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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被踹的几脚让他直著身体走路都困难,只能扶著墙找一个没人的小巷子里蹲下,等著那阵疼痛过去,再回家。他不知道他在那角落蹲了多久,鼻血一直停不住,染红胸前大片的的布料,他捏著鼻子仰起头,想让鼻血停住,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个男孩。男孩好像站在这里看了他很久了,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脸颊一侧鼓起一个突起,应该是再吃什麽东西。“哥哥,你流血了。”他呆呆的点点头。小孩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摸了两把,拿出一小方白白净净的手帕,递给他:“哥哥,擦擦吧……”他呆呆的结果手帕,按在自己流血的鼻子上,看著小孩继续从口袋里翻,拿出一颗糖。“给你吃糖,就不疼了。”小孩笨拙的剥开糖纸,“张嘴。”他呆呆的张嘴,一颗甜甜的糖球就被送了进来。这是他第一次尝到甜的滋味。从此每次挨了打,他都会来到这个无人的小巷子,他知道小孩就在这附近上学,每天放学回家都会经过这里,每次只要看到受伤的他,都会剥一颗糖球给他吃。渐渐的跟这个孩子熟悉了,就算不受伤也会来找他,柔柔软软的小孩天真善良,全身都洋溢著阳光的味道,暖的他几乎著魔般,从心底产生了莫名的悸动。他还记得那天又挨了一顿打,瘸著腿来找小孩的时候,小孩却把最後一颗糖在出校门的时候吃掉了。看著小孩为难的跟他道歉,口中呼出糖球甜甜的味道,他鬼使神差的就覆了上去,咬住了小孩的唇。很甜,真的很甜,比平时吃的糖球更甜。他深陷在甜美的诱惑当中,搂著不知道他在做什麽而不知所措的小孩猛烈亲著,没有看到小孩的父亲居然在那时出现。也许是察觉自己儿子经常晚归,所以来看看他在外面做些什麽,刚刚好就被撞到这样的场景,一拳就揍到了他眼角,又踹了几脚後,骂了句变态,带著自己儿子离开了。从此他知道了,对小孩做这种事时变态的行为,哪怕再渴望,也不敢跟小孩接触。这段记忆太过罪恶,他一直避免自己去想起来,却依然每每在午夜梦回被那句变态惊醒,直到现在被卫剑禹揭穿。当年的小孩已经长成俊挺的青年,当年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带给他什麽阴影,一直沈溺在过去的罪恶中无法自拔似乎只有他一个人,他守著这秘密,疲惫不堪,现如今被另一个人知道了,恐惧之余,竟然有一丝解脱。作家的话:狗血的虐开始了大家要准备好啊第七十二章把青年的照片放回茶几上,再从地上摸索了半天,找到不知被身後哪个保镖踩得变形的眼镜戴上,韩予透过破碎的镜片看著卫剑禹,奇异的心里已经没有了恐惧和惊慌,眼睛里也只有平静。或者说是一片死寂。仿佛已经清楚的知道了结局,所有的愤怒和挣扎都消失不见,就像一只待宰的鸡一样,明知道离死亡越来越近,却连求生的意志都不再有了。他的世界,从小诃来到的那一天才有了阳光,小孩给了他新的人生,他短暂的幸福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小孩给的。而失去小诃,回到过去只有一个人的生活,看似偏离的轨道恢复到了正轨,其实等於又把他推回到了暗无天日的地狱中。但是他没有别的选择,就算死,也不能让他的孩子知道,他信赖的父亲其实是个变态,甚至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对他产生过那样邪恶的欲念,对他做过那麽恶心的事。他宁愿小孩带著一些美好的记忆离开,也不想让他在十几二十年後,想到生命中短暂的路人父亲,一脸厌恶斥责他的变态。对面坐著的男人一直没有再开口,仿佛对他现在的状态感到有趣,一直沈默的打量著他。韩予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可笑,头发蓬乱的像个疯子,眼镜的一条腿弯了,扭曲的挂在鼻梁上,镜片也碎了,眼角被打倒的地方也一定青了。这幅样子,跟个被赶出家门的流浪汉没什麽差别了。可是他没有心情整理自己,让自己在强大的对手面前稍微体面一些,毕竟最宝贵的东西都被人轻易的夺走了,还有什麽值得去维护?“……你想怎麽做?”韩予开口。卫剑禹没有回答,因为这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拿了水和几片药片出来,吃过药後才淡漠的开口:“我只是要回自己的儿子而已。他跟著你不会有前途,而我可以让他受最好的教育,得到最好的人生。他可以出人头地,得到任何他想得到的,而不是跟著你,做一个普通人。”“普通人又有什麽不好?而且,你不爱他,真正的父亲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流浪在街头。”“那你呢?”卫剑禹看著韩予,眼底有丝嘲讽,“你对他的感情又是干净的父子情?”“我……”韩予想坚定的道出肯定的答案,可是几年前那场月光下的罪恶不由自主浮现在脑海中,让他狼狈的低下头,怎麽也无法说出那个“是”字。卫剑禹看到他这个反应,心底一下了然。“原来真的被我猜中了,那就更不能把卫诃留下了。综合你的各种情况,都无法阻止我带回我的儿子,法官不会允许一个有恋童癖的变态来收养孩子的。更何况就算不通过法律途径,我也有一万种方法带走他,之所以跟你说一下,是看在你照顾他这麽多年的份上,所以,不要再进行这麽愚蠢的坚持了。”卫剑禹顿了一下,“否则,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对我儿子有什麽不良的企图。”韩予闭上眼睛,深深的呼了口气,没有反驳,也没有话可以反驳。良久,才艰涩的开口:“……如果……小诃也同意,我没有意见了……”“很好。”卫剑禹点头,招招手,管家拿出了一张支票来,空的。“想填多少你可以随意,作为这麽多年带大卫诃的薪酬。”“我不要。”韩予摇摇头,疲惫的站起来,“……我只想马上离开这里,我现在,可以走了吗?”不等卫剑禹的回答,他就向大门方向慢慢走去,没有人再阻止他的离开,只是他自己步履缓慢,背微微弓著,像是瞬间苍老了很多。走到一半时停了下来,想到什麽似的,转头对卫剑禹道:“……他是很好的孩子……好好对他。”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