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
坐上车,秦何翘捂着嘴,极力克制住自己尖叫着当复读机的冲动:“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再怎么说林尘都是YL头牌,身份暧·昧。圈里再假再塑料的夫妻遇到这种事,面子上都得装一装。江祁景倒好……!云及月戳了戳她,小声道:“他没对我说谎。他对我说要去见要紧的人,就真去了。没说谎,也不算……很过分吧?”她想,一定是她太过分了。如果她提一个合理的要求,江祁景一定会答应她的。一定会的。因为她喜欢的人,一定是特别好的人。“只有真正的傻不拉几的云及月会这么想。”秦何翘拍了拍她,“你先睡会儿吧,少说点话,免得明天回想起来丢脸丢大了,要死要活地想跟江祁景同归于尽。”云及月浅浅地睡了十几分钟,梦见了几个短暂的片段。全都是江祁景。或者准确一点,背着书包满脸冷酷的一中校草江祁景。他回头,蹙眉看着她:“你还磨蹭什么?”——然后就醒了。“秦……”秦何翘正目不转睛盯着窗外,见她醒了,像是做贼心虚似的:“你先睡觉!”秦何翘想遮住云及月的视线,但最终失败了。因为云及月情况特殊,上车后她就让司机把车窗和天窗全部打开透气。此时如果想看车外的光景,几乎没有任何遮拦。云及月望过去,熟悉的车牌号在众多白炽尾灯照耀下格外清晰。是江祁景的车。随着距离逐渐缩短,她清清楚楚地看见副驾驶有个正在低声哭的年轻女人。云及月了然地点了点头:“你刚才不让我看,是不是怕我生气?”秦何翘装聋作哑。江祁景的车已经驶向某顶级别墅小区,彻彻底底消失在视线范围里了。云及月:“何翘,你替我给那个男的打点钱,让他别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秦何翘尽力想略过这个话题,仍然不出声。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给江祁景这个始作俑者善后做什么?还没说出口,就看见云及月就闭上眼,娇嫩漂亮的脸蛋浮上了倦意。秦何翘以为她睡过去,或者说是醉晕过去了。然而凑近一点,却能听见云及月细若蚊蝇的声音:“我不生气的,甚至还有点很高兴。”“替江祁景高兴。”“虽然我没有见到想见的人,但是他见到了。”*次日中午,阳光从明净的落地窗外洒进一片温暖的金色,空气中残留的酒气已被吹得干干净净。云及月还没有睁眼,昨晚那些混乱的记忆便全部涌进了脑海。昨晚堵车堵得厉害,到左河香颂时已经凌晨两点。全程都是秦何翘帮的忙。她睡觉时没有卸妆,更没有洗漱,内搭的红丝绒珍珠边长裙被糟蹋得起皱。堪称精致到毛孔的云大小姐十六岁之后最狼狈的一回。秦何翘猜对了。她现在真的很想一口咬死江祁景。云及月起床去卫生间卸妆,瓶瓶罐罐全往脸上抢救般地涂抹。她对着镜子一寸一寸地打量着,确认没有瑕疵才满意地洗干净脸。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昨天好像哭得太凶了,有些痕迹遮也遮不住。云及月目光向下看,攸地发现了脖颈上几处吻痕。颜色很浅,如果不是她颈上肌肤雪白,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昨晚没有半个男人靠近她,大冬天也不可能有蚊虫叮咬,所以……她理了下乱糟糟的头发,离开了卧室。果不其然有位不速之客。江祁景正好刚开完一个视频会议,摘掉蓝牙耳机,抬起眼睛:“醒了?”镇定得仿佛昨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云及月站在二楼走廊上,偏过头,故意娇声道:“我好像没有允许你进我家呀。”江祁景看向她。她装扮和昨天无异,但一举一动都是飞扬跋扈的大小姐脾气,和喝醉了委屈可怜的模样截然不同。他微微一动,表情却仍旧冷淡,“我来看你。”——所以她猜对了,吻痕一定是江祁景今早留下来的。云及月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是来查岗防止她真的乱来吗?她干脆露出标准假笑,果断赶人:“不是来看我吗,看完就可以回清月公馆了。”清月公馆,就是昨天她亲眼看见江祁景的车驶向的别墅小区。因为地段绝佳,刚开盘就被哄抢抬价,价格位列京城前五,是新兴地产的佼佼者。随随便便就是近亿资产砸下去,他对女人可真够大方。江祁景:“你需要签个字。”她下意识反问:“签离婚协议书吗?”下楼一看,才发现江祁景递来的那一叠纸是房产转让协议。他淡声道:“昨晚派来接你的人晚了些,是我的失误。”云及月愣了一下,突然有点想笑。这男人把她抛下时走得干净利落,发现她生气之后又摆出这幅低姿态。那如果她不生气不追究,他是不是半个眼神都不会给?“清月公馆4号。江祁景,你打算逼我离婚就直说行不行。”把他金屋藏娇的房产给她又是几个意思?“昨晚我去了清月11号见了堂哥一面。”江祁景低低的嗓音里缠绕着细丝般的歉意,还算诚恳,“这份协议里的这幢是另给你道歉的。”云及月第一次听他主动解释绯闻,微微有些错愕。她忽然想起江祁景的堂嫂傅厘,是个小明星,长相和昨天副驾驶的女人好像的确有些相似。但是和他打电话的那个女声听上去明明很陌生……女人挑起眼尾:“还有呢?”“我认为解释到这一步,已经足够表达我的诚意。”云及月低下头再抬起,倏地浅浅一笑:“也是。”江祁景身边从来没有和他逾矩的女人。酒醒之后,她自然不会误会他。所以那个人是谁又有什么重要的?把那人找出来,都改变不了江祁景在其他人和她之间没有选她的事实。云及月余光瞥见了电脑屏幕上刚结束的视频会议。时长将近六个小时,从早晨六点到现在。那么早就来左河香颂,果真是想做出一副诚心道歉的样子。她将话全部咽了回去。谁不会装啊?云及月撑着下巴,弯眼浅笑,软声将喝醉后做的蠢事推卸干净:“字就不签了。昨天的事情应该是我对你道歉才对。我情急之下认错人了,sorry。”她不想隐秘的心思暴露出来供人嘲笑,就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江祁景的反应却和她想象中不大一样