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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去哪玩了?”孙律将袖子往上一撩,从她手里接过盘子,说:“去了趟湿地。”“好玩吗?”“还行。”桌上放着一大包竹签,孙律倒了一些出来,开始拿着蘑菇一个个往上戳。赵饮清扫了一圈,拿筷子在那搅拌腌在调味料里的鸡翅。“别玩了,赶紧学着孙律干活。”赵正阳拿着木炭过来的时候说了句。赵饮清:“我这边搅匀一点。”“本来就搅匀着的,你别碰。”赵饮清把筷子一扔,身子一转,又溜去了赵正阳那,看他在那边起火。“你这样不对,”赵饮清小小一只的蹲边上,“你先拿点引燃的东西过来呀,别人还滴蜡烛油的,哪像你这样干烧。”“呦,经验这么老道,今天想吃上烧烤还得靠你了的样子。”“我提个建议都不行了?”赵正阳笑她:“你别提建议,你直接去干活更好。”赵饮清撇嘴,捡了跟木棍扒拉了几下炭块。刘思琪又回了屋,估计又去洗食材了,每个人都在忙,就她一个人闲着。小池里的锦鲤转悠了两圈又游开,风吹着树叶转着圈飘落,落到脚边,停在眼前。赵饮清将木棍一丢,拍了拍裤子,起身终于走去了亭子里,她站到孙律对面,跟着捡起竹签去串玉米、茄子、香肠。她把金针菇卷进肥牛片里,一个个排着队放进盘子,将年糕切成一段一段备用。“鸡翅放着,我来弄。”孙律说。赵饮清把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炭烧着了,烧烤架裹上锡箔纸,刷上油就能往上烤。赵饮清刚吃完一个红薯,肚子很饱,挑了两三串吃完,就坐边上去了。走了一天,身体也是疲惫的,在躺椅上玩了会手机,渐渐的就有些瞌睡上来。赵饮清想着上楼睡觉的,奈何身体实在不想动,拉锯战打了一会,还是在躺椅上睡过去了。时间是傍晚,漫天的火烧云,目光可及都是火红色。刘思琪起身要去叫醒赵饮清。被赵正阳拦住了,他说:“就让她在这边睡着,外面空气好。”“容易感冒,傍晚的风还是冷的。”刘思琪不赞同。赵正阳将烤好的rou串放进她的盘子,说:“没关系,她衣服穿得多。”刘思琪还是起身去拿了一条薄毯出来,盖在赵饮清身上。孙律也停了,正坐在不远处。刘思琪轻声说:“饱了?”“嗯。”刘思琪:“那你坐过来点,看着饮清,当心毯子掉下来。”孙律便换了位置,坐到了赵饮清边上。她睡的很沉,脸侧向一边,唇微启,几根发丝黏在唇边,憨态可掬的样子。孙律收回视线,看了眼不远处,又扯了桌上一根筷子把玩。半晌后,他又转头看赵饮清,心底有点蠢蠢欲动的意思,似有股莫名的力量在拉扯着他。孙律最终伸手帮她将唇边的头发拨开了,指尖下面的触感温暖又柔软,他愣了一瞬,想不通一样的茫然了一下,又倏地收回了手。指尖搭在膝盖上,来回蹭了几下,好像连带胸口突然升上的悸动也能给磨蹭掉一样。孙律垂了眼,掩盖住眼底突起的情绪,漠然的表情看过去有点不悦的样子。烧烤接近尾声时,天色依旧尚早,赵正阳邀刘思琪出门散步,田野风貌,在城市中是鲜少碰到的了,偶尔沿着田边走走,呼吸下新鲜空气并不是坏事。于是院子里一下就剩了两人。孙律抬头看了会上方的尖顶,又起身去了烧烤架那边拨了几下上面还半熟的食物,将地上的垃圾收拾了一通,又绕着院子晃悠了一圈。他想给自己找点事做,但一轮下来,又觉得什么都不怎么想碰。最终又坐了回来。赵饮清换了个姿势,侧身,蜷缩着,像冷了一样。“赵饮清。”孙律叫了她一声。赵饮清没反应,身上的毯子掉了一半。孙律帮着捡起来,细细的盖回她身上。女孩子的鼻梁挺秀,五官柔美,半张脸埋在毯子里,像一块甜美可口的蛋糕,需要小心捧起,不注意就会沾满一手香甜。孙律盯着她瞧了会,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将霞光中酣睡的女孩拍了进去。第二天,几人早早起了床,串门去看了奶奶,爷爷很早过世了,赵饮清记忆里都没留下什么残存的印象。八十多岁的老人,行动已经有些不便,住在一套小平房里,给她配了一个二十四小时照顾的保姆。赵正阳把刘思琪介绍给自己妈,这是他第一次带人来,老太太笑的满脸褶皱,明显很高兴。没多久赵思迪一家子也来了,男人聊天,女人进厨房,小小的房子里热火朝天。赵饮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赵思迪挨着她坐,小声说:“饮清,你们学校好不好进的?”赵饮清:“怎么?你要转学?”“想去,我们学校太乱了,上学期期末还有外面的混子进来捣乱,事情闹得很大。”赵饮清:“是吗?这么刺激。”“可不是,所以想问问你们那怎么样?”“英才还行吧。”赵饮清捞了两颗龙眼过来剥壳吃,“不过中途转学进来还是有点难度的。”“一学期学费多少呀?”赵饮清将核一吐,说:“七八万吧,不算其他费用。”“这么贵!”赵思迪脸色微变,“我以为两三万也差不多了。”赵饮清只是笑了笑。赵思迪沉默着坐了会,又说:“小叔现在生意好吗?”“不清楚,你去问他。”赵思迪窥探着赵饮清的脸色,试探着说:“你看让小叔帮个忙,是不是会好点?”“不知道耶!”赵思迪:“你帮我去说说呗。”两家长年没什么联系,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