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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没有受到过家庭和社会的塑形,也因此更加自由和简单,他觉得喜欢就要在一起,根本不在乎其他因素。但陈纪锋不一样,他出生于一个传统的家庭,二十六年来喜欢的都是女生,又是一名体制内警察,需要考虑的东西远远多于卫意。但陈纪锋从不打算把这些考虑告诉卫意。他受困于卫意直白纯粹的喜欢,却心甘情愿守着卫意的自由和简单,不要任何东西去打扰那颗透明的心。“等你演出结束。”卫意愣了一下,紧接着眼睛瞬间亮起来:“等我演出结束,我们就……”陈纪锋抬手放在卫意的脑袋上,把躁动的小孩按住,将他微微推开一点距离,然后低头看着他,说:“等你演出结束,我给你个答案。”※※※※※※※※※※※※※※※※※※※※来辣,fg立起来辣第49章我让你为难了吗“陈队,手机震着呢。”陈纪锋从一堆资料和卷宗里抬起头,扭头看到手机屏幕亮起,来电显示“老妈”。他放下手上的工作,走到走廊上接电话。“妈,什么事?”“纪锋,你还记得你那个初中同学丰甜吗?”“记得啊,怎么了?”“哦,她mama前阵子不知道怎么联系上你姨妈,然后你姨妈又和我说……”陈纪锋的心中顿时升起不祥的预感,“等会儿,您老打住。”季冰花并不打住:“说想知道你现在有没有对象,要是没有的话,丰甜……”“妈!”陈纪锋没被工作闹得头大,却被他妈闹得无语,“不是说不急着跟我介绍对象吗,您身为人民教师的诚信呢?”“我是不急,可是你姨妈要烦死我了。”季冰花在电话那头不耐道,“她早想给你介绍对象,这回人家一问,她马上就和对方一拍即合,天天往我手机上发照片发消息,我这不少学校的事要处理呢,你自己赶紧想办法解决。”“我天天都忙死了,你们还给我找事。”陈纪锋哭笑不得,“您直接和她说我有对象不就完了吗。”“你有没有对象,你姨妈能不知道?”季冰花扔下话,“你不是舌灿莲花么,自己去和她们说,我还要给学生批改论文,挂了。”陈纪锋被一言不合挂电话,无言看着暗掉的手机屏幕。“陈队!”办公室里,小楚一嗓子嚎得整个走廊都能听到:“人呢?又跑哪儿偷懒去了?!”陈纪锋只得收起手机,一头毛躁地转身往回走。周日,卫意从外面晨跑回来,看到楼下站着一个女孩。女孩个头瘦小,穿着红色薄毛衣,针织长裙,白色休闲鞋,长发柔顺披散肩头。卫意看她十分眼生,但也没有多看一眼。然而他刚经过女孩,冷不丁被叫住:“你好。”卫意停下脚步,确定女孩是在叫自己,便礼貌地问:“你好,请问有什么事?”“请问陈纪锋是不是住在这栋楼?”女孩问。卫意一愣:“是的,我是他的邻居。”“太好了,我想找他,你可以帮我按一下门铃吗?”女孩的声音很温柔,“我不知道他住在哪一户。”“请问你是……”“我是他的初中同学,我叫丰甜。”女孩笑着说,“我不是坏人,你放心。”卫意这才放心帮她按门铃,门铃响了很久,没人应。“他是警察,周末的时候可能也在上班。”卫意替陈纪锋解释,“你找他有重要的事吗?”丰甜抬头望着楼上的窗户,叹了口气,“其实我有和他发消息,但是好几次他都说忙,拒绝了我,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只能找过来碰碰运气。”卫意觉出到不对劲了。丰甜在原地转了一圈,自言自语道:“我再等等吧。”卫意心中的警铃晃啊晃,他犹豫半晌,实在不放心就这么回家去不管,便硬着头皮说:“那我陪你等吧。”丰甜略微吃惊:“你陪我?”“正好我也在等他,有点事。”卫意一说谎就想咬舌头,但还是努力装作自然的样子,“外面冷,我们可以去门口的奶茶店,那里一眼就可以看到他有没有回来。”丰甜看了看卫意,半晌笑着点头:“也好。”十五分钟后,两人面对面坐在窗边,面前各一杯奶茶。丰甜对卫意十分感兴趣:“你和陈纪锋很熟吗?”卫意说:“嗯,他把我当弟弟看。”“真好。仔细想想,我和他已经快八年没有见面了。”丰甜低头淡淡一笑,“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卫意忍不住问:“你们从前……是恋人吗?”“什么?不不,我们不是。”丰甜忙否认,脸颊却飘起一点淡淡的红,“我和他只是单纯的同学,初中一个班,高中一个学校,但是都很少说话的。”卫意见她流露出羞涩的模样,愣了半晌,“那你……”丰甜挺大方地承认:“是我单恋他啦。”卫意闭上嘴,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奶茶的杯壁。“这几年虽然没和他联系过,但是心里总是忘不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唉,你还小,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丰甜冲卫意笑了笑,拿起奶茶喝了一口。“没关系。”卫意倒是很想听听陈纪锋从前的事情,“你想说的话,和我说也没关系,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丰甜望着窗外,目光始终放在小区门口,“嗯……我确实一直很想和人说说话,暗恋这种事情,有时候酸甜,有时候又很苦,但说到底都是一个人自导自演。原本我没有打算来找他的,但是我mama一直催我结婚,我一直不想结,连男朋友都没找,现在想想,可能是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放下过吧。”她说着说着,忽然眼神明亮地转头看过来,笑着说:“你知道吗,陈纪锋初中那会儿可厉害了,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他初中的事情?”卫意说:“没有。”“那是刚上初一的时候,我很瘦,胆子特别小,又黑,班上总有人欺负我。”丰甜回忆着从前的事情,“他们扯我的头发,把卫生值日全都扔给我做,还把扫把往我身上摔。”卫意皱起眉:“这样太过分了。”“很过分,对吧?可是当时有人看到,也没管。”丰甜说,“没人管我,我就越来越害怕,我越害怕,他们就越欺负我。直到有一次轮到陈纪锋值日,他出教室倒垃圾,看到他们把我堵在角落。然后……他当时就冲过来了。”“我到现在还忘不了他跑过来的样子。”丰甜捧着奶茶,出神地说,“那么多人围着我,可他什么都不怕,手上什么都没有,就这么跑过来,很凶地教训那些人。我当时坐在地上,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