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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会难看。”容印之说“好”。“也不要抽烟了”容印之说“嗯”。他能明白高长见的担忧,无论作为哪种身份,自己这段时间的自我管理都太差了。身为一个成年人,精神状态却跟小孩子一样脆弱。他现在坚强了吗?没有,他只是有了能够躲避和依靠的地方罢了。身后有支撑他的人,他终于能安心了,冷静了,不再每天都陷入被害妄想和怀疑人生中不能自拔。然后才看清楚以前的自己,犯过那么多幼稚又无聊的错误。他抽出时间去论坛上,发了一封道歉贴,又单独私信给风景,最后注销了ID。容印之觉得,他从一开始在论坛上的目的就饱含私心,往后这样的私心只怕会更重,从暗地里炫耀变成明着炫耀。有什么办法呢,他开心啊。人生中第一次被人如此肯定,你好,你哪里都好;人生中第一次正经的恋爱,你恋我我也恋你,每句话每个眼神都是自己想要的——他怎么可能不开心呢。他甚至给学长发了消息,跟他说自己之前态度不好,请他原谅,麻烦他多帮自己这个不孝顺的儿子照顾一下父母。也不要担心他,自己的路自己会走,哪怕腿断了也自己爬。学长回了一声叹息,和“知道了”。这次风波,让容印之甚至接到了久违的大哥的电话。“印之,你要不要来美国?”简单的问候之后,大哥省却了前因后果直接这样问他。容印之能想象得到,母亲会用多么悲伤的愤怒来跟大哥谴责他这个不应该出生的弟弟。一个儿子失望,那就把希望转移到另一个儿子身上。对母亲来说,这种失望与希望的交错,到底在两兄弟身上上演了多少回?“以你的能力工作方面不是问题,这边说不上有多好,起码风气自由一点,你想做什么没有人管。”容印之不知道,大哥听到自己一向乖巧到没有存在感的弟弟有穿女性内衣的癖好时,是不是觉得自己终于被逼疯了?“没事的大哥,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从暗恋的学长结婚开始,这短短的几个月里,容印之经历的起伏比以往三十几年还多。他可能还会崩溃失控,但他不能逃避。听他这样讲,大哥也便不再劝说,“你可能会觉得大哥很自私。但是印之,人这一生很短,必要的时候就自私一点吧”。大哥身上有一种承袭自母亲的冷静与果断,而自己却像父亲那样犹豫不决、瞻前顾后。“我知道,有必要的话,我会跟大哥讲的。”挂上电话,容印之看着那串来自异国的号码,让他觉得温暖,却也有些五味杂陈。他跟大哥之间说不上亲密,也说不上疏远,应该在兄弟之间体现出来的情感似乎都被母亲的强势所阻隔,让两个人都自顾不暇。而能够让彼此有共鸣,哪怕是负面的共鸣——竟也还是因为母亲。跟其他部门的领导们开过会,容印之把任霏留下来整理会议记录,再跟她单独交代一下近期每个部门必须且应该完成的项目,她这边要把控好汇报的时效和完整性。任霏十指如飞地敲击着键盘,这么长时间早就练就一身堪比速记的打字速度。“您看一下,”她把笔记本推过去,“没有漏掉的吧?”趁着容印之审阅的时候,任霏偷偷地打量他们老大好几次。老大今天心情很好,或者说非常好,连形象都变轻松了。头发没有一丝不苟地梳起来,没有戴眼镜,没有穿西装马甲,衬衫扣子没有扣到最上面一颗!而工作群里今天唯一的话题就是:“任性”先生绝对是恋爱了!“Really任性”说不定要改成“ReallySmile”“TrueLove”——大家早就忘了容印之原本的英文名是啥了。那么,那件压在心头两天两夜的事情,是否可以跟老大商量一下?“老大……”容印之一边浏览一边“嗯”?“咱们公司……之前出现过被山寨的产品吧?”她谨慎地选择语言,“山寨”总比“剽窃”好一点,“是不是对公司打击挺大的?”“打击一定会有。”容印之说道:“但这不是正常现象吗?某一款产品红了,引起一大波的跟风,想赚一笔快钱的厂商多得是。从某种方面来说,这是在上升阶段一定会有的现象。”“哦……”看他说得轻松,任霏稍稍放下心来。“那要是有跟咱们品牌‘特别相像’的竞品出来怎么办呢……”容印之转过头来看她:“品牌?你指从战略到产品方面都被抄袭?为什么突然有这种担心?”任霏在桌子底下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手心里都是汗。“就是……问问,最近不是挺多这种事儿吗?”“比如?”容印之的恋爱脑切换成工作模式,追问道。“我们大学同学去创业,做互联网开发相关的。他们的产品就被一个大企业给抄了,而且好多功能比他们先上线的,差点给搞死了。我就想问问,万一咱们也……”任霏刚谷歌完一堆案例,说得跟真的一样,差点自己都信了。容印之思考了一下。“这种情况对创业公司来说确实棘手,这就是考验团队基础的时刻了。对方是抄了你的‘某个产品’还是一整条的战略方向?事实上,每一个品牌背后都有它自己的运营以及发展方向,这个方向从大方面来说,价值、精神层面可以说是百年不变的;但小的方向,却可以根据时代走向瞬息万变的。”难得容印之在没有骂人的时候说了这么大一段话,任霏有点呆。“所以具体如何应对,要跟团队、产品、策略结合在一起看——这些你应该懂,不应该再问我了。”这句话听起来是批评,但仔细回味起来,其实是肯定。肯定任霏跟在自己身边一直以来的表现,她早就能明白了。“是……我知道了。”任霏点了点头。容印之把电脑推过去,“OK,细节你自己注意。”“好的明白。”任霏端着笔记本起身往外走,刚要推门又被容印之叫住了。“Jessie,没问题吧?”任霏抿了下嘴唇,摇摇头,“没事儿!”陆擎森果然六点准时到了,也真的碰上了容印之的“不正常”情况。叫任霏给他带上来在自己办公室等着,跟那次没来得及通知延后的约会一样,足足等了三个多小时。不一样的是,容印之笃定一开门他一定会在。两人背靠着门安静地接了个吻,门外是散会后依然要加班的员工们嘈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喝杯咖啡再走?我泡的。”容印之两手抻着他的外套下摆,轻声问。“好啊。”咖啡不是之前的冷泡,而是手冲。要说特别的话也没什么,容印之就是想让他尝尝,如果好喝就给家里也配置一套。可他一边冲一边又想,陆擎森从来也没说过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