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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到同等高度,能怎么办呢?只能再降低一档,一档不够就两档。赵思迪开始变得缺钱,高谷秋给她的零花,都不够塞牙缝的。周四晚上,她去了赵家。她找的不是孙律,而是赵饮清。摸到她的房间,一脸弱者姿态的来寻求帮助。赵饮清一点不客气的说:“我自己脑子还转不过来呢,帮你?”赵思迪手指抠着页脚,垂眼抿唇,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房间里静悄悄的,仅台灯亮着暖光。赵思迪站了会,默默拉过椅子,坐在了边上。赵饮清撑着下巴看她,说:“我真帮不了你,没时间,也没能力。”赵思迪退而求其次的说:“不让你教,借我看下你的作业呗,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堂姐妹是不是?”还是嫡亲的。赵饮清想了想,说:“要么我帮你把孙律叫下来吧?”幸福来得太突然,赵思迪呆住,等回神后她摇了摇头,说:“我是来做作业的。”看她样子不像撒谎。赵饮清也是这个时候,信了她这么一次,难得心软,没再赶她,还放任作业随意抄。之后一连好几天,赵思迪天天都来,跟孙律不做交谈,一心抄作业,心无旁骛。然后赵饮清发现扔在抽屉里的手表不见了,香水也少了两瓶。她不喜欢戴手表,所以仅此一只,是十岁那年赵正阳花了二十多万买来送她的,长期丢在抽屉里,偶尔捡出来看眼时间还对不对。“我没拿!”赵思迪叫道。声音巨大,昭示着可见的愤怒。赵饮清点了点桌面:“很贵的,你赔不起,趁早拿出来,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过。”“你凭什么说是我拿的,你有证据吗?说了没拿就是没拿,你凭什么怀疑我?!”她满脸的委屈和控诉,就像赵饮清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同一时间,呆在三楼的孙律也走了下来,进了赵饮清卧室。“出什么事了?”他目光扫过两人,最后停在赵饮清身上。赵饮清只看着赵思迪,说:“我再最后问一遍,东西什么时候还我?”赵思迪咬了咬嘴唇,双眼漫上泪水,泫然欲泣的模样,喊道:“我也最后说一遍,没偷就是没偷。”孙律说:“少什么了?”赵饮清说:“手表。”“价值多少?”“二十二万。”孙律说:“这个数额被抓到可以判刑了,说不定得两三年。”赵思迪看着他们,摇了摇头,喃喃着说:“真的不是我,我没偷。”孙律低头掏出手机,说:“谁偷的不管,先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这时赵思迪脸上突然才闪过一丝慌张,紧张的看着他们。赵饮清扯了下嘴角:“没偷?”赵思迪沉默,没再激动的继续叫嚣。被自己硬撑起来的堡垒在这瞬间碎的一塌糊涂,最丑陋不堪的一面毫无遮掩的展露在人前,一个闹剧,一场笑话。赵饮清看着她,说:“到底有没有拿??”赵思迪不吭声。赵饮清说:你真想让我报警?”赵思迪埋着头,声音虚的就像不是自己的,说:“拿了。”赵饮清讽满脸讽刺:“你说你恶心不恶心?”赵思迪僵硬的站在原地,没敢抬头,甚至连呼吸都是不连贯的。她苍白的解释说:“我就是看它好看,所以借几天。”赵饮清摇了摇头,懒得再跟她废话。“明天,把你拿走的东西全部还回来,少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再敢藏一样,我就不客气了。”赵思迪说:“只拿了手表。”赵饮清脸上滑过一丝厌恶。片刻后,赵思迪捞上自己的书包离开了赵家。孙律说:“真的只有手表?”“不是,”赵饮清摇头,“其他无关紧要,随便吧,不值几个钱。”心情大受影响,这会没什么心思看书做题,她把椅子一踢,转身走了出去。将二楼花园的照明灯打开,迎面湿冷的刺骨寒风让她打了个哆嗦,赵饮清坐进摇椅中,抱着膝盖看天上圆月。孙律很快也走了出来,手上捞着一块毛毯,递给赵饮清。“看天气预报这几天可能要下雪。”他走到外侧,靠在休闲椅背上,给赵饮清遮了点风。赵饮清抖开毛毯将自己一裹,说:“我不喜欢下雪。”“是吗?南方少雪,很少有人不喜欢的。”赵家破产以后,生活条件急转直下,她住在简陋的出租屋里,睡觉经常被冻醒,那时候最讨厌的就是冬天了,早上总起不来,上班路上要被冷风吹,脚上手上开始生冻疮,下雨下雪更是能要人命。干净纯白的雪,在生活面前,就变得一点都不可爱了。那会孙律说了句什么?他说:“正常的,每个普通人都是这么过着,你已经不是千金小姐了。”赵饮清长长吐了口气,有感而发的说:“有钱真好。”孙律愣了下,随即撇开头,望着深沉的夜出神。32.33“鬼迷心窍了。”他说。人的傻原来也是没底线的。赵思迪鬼迷心窍,贪婪虚荣的手不单伸向了赵饮清,还伸向了别人。警察过来一查,第二天就水落石出。英才有钱人不少,偷盗行径还是第一次发生,影响非常恶劣。大会点名批评,被叫家长已经是最轻的了。高谷秋不懂何为尊严,也不懂什么叫素质,被老师告知情况后,在二楼走道上将赵思迪抽了一顿,围观人群叹为观止。高谷秋喘着气,将手上的劣质皮带狠狠一掷,扭头就看到了教室里的赵饮清。小姑娘干净清秀,睁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安安静静的看着她们,两相对比简直就是莫大的讽刺。高谷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