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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谢然半个情节都没有记住,思绪全飘到了隔壁的两人身上。如果池青衍真和薄阙搭上了,那他一直以来到底在瞎吃什么飞醋,白白浪费了时间和感情。而且任昀当时说池青衍有喜欢的人,摆明了是知道这件事,可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千头万绪在他的脑海里绕成了一团毛线球,好不容易听到了隔壁传来的一声开门的轻响,谢然总算是松了口气。还好卫生间的条件过关,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待这几十分钟的工夫。“晚上去我那?”池青衍说道。薄阙有些犹豫:“万一被拍到了……”“也不是第一次了。”池青衍说,“就说是杀青宴我喝醉了,你送我回去不就好了?太久不见,我还挺想你的。”“你……别说这种话。”池青衍又笑了一声,谢然看到他的影子往薄阙的那里贴了一点:“你不是挺喜欢的?行啦,快出去吧,消失这么久他们会奇怪的。”他们两个离开之后,谢然才从卫生间里出来。等回到席上,他一眼就望见了坐在任昀对面的池青衍,后者的头发有些凌乱,额前的那些像是故意用水打湿的,也不知道是在掩盖什么,衣服的扣子解了两颗,裸露在外的皮肤有些红,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异样。若是谢然没听到那些,大概也只会以为他是喝醉了。“怎么去了那么久?”任昀抓住了他的手,问道。谢然往池青衍和薄阙的身上望了一眼,道:“去接了个电话。”第84章白菜后面一个多小时谢然都心不在焉的,时不时地抬眼瞟向了池青衍的位置,还险些被后者给抓了包。剧组成员相处了这么久,大多也都放开了,上来灌酒的不在少数,即使任昀帮他喝了大半,等结束时还是不免有些醉了。谢然脑子里唯一存在的一个清明的念头,就是要盯紧池青衍的哨,所以在大家起身离去时,他特意地留意了一下池青衍和薄阙的动态。酒意熏得他脑袋发昏,脸上仿佛要烧起来似的,视线也是模糊,仅能分辨几个简单的色块,基本上就是十米之外不分人畜了。好不容易通过那双明晃晃的红黑AJ找到了薄阙,下一秒就看到他在原地停了一会,然后悄悄跟在了另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的身后,谢然几乎不用动脑子,就能猜出来那人是谁。突然就有种自家白菜给猪供了的惆怅。谢然的注意力都留在了不远处的两人身上,全然没有在意自己脚下的路,不过以他现在这副模样,就算在意了,也不一定能逃过那一道坎。所幸在他一脚踏空前,任昀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顺便还用另一只手扳回了谢然的脸:“看路。”谢然含糊地应了一声,又回过头想要去找两人的身影。任昀只当他是醉了,无奈地叹了一声气,搂着人的腰就把他往自己这带了带:“还没吃够上次的苦头?”“什么苦头?”谢然下意识地问。“之前是谁在二楼待了一个星期,每次都不敢下来的?”“唔……”谢然顿了顿,突然转过了头,凑在任昀的肩膀上,轻声道,“可是你抱我了啊,为什么会苦?”任昀的眼皮扇了扇,视线从谢然的脸上转过,又撇向了别处。月朗星疏,看不到云,几许微风拂过,沾着墨色的树丛沙沙作响。剧组的人各自回了房间,池青衍和薄阙在另一辆车上,早没了踪影。谢然在门外望了许久,也不知道两人是找了别的地方,还是已经进了房间,他也只好悻悻地被任昀带进了房内。任昀当他是个醉鬼,也没有多说什么,先是给他倒了杯水,递到他身前让他自己捧着。谢然只抿了一小口,就把水杯放在了一边,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找到薄阙的聊天界面,手指点在聊天框上犹豫几秒,才打下一行字来。谢然:你和池青衍什么关系。一分钟过去,薄阙半点回复的迹象都没有。谢然猜测这人估计没有个把小时也看不到这条消息了,便把手机扔到了床头柜上,去寻找任昀的身影。毕竟这里还有一个现成的知情人。任昀坐在双人床的另一边,低着头像是在看手机的模样,谢然跪在床上挪了过去,从后面抬手勾住了他的下颚,迫使他仰起头来看自己。任昀没有反抗,顺着他的意抬起了头,谢然便俯下身去,对上他的目光,然后在他的唇上虚虚贴了一下。谢然蹭着任昀的鼻尖,说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任昀配合地抬手揽住谢然的脖子,手指在他的发尾上卷着:“什么?”“之前你说池青衍有喜欢的人,是薄阙吗?”“这种时候提别人是不是有点不太好?”任昀反问道,“我还以为你打算借酒行凶。”谢然的手指从任昀的喉结上缓缓滑过,落在了他的领口:“行凶之前还是得问清一些事的。”任昀沉默了一下,撩拨头发的手指都停下了:“为什么这么问。”“我之前没有去打电话,倒是在卫生间里听了一场……嗯,不可描述的事情。”谢然呼出的气息喷在任昀的脸上,后者的睫毛都不由地颤了颤,像是被撩得有些痒。任昀倒是没有想过池青衍和薄阙能有这么大胆,在剧组的眼皮底下做这档子事,也不怕被人发现了去。剧组里面并不都是自己人,万一哪个嘴瓢的说漏了,那真得成为吃瓜群众茶余饭后的八卦笑料。“听完了?”他问。“没有,戴着耳机呢,不然还挺尴尬的。”谢然解释道。“嗯。”“你还没说呢,是不是他呀?”“是吧……”任昀淡淡地说。谢然又问:“什么时候的事?”“婚礼那天。”难怪薄阙那个时候没有消息。谢然在心里说道。“他们在一起了吗?”“不清楚,应该……没有。”任昀犹豫了一下,似乎是觉得说自个发小的坏话不太好,最终也没把心里的那些话给说出来。也许只是床伴。池青衍嘴中的“喜欢”向来都做不得数,早些年任昀听到时也会以为他找了一个真心喜欢的对象,可往往没过多久,他身边又换了另外一个人,池青衍玩得开,嘴上浓情蜜意的,实际上却没有人知道他究竟走了多少心。对于薄阙,或许也只是心血来潮罢了。但谢然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欲言又止。池青衍的那些传言他不是没有听过。虽然薄阙那么大个人了还是个男人在对方手底下应该吃不了什么亏,但谢然心里就是会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大概是薄阙天生就长了一副小白花的模样,像是那种逛夜店都只会点白开水的人,又遇上了池青衍这种成了精的,不得不让谢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