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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他身上刚熄灭的火又不要钱似的霍地烧了起来,照亮了身边的人。像食rou动物发现了鲜美的食物,巨大的诱惑使他大脑不能思考。他找回了力气,返身咬住严明信的唇,把他抵在墙上:“我先尝一口。”不知怎么的,严明信的腰带坠着裤子眨眼间直直滑落在地。里面最后一点布料早就捉襟见肘,形同虚设,非但完全掩盖不住兜着的东西,反而犹抱琵琶,欲盖弥彰。那东西平时也不这样,是突然成长的,打破了常规,又没有预案,才会“独树一帜”且“崭露头角”。它累赘得与严明信优美流畅的身体曲线格格不入,而炽热与坚硬程度以及其上盘曲搏动的血管又和严明信一脉相承。君洋一点点吃了进去。口腔里一众分泌唾液的腺体没料到今日还有这样的加班任务,齐刷刷地严阵以待,万众一心应对突如其来的庞然大物,紧锣密鼓地加以润滑,以防它伤害主人娇嫩的器官。可惜它们这些虾兵蟹将,所做作为最多不过是个调剂,再怎么全力以赴也只是一厢情愿,远远抵消不了主人对自己的狠心,竟然由着那个大家伙横冲乱撞,还纵容它往更深更软、更毫无抵抗的地方逞凶。平白无故地遭了这番践踏,于它们而言犹如晴天霹雳,不堪受辱,哭得泪水涟涟。明明是家丑不可外扬的伤心事,现在想忍气吞声息事宁人都不能够,源源不断的悲愤在静悄悄的房间里被欺凌得哗哗作响,搅弄之声不堪入耳,却又声声次次清晰可闻。最终,始作俑者鸠占了鹊巢,排除异己,挤得它们的一腔心血背井离乡,沿着主人的嘴角两侧缓缓淌出,天南地北,相见不相逢。生平第一次走出家园,独自面对陌生的世界,澄莹莹的小可怜们还没想好该向谁哭诉自己遭遇的不公,顷刻间便被身后另一股guntang微浊的热流覆盖。它们的不甘和委屈连哼都没哼一声,从这个世界上灰飞烟灭地消失了。黑暗与静谧让严明信格外投入,水声的刺激像过量的猛药。他大喘了许久,睁开眼差点没想起来自己这是在哪儿。低头的一瞬间,他才看见君洋仍跪在地上,等着他结束。他如梦初醒,退了出来:“你看我差不多了你就起来啊,你干嘛这样!膝盖压坏了!”君洋抬起胳膊简单擦了擦嘴,不着痕迹地扶着墙站起身:“小事。”严明信直到穿好衣服也没见他吐,头皮发麻道:“你干嘛啊!”一想到聚少离多,君洋总想找些能抓得住的存在感和定心丸,免得见不到人的日子里又悔不当初。他白了严明信一眼:“要不怎么说吸干你?”严明信一把抱住他:“我错了,我再也不说别人好了,只有你好。”“废话,本来就是!”君洋若有若无地哼了一声,又道,“非得这样才知道吗?”“君洋,”严明信抵着他的额头,错开他的鼻梁轻轻亲吻,清晰又郑重地喊他的名字,小声说,“全世界你最好,我只喜欢你。”严明信个子高,腿又长,君洋不得不挺直了腰板跪着才够得着,重量全压在膝盖上。听了这些话,他跪凉了的膝盖周围血液又开始欢快地流淌,温温热热的。哦,他想。他满满地抱住严明信,下巴轻轻蹭着他的脖子,透过小小的窗口,看到外面的天空漆黑如墨。没有办法,星星落在了他的怀里。不过,要下雨了。随舰航行的几年里,君洋目之所及除了海就是天,没别的景物可看。看得多了,他不需要任何仪器和数据就有直觉——这场雨不会小。风雨雷电对战机的影响远大于对舰船和岸基装备的影响。他挣扎了片刻,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严明信,要不我们把人叫起来,开个会吧。我觉得咱们现在就应该放出无人机,提前开始侦察。”严明信听到正事,迅速进入状态:“本来我下午就想说的,但是一直没定下目标,我担心万一被发现了,咱们反而陷入被动。而且时间没到,能放吗?我以前接到的都是拦截任务,真没听说过蓝方是怎么侦察的。”“我也不知道。”君洋道,“不过,战争从来都不是第一枪打响的那一刻才开始的,光是从这一点看,作为战前准备工作,我们就完全有理由提前筹备。何况现在不出去,等后天警戒加强了,更难侦察。就算被发现也没关系,无人机收回来后检查扫描记录,如果被发现过,再派出去继续侦察其他的目标,制造战略模糊,让敌人分不清虚实。”“好。”严明信整整衣服,“机务和雷达也叫上吗?”“要。”君洋看了一眼天色,“尤其是张元洲和预报科的人。”张元洲对于出力倒是没有异议,关键是天不遂人愿:“君洋,我所知道的号,密码全都更换了,现在一个都登不上去。”第70章第70章战机每次升空前,气象站都会给出当前空域的天气情况,并针对预定作战时间和区域,结合卫星、基站以及无数观测点的数据,预报并监测未来一段时间的天气变化。倘若脱离了这套系统,层云之上将成为未知的世界,贸然闯入无异于将飞行员和战机置身险境,大自然无情的力量比敌人有限攻击的潜在威胁更大。气象情报是空袭战术制定的根本条件,没有任何一场行动的策划能不考虑气象情况而闭门造车。距离发动突袭的起始时间不足36个小时,双方信息权严重不对等。这是逼着他们用气象站人员自己的账号收集情报,可这样一来,他们搜索过的内容,对岸必将尽收眼底。无人侦察机刚刚起飞,正前往海的那端,对敌方兵力、兵器部署和战区地形进行现场勘查。严明信此刻也召集了各中队长,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讨论不同港口的战斗计划,只等一份详尽的气象情报,以做最后的取舍。君洋捏了捏鼻梁,问:“其他人呢?都没有能用的账号了吗?”张元洲开完会后立即召开了组内会议,组员们接到任务分头苦思冥想,也算有了准备。此刻大家同时行动,挨个尝试登陆,却均以失败告终,方舱内人人愁眉苦脸。一人突然喊道:“我登录了!”十几道目光齐齐聚焦在他身上,张元洲上前查看,问:“这是谁的账号?”“是我们科长的!”小伙子有种“众人皆废,我是救世主”般的兴奋,高兴了一阵,忽然又想到了些什么,顿时蔫了下去,小声说,“回头他知道了,不会给我小鞋穿吧?”按说张元洲平时工作中经常用到数据库,此时却琢磨了好一会儿才弄明白。他恍然大悟道:“不愧是预报科的科长,原来查看权限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