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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点儿招架之力都没有。只她轻飘飘的一句话而已,慕水寒那颗方才还在气炸边缘的心脏便xiele气,柔软得不可思议:“好。皇上答应我的,可不要忘记。”……靖宁侯世子萧嗣战死一事不仅惊动了靖宁侯府和裴熙,同样震惊了整个朝野。毕竟萧嗣英勇善战,这场大战打了这么长的时间,萧嗣功不可没。可就在他可以班师回朝的前几天,萧嗣突然就这么没了,实*在是令人既惊叹又惋惜。所以在裴熙提出追封萧嗣为勇毅公,丧仪大办的时候,朝中没有任何质疑之声。老靖宁侯的独子没了,他唯一的孙子萧宴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新一任的靖宁侯世子。这些事情本来交由内阁和礼部一同打理便是了,不过靖宁侯府与裴熙关系匪浅,裴熙不再安于当一个摆设,而是亲自出马安排了这一切。众人只当这是皇帝格外看重靖宁侯府的缘故,却不知这其实是裴熙开始接手政务的第二步。之所以说是第二步,是因为先前裴熙已经扶植了忠于自己的宋琸为神枢营指挥使。有了一定可以掌控的兵权作为基础之后,裴熙再继续参与朝政,就显得更加顺理成章了。除了让礼部与内阁官员将有关萧家一事直接与自己汇报之外,现在裴熙还开始参与每日的小朝会了。主要是萧宴现在病着,下午不方便进宫陪她读书、议政。有慕水寒先前的警告在,裴熙怕自己再单独召见钟昂反而会害了他,就叫钟昂以后不必日日都来了。如此一来,裴熙下午的时间都空了下来。她决定进一步调整自己的作息时间,争取早上早点起来去参加小朝会。反正下午她也没什么特别的事,等用过膳如果困倦了的话就可以午歇一会儿。尽管裴熙这边失去了萧嗣这一员大将,可裴熙相信只要她肯努力,一切都会步入正轨,朝好的方向发展起来。……骤然听闻萧嗣的死讯之时,慈安宫中的温太后也感到十分惊讶。就像是母女之间有什么特别的心灵感应似的,几乎是在得知萧嗣死讯的那一瞬间,温太后就察觉到这件事情恐怕和她的女儿华阳长公主有关。虽说上次华阳与睿王等人联手逼裴熙下罪己诏一事未能得逞时温太后已经警告过华阳了,可温太后十分清楚自己女儿的性子,她是先帝的嫡长女,向来十分要强,不达目的不肯罢休。加上现在又有她的公公丁德惠、堂兄睿亲王等人愿意帮她的忙,华阳现在是越来越不听温太后的话了。温太后心中不安至极,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找华阳入宫询问此事。只是她刚得到消息就叫华阳入宫,似乎太惹眼了一些,温太后就强忍着没有召见华阳。直到她听说了大理寺开始立案调查萧嗣之死的事情,一向沉稳的温太后终于慌了。艰难地捱了两日过后,温太后本想着次日就寻个由头传华阳入宫,不想华阳长公主倒是不请自来了。温太后一见到华阳,便急切地抓住了女儿的手说:“你这个孩子,先前三天两头地往哀家这里跑,这回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反倒过了这么久才来?”华阳不以为然地看了母亲一眼,优哉游哉地说:“上回不是您让我别没事儿就老往宫里头跑的吗?”温太后皱眉道:“那是没事儿!现在不是有事儿吗?”*华阳难得慢吞吞道:“什么事儿啊?”“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就别同母后装傻了!快点同哀家说句实话,勇毅公之死是否与你有关?”华阳笑道:“母后果然料事如神,这都能叫您猜出来。”“还不是因为你上回的计策失败之后一直满心不甘吗!知女莫若母,哀家就猜到你一定会忍不住做出什么事情来,却没想到你竟将主意打到了萧嗣的身上……”华阳一脸得意地说:“怎么样母后,这一回女儿做得漂亮吧?”温太后叹气道:“你先同母后说说,你到底为什么会想到动萧嗣?”“这可就说来话长了。”华阳一点点解释道:“上回您不是让我调查裴熙的近况吗?女儿得到了准确的消息,说是皇帝现在晚上一睡不着就会读书写字,还从内阁取了些折子来和萧宴、钟昂等人研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咱们要是再不有所行动的话,可就来不及了。”华阳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上回女儿和睿王兄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才将裴熙逼到了绝路上,谁知他不仅没有按照我们的想法颁罪己诏,反而得了个‘大齐的希望’之名,实在是令人气恼。这也就罢了,一向同咱们交好的邹通竟然也被撸了下去,最后只赔了堂兄一个兵部尚书的虚衔敷衍我们,女儿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我想着裴熙他向来同萧宴最是要好,萧宴的父亲萧嗣又在西北统帅着数十万大军,位高权重。一旦萧嗣得胜归来,必然声势显赫,难以压制。所以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趁着萧嗣还在西北的时候动手……”“你怕不是疯了!”温太后沉声说道:“萧嗣毕竟于国有功,你这么做,对得起为大齐抛头颅、洒热血的萧家人吗?”华阳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温太后竟然会从这个角度抨击她。“母后,你少拿这些大道理来压我!这一切都是萧嗣自食恶果!是萧家人先背叛了大齐,是他们一味地纵容昏君,才会导致大齐的江山千疮百孔!”“可你刚才也说了,皇帝如今上进了许多,怕是和从前不同了。”温太后长长地叹了口气,颤声说道:“华阳,不如我们就此收手吧?现在收手,或许还来得及。”“不,来不及了。母后没有听说吗?”华阳浅浅一笑,“大理寺那边正在按照皇帝的吩咐着手调查萧嗣之死。若是不能将此事处置周全,我们谁都别想好过。”提起此事,温太后十分担心地说:“刚才还没来得及问你呢,你们到底是怎么对萧嗣出的手?可留下了什么痕迹?不会叫皇帝发现了吧?”“母后放心,就算裴熙现在变得勤勉了一些,可就以他的那点儿本事根本就查不出来什么,”华阳信心满满地说:“就和上两回一样。”温太后还是直摇头:“华阳,你实在是太莽撞,又太容易大意了。”华阳*最不喜欢听母亲这样说她,加上她才刚刚做成了一件大事,心中正是膨胀的时候,不由反驳道:“母后凭什么总是这样说我?这回我就要证明给母后看,我并没有做错!”她不想再听温太后的唠叨,撂下这话之后便站起身气冲冲地走了。……萧嗣身死之地距离京城十分遥远,无论是大理寺还是颜蘅查案都需要时间。在萧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