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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为什么可以心安理得地伤害别人。为什么……很多很多为什么。-徐子熙说那些话的时候没有避着应简,也不怕被更多人听到。因为那只是一个故事,什么都不能代表。应简在门口往里看了一眼,面容略显担忧。与景宥相处了有一段日子,应简知道景宥是一个单纯的人。-陆纤走进景宥办公室,从后面偷偷摸摸靠近。“不给糖就捣蛋!”陆纤倏然在景宥耳边喊了一声。景宥被吓得从椅子上弹起来,向窗户边踉跄几步,外面是万丈高楼,光洁透明的玻璃让人有种前面没有半点遮挡物,好像随时会掉下去摔得粉碎的错觉。景宥用尽全力提气往后收紧肌rou,稳住身形,离窗户远远的。整个过程,像是完成了一套高难度的体cao动作。“你在表演杂技么?”陆纤拍拍手,“还挺精彩的。”景宥回头,目光愤然:“博士你干什么,我差点被你推下去!”“这么大一面玻璃挡在前面,你不要碰瓷。”陆纤将手插进口袋里。“有什么事?”景宥重新坐回椅子上,惊魂甫定。陆纤:“我接到姜mama的邀请,晚上去姜家做客。”景宥:“mama为什么邀请你?”语气里满是醋意。陆纤:“你跟姜笙言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妹?”景宥:“你在胡说什么?”陆纤:“看你叫得挺顺口的,以为姜mama真的是你mama。”景宥:“博士的项目进度怎么样了?不要偷懒。”陆纤耸耸肩:“要劳逸结合,现在是下班时间,我有权利跟我的忘年知己一起共进晚餐。”“我跟博士一起去。”景宥说。陆纤:“大人的饭局,小孩子凑什么热闹?”景宥:“下个季度的经费——”陆纤立刻改口:“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我也应该带你出去见见世面。”“博士。”景宥唤了一声,便沉沉望着陆纤,半晌没有下文。“怎么了?”陆纤上前一步,“想趁姜笙言不在,红杏出墙?”眉头紧锁,“可惜我对你没兴趣。”景宥眉角抽了一下,“我想告诉你,你很没有骨气。”陆纤嗤笑一声:“这年头有钱的是爸爸,你居然跟我讲骨气!”景宥撇嘴:“那你会为了钱叫我爸爸?”“爸爸。”陆纤叫得毫无压力,“下个季度零花钱要涨到现在的三倍,要加油赚钱哦!”说罢,攥拳做了个打气的姿势。景宥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她才不会浪费时间跟面前这个厚脸皮争论。陆纤叹口气:“哄小孩子开心可真累。”景宥:“哄什么小孩子?”陆纤:“应秘书说你受到了一些打击,正在办公室里怀疑人生。作为你唯一的朋友,我责无旁贷。我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收费算你便宜一点,你如果不知道我的银行账号,我现在就默写给你。”景宥用看智障的眼神盯着陆纤,说:“你觉得你这种江湖骗子的话我会信吗?”陆纤:“项目进度本来可以加快一点的,但是我现在心灵受到了重创,好像没办法以良好的状态继续研究,我是不是需要去远离尘世喧嚣的海岛上度个假才对……”陆纤叭叭叭说了一通,景宥突然伸出一只手,亮出大拇指。“你真棒。”景宥说。陆纤蹙眉:“你干什么?”景宥:“适当的夸奖会让人充满干劲。”陆纤:“我只想要钱,你跟我谈什么感情?”“该出发了。”景宥直接无视陆纤,径直往外走。陆纤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双手插兜,悠悠然跟在后面。“小景宥,你别以为跑得快就不用给我糖了!”陆纤进来时候说的第一句话是国外万圣节小孩子挂在嘴边的:“不给糖,就捣蛋!”她自己可没有忘。景宥回头,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博士,这回我会自己把坏孩子抓起来的。破坏规则,就要接受惩罚。”陆纤抬起手,冲景宥晃了晃大拇指。许多许多年前,景宥和陆纤的相识,起源于景宥被附近的小朋友欺负。景宥从小就很安静,去哪里都喜欢抱着一本百科全书。住在附近的小朋友们并不喜欢这样不合群的同龄人。有一次,景宥坐在一条小河边的石凳上看书,几个小朋友跑到景宥跟前,嘲笑她没有爸爸mama。景宥不想理会这群无聊的幼稚鬼,连头都没有抬。那些小朋友又笑她是个哑巴。景宥实在被吵得烦了,随手捡了一块石头丢过去。正好砸中一个小朋友的脑袋。石头不大,只蹭破了点皮。但这足以让一群孩子炸开了锅,又吵又闹,尖叫声几乎要穿透景宥的耳膜。“我要告诉我mama,让她把你抓进监狱!”被砸中的小女孩尖声喊叫。她的mama是一名警官。住在这一片的人,大都是有地位有背景的,孩子们也个个心高气傲。没一个省油的灯。“坏人才该进监狱,是你们太吵,我什么都没做错。”景宥那时候还只是个六七岁的孩子,虽面上是在平静地理论,但心里也少不得委屈一番。“我们都看到你拿石头砸她了!”“对,我作证!”“她都流血了!你是犯人!”一旁的小朋友们叽叽喳喳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坏人!”景宥眼睛通红,依旧倔强地扬着头。那个被石头砸中的小女孩也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砸向景宥,没有砸中。其他小朋友像是受到了什么鼓动,纷纷从地上捡起石头,作势要砸那个与他们格格不入的小孩。那一刻,景宥恐惧又无助,但仍是扬着下巴,没有半点退让。这时,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走过来,其实不知该不该说她是人。因为那个人头上顶着斧头,面上还有血迹,头发披散着,着实吓人。在场的小朋友齐齐向后退,站在后面的一个个都遭了殃,被狠狠踩了脚。那天是万圣节,陆纤让朋友打扮成了被斧子砍中的变态医生。陆纤每向那群小朋友靠近一步,他们就后退一步。陆纤突然加快脚步,走到那个被砸了脑袋的小朋友面前,冲她咧嘴一笑,弯腰,从地上抓了把土,抹到女孩的脸上、膝盖上。“你是自己摔倒的吗?”陆纤问。小女孩摇摇头,牙关发颤:“我没有摔倒。”“不,你有。”陆纤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