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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满糖的山楂,“去和小红哥哥玩,我和这个哥哥说说话。”小绿不依,吊梢眼尽是戒备与排斥,他腮帮子咬的一鼓一鼓,面露凶相想将这位突然的客人吓走。沈季沉冷眼凝视绿毛,直到于歌走至身前才舒展开眉眼,“我来聊聊。”递出来的包装盒隐隐露出奢华味道,于歌认识这个牌子,一块机械表就能让他在郊区买上一套房子。先前沈衍拜访的时候也带了礼物,于歌在他走后也未打开包装盒,只是将其藏于柜子中。不想收却被迫装入口袋的东西,只要不主动去摸,就不会有意外。“礼物就不用了,这些家伙有些傻,不好意思。”于歌吐舌,对红毛挤眉弄眼,暗示人赶紧走了。他又扭头看向沈季沉,很难将对方沉冷刚毅的脸与过去那位职场失意的小可怜联系在一起,“上楼聊?”“不行!”红毛自动将沈季沉归为为危险人物,认定这住高楼的有钱人没安好心。沈季沉眉心皱起,太阳突突跳动。湖边活动的成果需要整理,新项目的投标竞标也需要花费时间精力,与一群狐狸周旋争夺利益,近日他忙的像个陀螺。心中挂记长大的男孩,沈季沉动用关系了解他,今天总算找到空闲上门拜访,却被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怼到土里,郁气难解。本想带着讨好于歌的意思,给这三个无所事事的混混找正经工作,这一通下来不找麻烦已是隐忍。于歌看出沈季沉的不耐,试探地举起剩下的半根糖葫芦,“吃吗?隔壁小孩都馋哭了。”一瞬间,沈季沉眉梢的暴躁尽数散去,他的小男孩,真的没有一丝变化。没有沈衍的刻意与试探,青年落了阳光的睫毛都浸满笑意,说话时忽隐忽现的虎牙狡黠可爱。发觉沈衍早已知晓真相,背着他曾找过于歌后,沈季沉怒火中烧。沈衍已经成年,不如早些学会在社会摸爬滚打。将他的脸从脑海中挥去,沈季沉勾起嘴角轻轻摇头,“你喜欢吃甜的?”于歌舔了舔黏黏的指尖沉吟,“还算喜欢。”沈季沉默默在心里记下,总算与于歌说上话,对方干净的声音让他浑身舒坦,身体的疲累都消失不见。“小绿,别拦着了。”于歌扬扬下巴,板起脸来总算是说服绿毛。沈季沉紧了紧手上的袋子,两人刚迈脚准备上楼,一声绵长喊声由远及近。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喘吁吁跑来,高举手中装着泡芙、麻薯、桃酥和绿豆糕的袋子,书包在背后颠的哐哐作响。“面面?”于歌一乐,不正是刘师傅的儿子刘面面。刘面面跑到跟前,一抬眼先是见到三个凶神恶煞的杀马特,吓得腿一软收回视线,上过电视的厉害人物又猛地落入眼中,大佬因为频频被打断交流心生不满,垂眼面无表情看着刘面面,吓得孩子直往于歌身后钻。“你爸在店里呢?”于歌后背被他挠的发痒,咯咯直笑。“昂。”刘面面长得宽,于歌的腰压根藏不住他,“我爸让我给你送点吃的,还说…”“说什么?”刘面面不吱声了,圆润的脸颊通红。“嗯?”绿毛怒目圆瞪,吓得刘面面嘴唇一颤劈里啪啦倒了出来。“他说‘谢谢你帮我教训家里的笨小子’”声音越说越小,于歌不逗他,转过身捏捏小孩圆鼓鼓的脸蛋,接过糕点认真道谢。“谢谢你爸,我馋哭了。”沈季沉略显落寞,意识到对于他的男孩来说,礼物不在于价格,而在于对不对路。悬铃木树叶交叠,光斑洒在柏油路上,楼道清凉的风吹拂过来,将夏日的燥热压制下去。于歌垂首时漂亮的颈部在斑驳阳光下白的透明,节奏稍慢的街道上青年的嗓音悦耳动听。沈季沉不由软了眉梢,噙笑安静地看着。红毛一直打量沈季沉,见他这古怪的模样龇牙咧嘴。于歌和刘面面聊久了,忽地意识到沈季沉被晾在一边,他急忙转身,见沈季沉背身接听电话又止住话语。沈季沉肩膀骤然绷紧,电话对面似是丢了个惊雷,他低声叮嘱几句挂下电话。那个就像患上臆想症的女人又来找麻烦。“抱歉,今天有些事情,下次再来打扰。”沈季沉抿住嘴角,有棱有角的面上尽是遗憾。于歌理解地摆手,“下次直接来好了,不用带礼物。”“有需要随时打电话给我,任何事情我都愿意为你做。”沈季沉掏出纸条,不同于名片上的,这是他的私人电话。几个人等沈季沉驱车绝尘而去才扭回头。刘面面对于歌肃然起敬,“大哥哥,你怎么认识他的。”于歌随意地将纸条揣入兜里,咬下一颗糖葫芦随口说,“我帮他切过牛排。”“啊?”刘面面脸被黄毛掐住,话说得含含糊糊,“对了,我爸说有个有个朋友想请你帮帮忙。”取出裁缝铺里的矮脚板凳放在树荫下,于歌掀起眼皮,等刘面面说下去。“他朋友的女儿也是二中的,比我大两届,现在初三。家长最近工作忙,想找个住的近点的每天接她放学,再陪着写两小时作业。”接过绿毛递来的橘子,于歌懒洋洋剥起来,“你爸怎么想到我了。”“我爸说你长得好看,讨孩子喜欢。”“那你喜不喜欢我?”刘面面一愣,脸红通通点头。于歌嚼嚼甘甜的橘子,盯着树皮上趴着喊叫的蝉,“我想想啊。”红毛探过去给他捏肩,“于哥,最近你委托中间都没休息,又遇上凶案,不如接个轻松的活儿。”“我爸说那小姑娘嘴巴馋,藏了不少好吃的。”刘面面紧接着补充。于歌无言,他会因为小孩儿零食多松口吗?“行,回头我和你爸聊聊。”等人都走了,于歌将小板凳放回店铺,取了快递慢悠悠上楼。早上起的早,炎热的中午又容易犯困,于歌打算睡一会午觉消除困意再工作。只是不同于昨晚,梦境中猪头人笑的肆意,因为小于歌不敢置信的反驳放声大笑。画面一转,瘦削的少年缓缓抬头,腼腆而瑟缩地轻声说道:“于歌,我叫游弋。”他白的病态的面上有窃喜,有期望,也有抓住救命稻草的偏执。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于歌大汗淋漓地脱离梦境,脱水的鱼一般大口喘息。他胡乱地抚开汗津津的发丝,几次都没成功套入鞋子。心跳的很快,不好的预感悄然萌生。花了整个下午罗列许燕燕的相关信息,于歌将录音信息打包一同发送给周先生,对面回复的很快,却用了许久的时间消化这一切。顶楼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