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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暄也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好像青楼白天不开门。”祁潜一摇扇子,做了个深思的表情,“你觉得我晚上能出来的几率有多少?”“哟,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会白天来这里呢?”两人顺着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一身锦衣的男子,祁潜用扇子遮住嘴,悄悄的和谢暄说,“这人比我还sao包。”谢暄无奈的看了祁潜一眼,太子殿下性子这么活泼真的可以吗?不过祁潜说的也是大实话,他穿的衣服都是宫里做的,就算是便服,料子也是上好的,自带着一身贵气。不过眼前的这个人嘛,贵气没看出来,倒是挺像一个拈花惹草的花蝴蝶,看着不讨厌,就是……“两位是来开开眼的?”青年摸摸下巴。……嘴太欠。祁潜和谢暄对视一眼默契的瞪那人,“才不是。”“哈,果然是。”那人一拍扇子,笑的得意。祁潜眼一眯,“阿暄,你有没有看到一只花蝴蝶。”谢暄摇头,“哪有?倒是闻到一股子脂粉味。”那人嗅了嗅自己的衣服,他刚从后门出来,身上确实粘带着青楼特有的香味。再一抬头,那两个少年已经走远了。失笑摇头,两个人年龄看着不大,脾气还真大。***逛花楼计划夭折的太子殿下此时躺在谢暄的软榻上发呆。“你怎么这么闲?”谢暄阖上了手里的书。“我要是不闲,有人该着急了。”祁潜摇头,“当太子真难,不能干不行,太能干也不行,所以就在你这儿躲清闲咯。”谢暄失笑:“要是你那几个弟弟能干点,你就偷不得闲了。”两人自小一起长大,人前还会顾虑一下,人后就是百无禁忌了。“啧,我要是以后有了儿子,绝对不能让其长于妇人之手,天天斗来斗去一点意思都没有。”他自己因为母后身体不好刚生下他没多久就过世了,自己也很早就被立为太子,看不上这种后宫争斗。谢暄想到那几位殿下的品性也是摇头。祁潜扫到一旁的架子的卷轴盘腿坐了起来,“我给你参谋参谋。”谢暄想要拦他却不如他手快。一会儿功夫就看到祁潜把画像摊了开来。片刻后,捧着肚子笑瘫在了软榻上。谢暄摸摸鼻子略微有点窘迫。“……我怎么知道阿暄你…有这种爱好。”谢暄瞪了他一眼,看了卷轴也有点想笑,“混说什么?把婚事定下来又不是马上要成亲。”“但,也不至于找那么多女…童吧?哈哈哈,我不行了。”祁潜没有形象的在软榻上打滚。“这样实在看不出来以后能长什么样,要不盲着选吧。”谢暄摇摇头,“所以我才不肯答应,实在是看不下去。”谢暄今年刚刚十七,谢家家风严谨,对于族中子弟约束甚严,所以谢暄至今也没有通房的丫鬟,青楼妓馆更是没去过。谢暄是谢家长房嫡子,十四岁一首赋诗让谢才子之名响彻帝都,让他成为多少小姐暗暗钦慕的对象,再加上是太子伴读,前程似锦。祖父一说要给谢暄议亲,媒人都要把谢家的门槛踏平了,这次祖父拿来的画卷多是世家的千金,出身教养都是顶好的。只不过年龄上就微妙了,多是金钗豆蔻之年,更有甚者不过□□。所以祁潜才会笑成这样。祁潜左看右看,最后遗憾道:“还没有我好看。”谢暄心跳落了一拍,盯着阳光下祁潜的五官,阳光下的祁潜如一块上好的美玉,长眉入鬓,一对狭长的双眼有着薄薄的双眼皮,眼珠是浅浅的琥珀色,清澈见底,若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恐怕会觉得这是个单纯的少年,嘴角阖上时微微上翘,笑起来分外开朗,可是不笑时,被这样看上一看有种似笑非笑的打怵感。十五岁的年纪,有些雌雄莫辨,只不过揉进骨子里的贵气却不会让人产生错觉,还未及冠,散落的头发衬得这人有些活泼……“看傻了?”祁潜挑了挑眉。谢暄失笑,“确实都没有阿潜好看。”祁潜像被猫踩了尾巴一样全身的毛都炸开了,被噎住了好半天才气哼哼道:“算你有眼光。”谢暄眼中染上星星点点的笑意扬手把这些卷轴都收到了花瓶中,却是不打算再看了。两人就这样聊的有的没的,什么后宫的前朝的风俗的志怪的甚至还下了一盘棋,到了太阳快下山时,祁潜才恋恋不舍的起身。走到门口时,突然说了一句话,“阿潜,你若是不愿意现在议亲,我可以和谢老说一声。”顿了顿又叹了口气:“但是若你有心仪的女子,我希望你能在我还是太子时娶亲,我不愿…你也被皇位所累。”谢暄嘴角弯了弯。话中之意两人都懂,当祁潜登基为帝时,谢暄必然就是天子近臣,加上他的才能,祁潜必定会将他放置重要的位置,那时候谢暄要是再娶妻,祁潜就不得不考虑更多的东西,但谢暄之于他是唯一的朋友,他不想拿帝王心术去衡量自己的朋友。“不过。”祁潜声音轻松了几分,“你好歹要找个比我好看的女人,否则岂不是太没面子?”谢暄送他出门,“自然不会,阿潜也未必找到比自己好看的女子,有你陪我,我怕什么。”祁潜:“……”现在说他忤逆犯上还来不来得及?“对了,你的扇坠是不是碎了?”谢暄问,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祁潜,“不知道能不能入太子殿下的眼。”祁潜接了过来,摸了摸下巴,“这不是你的传家宝?”是谢暄从小带到大的玉佩。谢暄望天,摸了摸耳朵,“我随便说的,你小时候不是想要吗?”“啧,那我就却之不恭啦。”祁潜确实挺稀罕这块玉的,上面玉佩自然的纹路勾勒出一个暄字,不过谢暄说过一次是传家宝,祁潜也就没再要过。谢暄有些嫌弃的赶着看起来不太靠谱的太子殿下。☆、破阵子【霓裳阁】“…找到没?找到没?”“砰。”正在拨算盘打算打烊的人被惊得抬起了头。只见两个少年按着门,喘着粗气。不对应该是一个少年,年长的那一位已经及了冠。只是好生眼熟,青年拿起一旁的扇子支着下巴回想着。等到外面的官兵的声音越来越远。两人对视一眼不禁“噗嗤”笑出了声,二人天之骄子,何曾有如此狼狈的时候。“是你们?”青年摇了摇扇子,终于想起来了。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贸贸然闯进人家的店里,却没打过招呼。谢暄拱手道:“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