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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明信哭笑不得,“我说了,你只要开个头就行,剩下的交给我。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就没有万全的把握?你这么不信任我?”他工作中的每一天都在间接保护着素不相识的人,然而对于君洋,他保护的心意远远超过职责的范畴,只要君洋开口,他随时可以尽己所能,为他遮挡全世界的风雨。“我当然相信你。”君洋打量他一眼,挑眉道,“我相信你现在就能抱着严舰长的腿在地上打滚,叫他一定要接受,他发火你就跑,他消气了你再回来,磨到他松口。你确定要这样?”“……”严明信觉得窗户一关屋里好热,悻悻地抽出手扇了扇风,“你倒也不必说得这么具体。”君洋反问:“不然你还有什么办法?”君洋猜得□□不离十,严明信当然没有其他办法,就算有,也大同小异罢了。那是他的亲人啊,对亲人当然要用对亲人的办法,先表明决心再软磨硬泡,有什么不对吗?君洋缓缓道:“总有一天,不用你开口替我说话,不用你仗着严舰长对你的关爱耍赖,不用让他生气,他也能接受我们。”“……行吧。”严明信不知道君洋到底有几分清醒,不知道他爸凭什么不生气,忧愁地挠了挠额头,“如果不行,你也不要有压力,我还是有办法的……怎么做你就不要管了!”君洋笑笑,把手摊在两人之间,等着严明信把手交给他。以前,他决定不了出身、决定不了生死、决定不了去留,光明离他很远,世界对他少有青睐。他没有资格爱与被爱,只会本能地逃避恐惧,在惊恐中又向往着梦幻。而现在,他做过的最美的梦就在他的身边——“一切都会更好。决定我们未来的,不是现在的境遇,而是思想和愿望。不是吗?”-正文完-作者有话要说:(^.^)我写完辣!【明信哥哥和君洋哥哥年龄也都不小了,已经是成年的男主了,希望二位能懂点事,自己抓紧升官发财,混好一点!宇宙的和平就交给你们了,遇到大事时托梦给我,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赶蟹各位小可爱一路支持,每天看到留言,都充满了更(ao)新(ye)的动力!我先睡一睡,接下来后面应该还有2个番外!然后是下一篇文,在隔壁,开预收辣!叫玫瑰白马!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故事,但是我滴血立誓,7月前开文!【其实已经写了3W多我迫不及待想开文辣!】小可爱们动动爪爪,点点!洗温油给大家表演在线磕头:砰砰砰!砰砰砰!第80章第80章这天清早,严明信在理发店捯饬头发。洗剪吹一套完毕,刚睡醒不久的发型师边打定型边琢磨,给这位客人锦上添花简直有百般办法,不赚这个钱岂不可惜?他掐着兰花指,捏着嗓子便开始安利:“好看的,这边发尾烫一下会更好……”话没说完,严明信解了围在脖子上的搭扣:“不用,谢谢。”发型师一眼瞥见围布底下的制服,默默咽下了后面的长篇大论,瞪了洗头的徒弟一眼。即便严明信有心有胆尝试,他今天也来不及烫什么尾巴。年前三件事高悬于顶,他行程很紧,除了捯饬自己外,还要置办年货、走亲访友。严明信的模样天生一步到位,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讲究,光是刮个脸理个发已遥胜许多人抽筋扒皮的整容,置办年货就更简单了,店家想得比买家还周到,随便找个超市,把门口的红橙黄绿一样提上一箱,对他们家而言也就大功告成。至于走亲访友……严明信从小不怕被问学业,长大不怕被问工作,一般的走亲访友当然不至于让他手忙脚乱。可今年不一样,他要去一趟君洋的老家:山海关军区。世上浮云从来遮人眼,许多人看似情深义重,其实事到临头铁石心肠,而有的人表面冷漠无情,行事乖张,背地里却偷偷念念不忘。他的君教官显然是后者。前不久,君洋接到调令,被派至奉天航空训练营担任未来盛京舰K-2020机队的教练。报到后,领导要他去山海关军区取一趟相关培训资料,学习经验方法。网络传输、快递快运、顺手捎带都是屁话,记录绝密资料的涉密载体当然要由专人亲自接收,多方监管保存。不过,尽管此行的名目非常郑重,但捎带上了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严明信,君洋所说的“顺带”探望陈参谋,好像也不像他说的那么顺便。背井离乡的日子里,他的惦念越深,藏得就越深,深到举手投足、字里行间皆不露痕迹,唯有面对着面,严明信才能在提及此事时看到他眼里稍纵即逝的期待。严明信的责任感油然而生,隐隐约约意识到大展身手的时刻到了。然而他未曾设想过有朝一日也要面对拜见家长这一关,并不真正知道如何大展身手。严定波时常喊君洋来家里吃饭,他们君教官半点犹疑都没有,不止每约必至,礼数周到,还能推杯换盏言笑自若。严明信生平只近距离见过这么一个参照物,君洋的稳如泰山给了他一种错觉,让他以为易地而处,自己应该也相差无几。可惜他按部就班地长大,没意识到君洋的老神在在是吹过多少世事无常和人情冷暖的风浪后百炼成钢的。前一天晚上,严明信打算养精蓄税,早早上床睡觉,而清晨告别周公后一照镜子,他又发现头发有些长。在理发店整理了一早上仪容,为了避免市区堵车,他特地提前出了门,但这样的预案远远不够,他还忽略了一件事:除夕将至,选择此时走亲访友或驾车出游的不止他们。大家不约而同地为寸步难行添砖加瓦,几个高速口的“车展”盛况不亚于工作日的早晚高峰。严明信时任J-100机队X队队长,这是一支新编组的队伍,将来究竟部署至哪个基地尚未公开,可显而易见的是,就算他不找别人,别人也有事要找他,他的通讯不能再只靠吼了,离开基地,他不得不随身携带着手机。一拨出去,君洋正占着线。就在他心浮气躁地刚要挂断时,电话被优先接起。犹如心有灵犀一般,君洋问:“怎么了?是不是路上车多?”严明信越看窗外越心急火燎,比写任何检讨还要掏心掏肺地愧疚:“今天路上车太多了,这都哪来的人?不对,是我出门晚了——对不起,下次我一定注意,再提前点出门。”君洋略一迟疑,问道:“你还来吗?”“来,一定来,我在路上了。”临阵退缩算怎么回事?严明信一口答应,又忍不住气短,小声哼唧,“看这样还得半个小时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