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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圈,又在江快雪的榻前蹲下,屏住呼吸看着江快雪的脸,好半晌才抖着手,在他脖颈上再度摸了摸,接着像被烫到一般,倏然收回手,喃喃自语:“江遥哥哥只是太累了!他要休息一下。”医官们与松月明站在医所外,看着他行为近乎失常,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松月明陪着松月真等了一夜,已经十分疲惫,眼睛里都是血丝。他抓着一个医官,还在追问:“为什么江医官好好的,会……会……突然就气绝了?”那医官被他追问得焦头烂额,想了想,说:“这会不会和江家的修行功法有关?也许江家有什么功法,会让人在十分疲惫时暂时进入假死状态……”松月明右手握拳在左手掌心一敲:“有可能,我去找江家家主来!”屋内,松月真蹲在软塌边,一瞬不瞬地盯着江快雪。又过了好半晌,他再度摸了摸江快雪的脉搏,站起来转了几圈,又回到软塌边,抬起江快雪的身子,一手撑在他后心,把真气缓缓渡让进去。然而江快雪的身子却毫无反应,那真气仿佛是泥牛入海。松月真摇了摇头,神智恍惚,仍旧无法接受。他抓着江快雪的肩膀轻轻晃了晃:“江遥哥哥!你快醒一醒!”这时,江家家主已经赶到,快步上来把松月真推开,在江快雪脖颈胸口各处要xue试过,也是一呆,蹙着眉头不说话。他眼光落到一边,见到躺在床上的薛丛,忽然问道:“这个人是江快雪亲手诊治的么?”松月明在一旁答道:“是,今天傍晚我们被一队魔教中人偷袭,薛丛受了重伤,江医官为他医治过后,便忽然气绝身亡了。这……难道……”他想起江快雪先前百般推辞,不肯救治薛丛,心中生出一个恐怖的想法来,偷偷看了一眼跌坐在一边的松月真。松月真忽然抬起头,看向江家家主,哑着嗓子问道:“这和他治病救人有什么关系?”家主十分痛惜,叹了口气:“他救治病人,消耗的乃是自身的生命力。今天下午他才来找过我,说他不能在看诊了,若是再继续治病救人,他就会死。”这话叫在场所有人都是深感震撼。一是头一次听说有人能消耗自身的生命力为人治病,此等无私的精神岂能叫人不震撼?二是为江快雪居然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生死,难怪之前他一直诸般推辞,原来救了薛丛,他就要死!松月真却是傻了,呆了。江快雪表面上是为了救薛丛而死的,可他知道,江快雪是为了自己而死的!若是自己不逼他,他不会死!他是被自己逼死的!松月真心神具震,一面是无法接受江快雪的死,一面又是为江快雪对他毫无保留的感情!可笑他居然一直为了庄弥的事跟江快雪置气,两人自剖白心意在一起后,所过的快活日子也只有在阵盘中的那短短几个月而已!他若是能别计较那么多,好好跟江快雪过日子,江快雪一定会跟他道明用生命力救人的事!何至于此!松月真已是近乎崩溃,心中千般疼痛,万般懊悔,难以言说!早晨,松月真迟迟没有出现,军营处已派了人四处寻找。待打听到医所这边的消息赶过来时,正见到松月真怀中抱着一个人,往门外走。众人赶上来拦着,松月真却似乎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只抱着怀中的人,被人拦住,他便召唤出飞剑,踏剑宛如流星一般朝中州山外飞去。众人都是大惊失色,江家家主连忙御剑去追,两人一前一后,飞到半空中时,山脚下的魔教发现了动向,魔教左使立刻踩着一柄骨刀前来追击。松月真仿佛什么也看不见,对拦在面前的魔教左使视而不见,抱着江快雪只一味地向前飞。魔教左使见到他怀中的人,面露疑惑,待要出手阻拦,又被后面赶到的江家家主拦住,两人在空中一番缠斗,松月真已抱着人飞远了。魔教左使和江家家主打了一场,两人不分上下,各自退走。左使着人打听之下,才知道现在中州山上出了乱子——松月真不管不顾,丢开手便走,他带的那一队子弟兵们被临时编入其他队伍。子弟兵们对他都有感情,再加上江快雪救过不少人,听说他突然暴毙了,许多人拦在医所外面讨要说法。左使神色难掩激动,连忙禀告了教主——这正是天赐良机!他们魔教一举歼灭中州山残余力量的时候到了!庄弥听说江快雪突然暴毙身亡,难得地有些震惊,询问事情经过。江快雪身亡这事太过玄奇,现在中州山上说什么的都有,左使也没打听出个所以然来,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他看了一眼庄弥的眼色,说:“教主,上次您设计让江快雪来救你,不就是想要对付松月真么。这目的虽然没有达到,但江快雪死了,松月真悲痛出走,更合了咱们的意!松月真走了,其他小辈们都是些资质平平的草包,那些老古董们也压根不懂如何打仗!现在是进攻的最好时候!”庄弥按捺住心神,点点头,一一分派任务,准备进攻中州山。却说江快雪听见了脑海中的倒计时结束,眼前一片黑暗。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穿越到异界,已做好了准备,可居然迟迟被卡在一片黑暗之中不动。他有些纳闷,等了许久,忽然听见脑海中的那声音说:异世界通道开启错误。重新计算善恶值:九百五十六。善恶值不足,开启条件尚未达成,通道开启失败。江快雪十分纳闷,他明明是一千分的善恶值,怎么好端端的被扣了五十分上次被扣五十分,还是阿福因为他被江父责罚,抛在后山命悬一线的时候。难道这次是有人因为他受到了伤害?江快雪眼前忽然有了微弱的光感,视野尚且模糊,鼻端就先一步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吃了一惊,心想难道是薛丛的伤还没有好么。他四下看看,可眼前黑咕隆咚的,身上被重物压着,血腥味就是从那重物上传来的。那重物……应该是个人!江快雪拍了拍四壁,这手感……似乎是口棺材。他莫名其妙极了,不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醒过来会在一口棺材里,还被一个不停流血的人压着。他现在是到了异世界么,可方才那声音不是提示通道开启失败了吗?江快雪想起松月真,心中还有些难过,叹了口气,喃喃说:“阿真啊阿真,不知这次我又要到哪里去找你。”只听见封闭的黑暗之中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那声音带着笑,似乎十分满足:“不用你来找我,这一次咱们永远都不会分开。”江快雪大吃一惊,这声音分明是阿真的!而是是从压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