城这家宾馆他住过好久,已经很熟悉了,以前卫生方面没出过问题,现在是偷懒了吧。他暗暗上了点心,一键呼叫小唐在外开车,从包里掏了件T恤换上就打算出门了。幸好昨天带了件换洗,不过是谁给他开房的,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小唐怎么不接电话?门一推,电话还搁在耳边,面前直直杵了一个人。是温岳。“!”顾灼灼一脸震惊。这时电话终于被接起,小唐连珠炮似的一通说:“顾哥,温岳昨晚来了!说他今天秘书开车送你还说你已经答应了,但我没接到你的电话还是来了你看我现在是?”“你先回去。”顾灼灼心脏跳得剧烈,对电话那头说。“好嘞。”小唐干脆挂断。顾灼灼兴奋得心砰砰跳,张开双手用力抱住他,本来有一堆话想说,真正见到又尽数咽回了肚子,好像什么都不能表达他的感受。“什么时候回来的?”“昨晚。”温岳打理得清清爽爽,冷静又温柔。他也没提顾灼灼喝醉的事,问:“有急事?”“哦对,一点要去跟影帝夫妇,现在就要出发。”顾灼灼又看了看身上,确认仪表问题不大,急着要走,又有点黏糊起来。温岳刚回来,他现在根本不想见什么合作方。“我陪你去。”温岳捏捏他的耳垂:“我刚回来,休息一天。”顾灼灼发现,温岳走了这几天,好像变了一点。开始爱动手动脚了。以前十天半个月也不会主动碰他,现在,光两小时车程,就捏了他三次耳朵,捏得他耳朵都有点热。而后完全忘记了苗航的八十未接电话。影帝夫妇选的地方非常文艺,叫什么什么实验绘画馆。顾灼灼对他俩的印象有了些微妙的偏移。走过一楼各种看不懂的画作,二层有遮挡的小隔间,顾灼灼和温岳过去时,影帝尤楠和他新婚夫人蒋丽丽已经到了。“是我朋友开的店。”寒暄过后,蒋丽丽笑着解释:“是不是挺赶客的?我说正好,没什么人来,防狗仔,哈哈哈。”尤楠说:“她那个朋友画画不怎么样,但很会做点心,一会儿请你们尝尝。”顾灼灼自然说好。夫妇俩很热情,能混到这个程度,必然是懂分寸的聪明人。这一场交流宾主尽欢,两人不吝溢美之词。顾灼灼别的没什么要求,甚至愿意让晨昏线再削减一点投资份额,自己补上,条件是能派钟声的制作团队参与制作,交流学习。“以你们为主。”顾灼灼:“有分歧都听你们的,我们家不插手。钟声在电影这一块经验不足,非常希望能得到二位的指导。”蒋丽丽忙说不敢当。“另外,如果有不重要的配角,也希望你们能优先考虑我们家的新人。”顾灼灼说:“当然,以合适为主,不勉强。”尤楠蒋丽丽是个人工作室,目前手底下没签别的演员,看起来短时间也不会签。和钟声没有直接的竞争关系。两人对视一眼,很默契的用眼神完成了交流。尤楠说:“可以,这些条款都会体现在合同里。”事情进展顺利,双方都放松下来。顾灼灼:“刚听到王导说二位结婚了,我真吓了一跳。”“怎么?我俩画风差太多?”蒋丽丽哈哈大笑。“也不是,”顾灼灼笑着说:“以前看着没什么交集……不过现在你们在一起,我就觉得很合适了。有种旁人插不进的气氛。”“唉哟。”蒋丽丽:“可真谢谢你。虽然聚少离多吧,但架没少吵。”尤楠:“哎……你少说两句,让人家看笑话。”“没有没有,羡慕还来不及呢,”顾灼灼和她握手:“合作愉快。”双方交换了微信,这件事就差不多了,最后签个合同就好。正式开拍要等到十月中旬,不过现代剧条件好些,拍起来稍微轻松一点。两人上了车,直接回海庭,家里久违的又有了人气,做饭的王师傅打算好好发挥。客厅里多了一台钢琴,是顾灼灼要在校草剧组客串之前买的,复健式练了一个星期,又搁置在那儿了。他今天心神莫名有点荡漾,往沙发上一摔,看着那台三角钢,语气带了点撒娇的意思:“你是不是不会弹了?”温岳把西装挂上,松开领带:“太久没练过了。”“那多可惜啊,好歹拿过奖的,”顾灼灼把腿缩起来,露出一双笑眼:“弹一个?我想听。”温岳顿了顿。小时候顾灼灼就钢琴问题发脾气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多数都和温岳有关,因为他赢不了。小孩子争强好胜,他又是其中特别要强的那一个,事事都要顺着他的意思来,给他挫折的东西都是坏东西。有一次他去温岳哥哥家,对方安静坐着练琴,表情波澜不惊,手上动作行云流水。曲目他一听就哭了。在家他练钢琴会砸凳,保姆和老师发现他脾气大,渐渐减少了批评,开始实行“总之先哄着别让他搞破坏”式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