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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往身后的破楼看了一眼,又转回头往时辙脸上瞟了一眼,轻轻笑了一声,假装玩笑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怎么?难不成真有鬼啊?”他不知道那天晚上时辙到底见没见到鬼,根据他的推测是没有,毕竟时辙今天所表现出来的镇静完全与平日里真的撞过鬼的人状态不同——多去疯人院走走就知道真的见过鬼的人该是什么样了。不料时辙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面不改色地应了句:“嗯。”程翊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一个见过鬼,而且身体与精神状态都还很正常的站在他面前,告诉他世界上有鬼,甚至劝他不要作死进去见鬼的人。他突然思路混乱,不知道该做什么应答,一时间承载着大脑高速运作的cpu严重超出负荷,拉起警报罢工了。大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下,他突然发现时辙的手心带着灼热的温度,大概是刚刚跑过步的原因,掌心干燥而guntang,握在他手腕的感觉与昨天晚上掐在他脖子上的冰冷而坚固的触感截然不同。约莫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手上停留了几秒,时辙迅速收回了手。手腕上灼人的温度消退,程翊这才回过神来:“鬼就鬼呗,小爷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鬼呢,正好开开眼了。”大概是怕自己的回答不够诚恳,程翊又连忙补了一句:“唉,没办法啊,要恰饭的嘛……”“……”“生活不易啊。”时辙神色复杂地盯着他看了半天,沉沉地道了句:“随便你。”“……”程翊扭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莫名觉得从他刚才那句话的语气中听出了一点生气的意味来。莫名其妙。第17章由于晚上的会议程翊没能准时参加,几人只好在学校碰面后在后cao场简短地开了个小会,交流了一下目前为止的已知信息。“下午我和老大去了趟市局,见到了周婷。”赵成宇顿了顿,“准确来说是周婷的尸体。短发,身高在一米六左右,脖子上有一圈明显的手指掐痕,颈部两侧淤青严重,经过比对,与她自己的手型完全不同。但更匪夷所思的是,根据尸检中心出示的鉴定结果可以确定周婷是由心脏病突发引起的死亡。”程翊坐在双杠上,疑惑道:“不是窒息?”蹲在花坛边抽烟的晏向辰点点头,他嘴里叼着过滤烟嘴,含糊地补充道:“先不管那个鬼为什么没把她掐死,也许是临时良心发现反悔了,也许是周婷的心脏病快了她的动作一步,这都没准儿。现在咱们基本可以确定昨天晚上看到的不是周婷了,并且除了昨晚我们所见的那个魂儿,老楼里至少还有一个有杀人能力的厉鬼。”“嗯……”程翊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这个结果并不出乎意料,毕竟他们本就是冲着那个厉鬼来的。真正出乎意料的昨天晚上半路杀出的灵体,一开始被他们误认为是周婷的女孩儿。他从双杠上跳下来,仔细思索了一下,努力往正常的方向推测道:“那我们昨晚见到的女孩儿有没有可能是戴了假发?听蒋棠棠说她的头发是被班上的女同学强行剪掉的,女孩子天生爱美,所以出事那天也许戴了假发——毕竟灵体的模样与死亡时的状态相同......”“不会。”唐宁摇了摇头,她站直了身体,抬手比了比自己的身高,“我净身高在一米六三,昨天晚上穿的鞋子含三厘米左右的内增高,但昨晚我们看到的那个灵体要比我还高一点儿。”她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绷得很严肃,转过头看着晏向辰,确定了一遍,“对吧老大?”晏向辰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儿道:“出个任务还穿什么内增高,崴了脚别找我报工伤啊。”唐宁:“……”“那现在的情况就有点惊悚了。”程翊被凉飕飕的夜风吹了个战栗,他揉了揉鼻子,“莫名其妙多了个灵体可还行?学校里也没什么风声,要是死了人也不能一点也打听不出来吧。”“这行干久了,你就会发现惊悚的事儿多了。”晏向辰把烟头捻灭,丢进垃圾箱里,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害怕的话趁现在转正没批下来以前赶紧溜啊。”程翊拍掉他的手,面不改色地说:“我就喜欢这种刺激的别样人生。”赵成宇佩服地冲他竖了个大拇指:“对,既然要寻求刺激,咱就得贯彻到底。”晏向辰嫌弃地朝这一唱一和的俩人摆了摆手:“滚滚滚,干活了。苗钰呢?唐宁给她打个电话,都几点了还不过来?还有没有点职业素养了!”–时辙推门进来时陈愿正在清点收银机里的钱,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嗯?怎么回来了?”“换了钱。”时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放在吧台的桌面上。他从陈愿身侧绕进休息室里,拎出自己的书包。陈愿一边继续核对账目,一边跟他说:“小辙你等我一会儿,咱俩一块儿回。”时辙点了点头,拉开靠在落地窗边的空椅子,动作轻得几乎让人听不到一点桌椅碰撞的声音,他坐下来,从书包里掏出一本数学练习册,抽出一支自动铅笔低头算题。收音机合上时发出细微的“咔嗒”一声。笔尖在纸上游走时发出的沙沙声也随之停了下来。陈愿从保鲜柜里取出两块卖剩下的芝士蛋糕打包起来,把其中一盒递给时辙,没等他说话,语气随意道:“上回我给王姨带了一块,她好像挺爱吃这个的。”时辙正要拒绝的动作顿了一下,指尖往掌心里收了收,伸手接过,说:“从我工资里扣。”“扣什么啊扣,卖剩的,反正不吃也是浪费。”陈愿从收银台下拎起自己的包,推着他往外走,“走了,锁门了。”九月初的天气正踩着秋老虎的尾巴。昼夜温差大,白天热,晚上凉。一出门陈愿就搓了搓被风吹得直起鸡皮疙瘩的胳膊,一双粗跟小皮鞋活活被她踩出了踢踏舞的架势来。鞋跟与地板碰撞的清响让时辙锁门的动作有一瞬僵硬,但他很快收回了思绪,垂着眼将门锁好。他脱下|身上的外套,递给陈愿。“没事不用……”陈愿正说着,时辙已经把外套强行塞进她手里,一声不吭地从店门口的几节台阶上下来。陈愿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把外套披在身上,跟了上去。昏黄的路灯将人影拉长。“小辙现在都长这么高了,前几年感觉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