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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个月,那中州山上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松家的少族长你总知道的,他的心上人死了,他很是受了些刺激,发了疯,一个人抱着尸体飞走,中洲山上乱成一团。”江快雪听见阿真发疯,心里又是难受,幸好他现在醒来了。他皱着眉头:“中州山上人还是挺多的,能打的也不是阿真——松月真一个,何至于此?”“咱们教主说,修为高强的虽然多,但都是些自大骄矜之辈,只有松月真还有些脑子。而且中洲山的防线原本安排的好好的,松月真一走,他管着的那路防线被其他队伍收管,有的磨合,咱们教主就是看准了这个时机,一举攻上中洲山。”江快雪点点头,觉得这倒还是算合理的。能带兵的人不多,之前的安排是刚刚好,松月真一走,防线出现缺口,魔教大举进攻,自然是势如破竹。他对那些宗门世家们并没有什么归属感,听到中洲山被攻下,也只是有些担心江家家主,看在松月真的份上,也顺带担心一下松家父母和薛丛。不过松家父母修为不俗,他们应该也能护住薛丛。“那之后呢?庄家家主、松家家主、云外城的城主、九华派的掌门……他们修为都十分高强,已经入道,焉能受制于尔等?”领头的十分得意:“这就要归功于咱们教主了。他说这些宗门世家们本就不齐心,只要使个计谋,便可分而化之。他先是派人挨个上门招降,许以金钱地位,越早归降得到的好处越多。然后放出风声,今天说松家有意归降,明天说九华派有意归降,那些宗门世家早已被战事拖得疲敝不堪,多少都有些松动,听见同盟打算投降,唯恐落于人后,叫旁人先得了好处……嘿嘿。”江快雪说:“就算是投降,也不可能所有人都愿意投降的吧”就他所知,云中城城主的小儿子被魔教杀了,他与魔教有血海深仇,怎么可能投降?“那些不愿意投降的,当然都叫咱们教主打败了。”江快雪这才点点头,有些佩服魔教教主,果然是足智多谋。他回到松月真跟前,查看了他的伤势。松月真正昏睡着,还没有要醒的迹象。江快雪又向山下张望一眼,问道:“怎么还没人来救你。”领头的恨恨看他一眼:“你等着吧,马上就有人来取你狗命了!”江快雪赞道:“那正好,人越多我越开心。”他说的都是真情实感,领头的听了,却是啐了一声:“原来你这么变态,真应该到咱们摩尼教来。”江快雪闹不清他是赞是夸,正要说话,忽然听见一些动静,是又有不少人赶过来了。江快雪翘首以盼,松针都准备好了,见到魔教之人出现,立刻摩拳擦掌,一根又一根松针甩出,嘴里不时念叨着:“减十分!减十分!哎呀打偏了,减五分!”一群人被他打得抱头鼠窜,大感丢脸,悲愤大叫道:“卑鄙!用暗器算什么本事!敢不敢光明正大地打一场?”江快雪欣然道:“我就是这么卑鄙。”一群人马摔的摔,倒的倒,没坚持多久,场上除了江快雪,就没有一个站立的活物了。江快雪终于把善恶值刷到了七百多,心满意足,暗暗道:早知道善恶值能用这个法子刷,我就该早些把善恶值压下来的,也免得阿真心疼一场。不过我当时在中州山上,周围都是自己人,若要出手伤人,容易闹出矛盾来,还是现在打魔教最方便!江快雪越想便越是欢欣,对躺在地上的魔教教徒们说:“你们魔教真好,祝贵教千秋万代,永远不倒。”千秋万代,只要他善恶值高了,就来抓几个魔教教徒揍一揍,这样一来,他想和阿真在一起多久都没问题。地上躺着的魔教教徒们却都以为他在开嘲讽,一个个羞耻极了,嘴里不干不净喷起脏话来,江快雪只当听不到,他担心时间久了魔教会有厉害人物赶来,便抱起松月真离开了。他琢磨着为何松月真会把他带到星渊海来安葬,也许是因为,这里是松月真对他动心的地方,总有些特殊意味。星渊海很大,想要避开魔教之人不难,江快雪很快找到一处隐蔽山坳,把松月真放在草地上,把这一路上采来的草药给松月真喂了,又烧了水喂给他,盼着他赶紧好。幕天席地,不利于修养身体。江快雪折了树枝,收集干草,勉强搭了个草棚子,把松月真放进去,他就坐在草棚外守着。第二天清早,松月真醒来了片刻,神智还不清醒,盯着江快雪恋恋看了半晌,抓着他的手又睡着了。江快雪找了些菜根蘑菇煮了填饱肚子,给松月真喂了水,渡了真气,到了傍晚时分,松月真终于又醒了。江快雪一直守在他身边,问道:“阿真,好一点没有?”松月真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盈盈流转,一错不错地看着江快雪,轻声问道:“这里就是黄泉吗?”江快雪摇了摇头:“这里是星渊海。你把我带到这里来,让人活埋咱们俩,你忘记了吗?”松月真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只是看着江快雪的脸,抓着他的手,过了片刻,眼睛里又流出眼泪来,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江快雪有些纳闷,担心他因为失血过多,导致身体机能受损,变成了傻子,又给他诊过脉,确认他身体没什么大问题,至于后遗症还要继续观察。松月真的身体终于慢慢好了,可他好像真的变成傻子了,也不怎么说话,只总是用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盯着江快雪,仿佛是害怕他突然间消失。江快雪知道,必然是自己突然死亡,给松月真造成了极大的刺激,他到现在都接受不了。他跟松月真解释:“阿真,我活过来了,不信你摸摸,我是真的,有气,还热乎着。”松月真握住他的手腕,手指还在不停地发抖。江快雪心中疼惜极了,抱住他:“都怪我,我该跟你说清楚的,唉。”松月真紧紧地搂着他,摇了摇头,眼泪落在江快雪的脖子里。“是我不好,我不够好。我成天猜疑你和庄弥,真是小肚鸡肠,气量狭窄!”江快雪深深叹了口气,跟松月真保证:“我不知道你居然会吃庄弥的醋,其实他一直在算计咱们,他以有心算无心,我们着了道。不过往后不会了,我早就和他形同陌路了。”松月真有些迟疑:“其实我想明白了,只要你活着,还好好地待在我身边,你要和庄弥在一起我也不介意……”江快雪大吃一惊,松月真极爱他,所以不能忍受他和别的男人亲近,这他是知道的。可他没想到,松月真居然爱到了愿意放弃底线,只要他活着,便是享受齐人之福他竟然也愿意。江快雪连忙摇摇头:“我对庄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