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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不爱读书,叫她去替自己上学,被我发现之后狠狠地打了她一顿……影儿也不知道哭闹,只是默默地在那里掉泪珠子,我见她不肯认错,便打得更厉害了……”应姑姑见姜太后这副模样,叹了口气道:“娘娘,您别想了,都过去了,皇上如今又不记得……”姜太后像是没听见她说了什么似的,自顾说道:“其实我心里头知道那都是小光的错,可他是先帝唯一的皇子啊,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岂不是要对不起裴家的列祖列宗?所以我只能责罚小影,让*小光知道他不可以这样冒险、这样肆意妄为。可这孩子就是不听话,还是三天两头地让他jiejie去替他上课……”姜太后说着,忽然一把抓住应姑姑的手,急切地询问道:“雪兰,你说哀家当年是不是做错了?”应姑姑见姜太后这般模样,心疼得都快哭了:“娘娘,您也是没法子的,谁叫先帝子嗣单薄呢……您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祖宗江山考虑啊。况且若不是您当初的选择,现在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位小皇子出生呢。”“是了,若是当初哀家不选择小光,又怎么会有景焕他们呢……哀家没有错,哀家没有做错!”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姜太后后半夜几乎都在重复这一句话。可她实在怕极了梦中女儿含着眼泪的目光,她不敢再入睡,只得睁着眼睛熬到天明。……因为姜太后的状态不好,应姑姑贴身陪伴了姜太后整整两日功夫,这才倒出时间来去找冯姑姑说话。许是因为知晓了皇帝并没有回想起过去之事,冯姑姑看起来已经不像那天一般神思不属的了,只是和往日里相比还是有些反常。这种反常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只有应姑姑这种曾经与冯姑姑朝夕相处过许久的老姐妹才能看得出来。应姑姑沉下心,先是同冯姑姑闲聊了几句,过问了冯姑姑的身体状况。等冯姑姑一一答了之后,应姑姑才不着痕迹地问:“那日你来给太后娘娘报信儿,瞧着好像有心事的样子,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吗?”冯姑姑一愣,没想到应姑姑如此敏感,连她心里的变化都能瞧得出来。她们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冯姑姑向来直爽的一个人,加上心里的话憋了太久正好想找个人倾诉,自是不会瞒她。冯姑姑摇摇头道:“不是家里的事儿。雪兰姐,不瞒你说,我这心里头怪难受的。”应姑姑关心地问:“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且同我说,若是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你。”“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吧……看着皇上一直把我当成照顾她长大的人,心里怪不好受的。”冯姑姑说着说着,眼圈儿竟然红了,“我知道不该说故去之人的不是,可……可原先的小主子真的从来没关心过我的头疼脑热,还总是嫌我管的多、嫌我烦。因那孩子是我瞧着长大的,情分在那里摆着,他怎么对我、我都认了。如今的皇上就不一样了,她会特意找人给我瞧病,时常关心我的身体。她自己那么节俭,做了这么久的皇帝一顿山珍海味都没吃过,有什么好吃的却还想着给我留一份儿……”冯姑姑说着仰起头,试图不让眼泪掉下来,可她终究还是忍不住感性地哭了:“我真想告诉皇上,过去我从来都没有亲手照顾过她一天,更不是一手将她带大之人。我,我不配皇上对我这么好啊!”应姑姑一开始还以为*没多大的事儿,结果冯姑姑说的越多,应姑姑心里就越沉。她真是没有想到,那个曾经看起来不声不响的影子公主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叫一向强硬的冯姑姑对她动了真感情。虽说如今的皇帝和姜太后是亲生母女,暂时还不是站在对立面上的,可姜太后让冯姑姑留在裴熙身边多多少少就是为了监视皇帝的,如今冯姑姑的心却开始偏向皇帝那边,以后若是太后与皇帝之间有了什么分歧,冯姑姑还会为永寿宫所用吗?应姑姑越想越觉得后怕,幸好冯姑姑现在还把她当自己人,说话没有设防。不然若是她自己不说的话,应姑姑还真不知道她心里头想了些什么。应姑姑琢磨了一会儿措辞后,方以一副长姐的口吻劝慰道:“兰馨,你可千万别这么想。咱们都是奴婢,伺候主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主子对咱们好,咱们心里感激;主子哪句话说的重了,咱们做奴婢的也不能挂在心上,更何况小光他都已经去了……你就别再同他计较了。”冯姑姑闻言慌忙道:“jiejie,我绝不是这个意思!小光是我看着长大的,他都已经不在了,我怎么可能会怪他呢!只是这姐弟俩的性子相差太多,我这心里忍不住有些感慨罢了。这话我也就是同你说说,你若是觉得不妥,以后我不再说便是了。”应姑姑怕自己弄巧成拙,让冯姑姑以后不敢同自己说真话了,忙找补道:“你别误会,我也不是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想让你放宽心。还有你别忘了,虽说你现在在皇上这里伺候,可你真正的主子是永寿宫的太后娘娘,你可千万不要感情用事、坏了大事啊!”冯姑姑点点头,擦去眼泪道:“jiejie放心,我省得的。”应姑姑却完全无法放心。回到永寿宫之后,应姑姑琢磨了一番,还是将冯姑姑今日所言转述给了姜太后。姜太后闻言大惊:“什么?怎么会这样!”应姑姑面色沉重:“娘娘,只怕咱们要早做准备了……”原本以为她们是在乾元殿安插了一枚钉子,却没想到钉子还会受热软化,成了一摊没用的铁水,甚至是随时都有可能致命的毒。姜太后长长一叹,沉默着点了点头。……天气一日冷过一日,裴熙断了让姜贵妃教自己功夫的想法之后,就想着要不等转过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再学武。只是这师父的人选还是得好生琢磨一番,免得到时候再抓瞎。裴熙将自己周围认识的人琢磨了一圈儿,最后将主意打到了宫廷侍卫颜蘅的身上。虽说颜蘅是慕水寒的手下,不过裴熙对他的印象还不错。瞧他举止斯文,应当不会胡乱动手动脚,这日赶上颜蘅当值的时候,裴熙就试探性地问颜蘅愿不愿意教自己比划几招。裴熙是天子,颜蘅哪敢说不愿意呢?只是他知晓裴熙乃*是女子之身,不敢触碰龙体,教裴熙功夫的时候离她足有好几人远,好像裴熙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裴熙只当他是畏惧自己天子的权威,并没有多想,只觉颜蘅如此正好合了自己的心意。不想他们两个才一起练了几个基本的招式而已,就有人跑来捣乱。半路杀出来的不是程咬金,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