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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快步走了。云容叹了口气,他这表哥还真是个孩子脾性。今日早上又是李老头的算数,前日才考的试,隔了一日正好供他讲。屋子里的学子好好的心情瞬间散了个干净。全都蔫哒哒的把书袋里的试卷抽了出来。李夫子也不立刻公布正确答案,而是点了好几个学子起来,说出自己的答案。再让侍候在一旁的侍从拿了笔墨给记下来,拿着记好的两张纸比对着看了看。这简直就是公开处刑!抽到的几个学子不管成绩怎样,在被公然对比的情况下,都脸色泛红。云容身前的周涣之早在李夫子要点人起来答话时,就已经把自己缩的像个鹌鹑,脑袋低垂的都快挨到桌案上了。也不知是不是他这作态碍了李夫子的眼,李夫子瞥过他,皱了皱眉,“周涣之。”云容看见他浑身颤抖了一下,像是奔赴刑场般抱着赴死的心站了起来,刚一开口还略带了点沙哑,“夫子,我的选题答案是……”“谁让你说答案了?”还没等他说出个一二三来,李夫子便出言打断他,瞧着周涣之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李夫子睨了他一眼,“就你那破烂水平,得了吧。”说他的答案?可别大早上把他给气死。虽然李夫子现在是在骂他,但周涣之无疑是高兴的,他呐呐道:“那不知夫子叫学生起来是?”“你刚刚那是什么坐姿?坐没坐相,往后边儿站着去。”这就是要罚站的意思了。可周涣之脸上竟然还带了点儿庆幸的意味,把李夫子气了个仰倒。这学生真是没法教了。等到李夫子公布了正确答案,把整张试卷都讲解完后,也就差不多到了快下课的时辰。李夫子看着坐着仿佛受了什么重大打击的学子们,“卷子讲完了,中午把试卷交到云容那儿,正好给我送过来。”说完从前头走下,转到云容身边看他卷子上已经批好了注解,就拿了他的卷子细细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摸着自个儿的胡子连声叫好。李夫子欣慰地道:“很不错,一会儿收卷子就劳烦你了。”云容:“不敢,这是学生的本分。”李夫子又道了几个好字,伴随着外面的散学钟声,施施然走了。苏玉青改完试卷,起身走到云容身旁,看了看桌案上的卷子,敬佩道:“还是你厉害。”周涣之站了两个时辰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在旁边跳脚,“这何止是厉害二字可以形容了?算学一道上连我哥都得甘拜下风。”看着满卷子没一个错的,李夫子讲的那些个解法,试卷上还大多都用了更简单更奇巧的方法解答了出来。“看来这张试卷也得被公贴在公示栏上。”周涣之撇了撇嘴,“你说你哪次卷子没被公示过?每次大考,全书院都得去膜拜你的卷子,人与人怎么就能差这么多呢?”苏玉青打了周涣之一巴掌,“别嚎了,谁让你笨。”周涣之委屈的摸了摸脑袋,两眼瞅着云容,“容哥儿,你脑子分我一点行不?”云容看着他耍宝,没应声。周涣之见他没反应,又看了看试卷,拿手要抓,被云容抬手拦着。周涣之:“容哥儿。”这叫得那就一个缠绵。听的云容手一抖,卷子直接就被周涣之给抽了去,他随即发出嘿嘿嘿的笑声,转身回自个儿案几上抄去了。因为午时要收,周涣之又站了整堂课,他那张卷子什么修改批注都没有。不过就算他没被罚站,也是要借云容卷子抄的。苏玉青无奈道:“容哥儿,你别老是惯着他,得让他学会自食其力。”云容看周涣之理都没理,专心抄着,万物不近身的模样,笑了笑,“这次就随他吧。”然后出了学屋的门到偏屋去了一趟,回来后提了一个大食盒。苏玉青挑眉,“你这是?”云容指了指周涣之,“你看他这样还怎么去吃饭?”刚把食盒放到案几上,屋子里伺候的侍童有眼色的过来收拾了摆在书案上的纸笔,然后把食盒打开,端出里面的饭菜放好。因为食盒有夹层,又被最下面的热水温着,所以还都是热乎的。桌子上有好几个菜色,糖醋鱼卷,三鲜鸭舌,五丝洋粉,蜜汁山药,宫保鸡丁并着几碟子点心小菜。云容:“这些个先填填肚子,等晚上散了学回家再吃。”依着他们几个少年人的食量,这些显然是不够的,但压压胃还是行的。苏玉青楞了下,“你知道今日我们吃不着饭?”“不知道,但备着以备不时之需总是要的。”周涣之不知何时已经趴在桌案上,盯着云容一脸感动的说,“容哥儿,你可真好。以后我一定加倍对你好。”“那可说好了。”周涣之点点头,“比对我哥都好。”云容嗤笑,“又说胡话。”等他们三人用过了午膳,傅黎就找上了门。他看见侍童在收拾碗筷,差异道:“容哥儿你没去外头用膳吗?”云容摇了摇头,也没说这是周涣之的缘故,“今日懒得动弹,就没去。”随后向周涣之和苏玉青介绍道:“这是我表哥,傅黎。”周涣之两人向傅黎打过招呼,云容见着他们三人认识完了,才问道:“什么事儿与我说?”都是差不多岁数的男儿,这里也没个外人,傅黎就凑上去说:“哎,你们知道隔壁的女学吗?”云容挑起眉梢,这他当然知道。大宋朝民风开放,思想开明。不仅男子可以在外求学,连女子也可以入学读书。朝堂上也开办了相应的官学荷琳书院,和皖南书院的入学制度大致相似。因为都是官学,地理位置相似。皖南书院隔了一个林子便是荷琳书院,因为里面入学就读的都是女子,所以又简称女学。周涣之眨巴着眼睛,“这谁不知道?怎地?难道你还想去瞧瞧不成?”“聪明。”傅黎声音压低了不少,“听说你们明儿个下午教骑射的夫子有事儿,正好我这边也没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