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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适应了一下,发现各家粉丝都吹得天花乱坠,心里稍微平衡了一点。再点进官宣SEVEN的微博时,已经差不多免疫了。前排评论基本固定,季凡的粉丝一骑绝尘,吹着一流的彩虹屁;许则远和夏廷树的粉丝奋力甩图安利;简丘的粉丝别出心裁搞说唱,朗朗上口、句句押韵;庄池和伍凉逸的粉夸着只在队内才被认可的实力;到了洛溪这儿,只剩下“mama爱你”。SEVEN的粉圈从来没这么热闹过,所剩无几但唯一有姓名的团粉“小汽水”们,被淹没在了汪洋大海里。季凡想起来,他们的唯粉还没有正儿八经的粉丝名,于是问许则远:“我们是不是该给粉丝取个名字?”许则远道:“你想取什么?”季凡如实回答:“没想好。”一开始有粉丝在超话发起投票,想要商定粉丝名,结果因为太糊不了了之;再后来,他稍微火了一点儿,粉丝们又意见不一,谁都不肯妥协,这件事便彻底搁置。季凡找出相关的微博,翻给许则远看:“我觉得都挺好听的,要不你选一个?”许则远想了一会儿,答:“繁星。”季凡不明所以:“为什么选这个?”许则远突然冒出句土味情话,却又说得一本正经:“因为你是最亮的星星。”第34章41.许则远说完侧过头,兀自尴尬,实在是太土了,还酸得掉牙,有被自己土到。季凡倒是挺开心的,就这么定下了自己的粉丝名。之后还要祸害许则远:“我也给你挑一挑?”许则远拒绝:“不用了吧。”以季凡只有小学才能及格的语文水平,想也知道他挑出来的都是什么鬼名字。而且许则远没有关注这些的爱好,粉圈的事情他一概不清楚。季凡哪里闲得住,他问:“是不是都用谐音梗,你名字谐音都有什么?”许则远大感不妙:“真的不用勉强。”季凡就不,他没有半点自知之明,瞎编:“许福记?”他妈的!他就知道!许则远忍不住了,在季凡的拉扯下和夏廷树换了个位置。夏廷树莫名其妙,不想牵扯进他们的纷争。许则远冷着脸道:“快点换,我忍不住动手揍人了。”黑压压的镜头连成片,闪光灯晃得眼睛生疼,冬日里风大,季凡从下车开始就眼含泪光,顾着形象还得硬撑。十二月的天,单薄的西装根本经不住寒风,小命好歹比镜头重要,SEVEN完全不想在红毯多逗留一秒,恨不得像跑50米一样加速冲刺。穿着银色长裙的主持人也拿着话筒瑟瑟发抖,SEVEN微笑营业得相当勉强,来时的路上还算计着怎样多占点曝光度,现在完全没心思了。夏廷树打着官腔回答几个问题,想要快点缩进会场里面。里面的温度也高不到哪儿去,SEVEN被安排的位置依旧靠边,角落里本来就黑,头顶的灯时明时暗,就算他们在这儿嗑瓜子开茶话会都无人注意。他们今天既不是颁奖嘉宾也是表演嘉宾,更不可能凭空捏造个奖项给他们拿,就跟在家待久了出来溜一圈似的。颁完第一轮奖的时候,季凡实在冷得不行了,身上的西装别着好几个别针,他感觉硌得慌,不停搓手缓解难受。许则远在黑暗中握了一下他的手,偏头对夏廷树道:“队长,要不撤吧?”夏廷树低头看了一眼腕表,看不太清,于是又拿出手机看时间。现在走的确有点儿早,不过他们这犄角旮旯的地方,也没人会给眼神。夏廷树问洛溪:“洛溪,你冷吗?”洛溪老实地回答:“有一点儿。”其实何止有一点儿,他鼻子都快被冻红了。夏廷树转头回复许则远:“我们走吧。”司机在场外的停车场等着,收到消息后便把车开了过来,SEVEN完成了盛典二十分钟游,接收完王铁森的破口大骂,顺利回到了暖风很足的车上。季凡终于裹上了心心念念的羽绒服,连打了三个喷嚏,吐槽道:“这谁骂我呢?”许则远拧开保温杯递给他:“喝口热水。”季凡接过来,边喝边道:“你现在越来越像老干部了。”许则远皮笑rou不笑:“你也越来越欠揍了。”他伸手扣住季凡头顶的帽子,大大的羽绒服冒带着一圈茸茸的白毛,季凡的脸被埋在毛领里,说话含糊不清:“痒!”他张嘴哈气,想把毛绒吹到一边去,却吸进了鼻子里。王铁森走过来,盯着他们俩:“嘛呢?”季凡呜了半天说不出话,许则远答:“教训乱说话的小朋友。”季凡手奋力舞了两下,差点洒掉了保温杯里的水。王铁森叹着气走了:“你们随意。”夜里,窗外飘起点点雪花,冷风肆虐地攻击着玻璃窗,季凡被如雷贯耳的风声惊醒了。察觉到怀里人的动静,许则远在梦里吼他:“别动。”季凡抬到一半的手又缩回被子里,顺势往许则远怀里拱了拱,许则远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手上的力道加重,紧扣住他的腰,季凡被勒得五脏六腑挤在一起,又试图往旁边挪。这下许则远是真的被他吵醒了,眼角眉梢都带着恹气,一巴掌拍他屁股蛋儿上:“还睡不睡了!”季凡也委屈,哪有他这么霸道的。他一半头闷被子里,没敢火上浇油:“下雪了。”许则远许是没完全清醒,随口回:“要出去堆雪人吗?”季凡无语地说:“这大半夜的,鬼都不会堆雪人。”许则远“哦”了一声,打着哈欠道:“那继续睡。”季凡挣扎道:“你别勒我这么紧。”许则远没好气地说:“你自己钻我怀里的。”季凡很没骨气地妥协:“是是是,我占你便宜投怀送抱,那你就不能行行好吗?”许则远还是松开了一点,小声道:“怕你冷。”天蒙蒙亮时,雪便停了,花园里覆着厚厚一层积雪,太阳探出头来,又娇羞地躲回云层里。夏廷树早起赶飞机,这个天气,也不知道会不会晚点。他轻手轻脚地拖着行李箱下楼,不敢弄出大动静,每走一步都顿一下,跟做贼似的。助理和司机在院子门口等他,夏廷树拿了两块桌子上的袋装土司,凉凉的还有点儿干,勉强凑合。刚打开门,屋外的风从四面八方袭来,夏廷树冷得打了个哆嗦,他把围巾忘在房间里了,再上楼嫌麻烦,搞不好还会吵醒人,于是想快速钻进车里。他提着箱子踩着软绵绵的雪,往前走一步就踩出一个坑,鞋底全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