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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绾绾听到周恪的回答,愣了一下,紧接着心脏地震。……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儿吧?奥林匹克的参赛选手来自全国各地,他们性别不同年龄不同长相不同,唯一相同的点就是他们都是学霸。考年级前十是基础,多才多艺是平均水平,智商一百五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然而经过季绾绾的多日观察,周恪这个人,在学习上毫无天赋可言差到什么程度呢?一列单词要看半小时,再查二十分钟的词典,还不一定能看的懂。这样的人,真的会去报名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吗?……答案显而易见。不可能。季绾绾很快冷静下来。一个巧合而已,你妈大舅的外甥的侄女的小姨的同学的朋友的好闺蜜都可能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姐妹,世界上凑巧的事儿多了去,没必要大惊小怪。“是吗?”她装作很惊讶的回头,问周恪:“你也要报名?”周恪拇指抵着唇角,看着她不说话,狭长的眼微扬,眸子透过镜片闪烁着微妙的光。“……”季绾绾觉得自己有点像被狐狸精勾引的书生,只不过性别对调了一下,狐狸精是男的,书生是女的。她清了清嗓子,觉得自己像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镇定的挪开眼:“你要报名什么呀?”周恪安静了两秒,说:“游戏比赛。”他抬起眼,反问,“你呢?”季绾绾暗自松了口气。她说什么,肯定没有这么巧!!季绾绾点头附和:“我也是。”周恪看了她一眼:“什么游戏?绝地求生?”有了前两次的教训,季绾绾绝对不会让巧合第三次发生,她摇了摇头,笑眯眯的:“不是,是小区斗地主大赛。”周恪:“……”于扬:“……”季绾绾觉得自己这波cao作很sao,出奇制胜。周恪消化完这个信息,有些难以置信:“十七岁参加小区斗地主大赛?你的队友都能当你奶奶了吧?”季绾绾:“……”季绾绾:“斗地主怎么了?你很高贵吗,放下你的身段!!”“说起比赛,咱们学校也有一个,好像是奥林匹克数学大赛”于扬摸了摸下巴,“学委不是坐我前桌吗,天天听她叨念想去想去,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季绾绾有些心虚,不接话了。周恪本来话就不多,这时候也沉默着,听于扬一个人讲单口相声。“我听学委说,奥赛也是今天晚上报名,”于扬说,“我一开始还以为你们俩参加的是这个。”季绾绾:“……”兄弟你的直觉还真他娘的准啊,至少猜对一半了。于扬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算了,怎么可能。”“你们平时上课都不听,还能指望你俩去竞赛?”他说,“去比赛现场当花瓶吗?”季绾绾:“……”周恪靠在椅背上,低垂着眼,淡声道:“正经人谁学习啊。”“就是,”季绾绾附和道,“同桌,你学习吗?”周恪说:“不学习。”“我也不学习,”季绾绾耸肩,“学习是什么东西,有游戏香吗?”于扬:“……”简直是鸡同鸭讲。游戏九点整结束,周恪打车送季绾绾回家。两人坐在出租车后排,中间隔着两个购物袋,车窗半开着,晚风吹进来,拂起阵阵凉意。季绾绾帕趴在购物袋上,和周恪聊天:“你今天怎么没开你的玛莎拉蒂?”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车内的气温降了不少。季绾绾抱着手臂,让司机把空调给关了。司机师傅一脸纳闷:“小姑娘,我没有开空调啊。”季绾绾:“?”“……可能是我今天穿的少吧,”季绾绾扭过头,“同桌,你继续。”“车一星期前撞坏了,”周恪说,“送去修了。”季绾绾算了下时间,一星期前周恪还在住校,压根儿没有回家。难道他背着她偷偷翻墙出去玩儿了?似乎猜到她的想法,周恪偏过头:“不是我撞的。”季绾绾眨眨眼,不知所措得“哦”了声。周恪说:“是我哥。”季绾绾对周恪的哥哥了解不多,只能从他的只言片语里捕捉到一些信息。同父异母,打架,撞车……这两兄弟的关系看起来并不是很好。季绾绾心疼六位数的玛莎拉蒂,更心疼她的同桌,:“你哥怎么这样,他自己没有车吗?”周恪仰起头,看着车内低矮的天花板:“习惯了。”季绾绾抿了抿唇,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她虽然善于言表,但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敏感的事,她生怕自己贸然开口,会给周恪徒增伤疤。季绾绾安静了一会,直起身,手摸进购物袋,抓住了什么东西。她抬起头,小声道:“周恪,你伸手。”周恪微微扬起眉,表示疑惑。不过还是十分顺从的摊开手。季绾绾把东西放到他的掌心,收回的时候指尖擦过他的手腕,触感柔软而细腻:“送给你。”周恪垂下眼去看,是一颗白色的,做成圆蛋形状的巧克力,榛子口味儿的。窗外是南城繁华的夜景,少女逆着光,金色的发丝被晚风撩起。她看着他,语气是难得的真诚:“周恪,你要开心一点。”住校之后,周恪很少回家,连着三周都住在学校,衣食住行都自己搞定。他本来想国庆也不回去,奈何周建国电话打了无数个,甚至打到了高国锦办公室。他烦不胜烦,才收拾行李回了周家。到家第一天,他就得知自己的车被周耀开出去喝酒,回来醉驾撞了电线杆。周耀人没什么事,只是可惜了车,大半个车头被撞的稀巴烂,损坏很严重。晚饭的时候,周建国把这事告诉了周恪,少年听后没什么表情,只是轻轻放下筷子,抬起头看着他,也不说话。周建国的目光难得有些回避。这辆车,是周恪母亲生前买给周恪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只是可惜还没有等到周恪成年,她就先走一步。周建国给周恪倒了杯水,语气是难得的温和:“这件事是小耀的不对,爸明天重新给你买一辆,想要什么牌子尽管说,一定给你办到——”周恪打断他的话:“车修不好了?”“……”周建国沉默地和秦晓曼对视一眼。当然是修不好了,发动机全部损毁,车身也毁了大半,修复的钱足够买一辆新车。周建国骨子里就是个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